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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把人领过去看了。在路上,他还算好心的与鬼翡说了两句:“师父虽然隐于山林,不管俗世之事,但我师兄师弟都不少,你若是惹他生气,得罪的人可不少。”鬼翡闻言,侧头看他一眼,“前朝国师桃李满天下,此事本座有所耳闻。”听他直接挑明了国师的身份,晏秋微微挑眉,“教主知道的倒是挺多。”鬼翡却回了一句:“不及你。”晏秋:“……”感觉几日未见,这教主是不是口齿伶俐了不少?晏秋心生疑惑,却已经到了书房,便对鬼翡笑了笑,“到了,教主请。”人领到后,晏秋进屋没多久,便被自家老迈的师父赶了出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干瞪眼。一旁的属下见了,有些踌躇,问道:“主子,属下给您搬把椅子过来?”“不用。”晏秋摆摆手,转身离开,“我回去了。”国师不让他听,他不听便是。此后也不知道鬼翡与国师说了什么,对于两人的婚约,国师没有提出异议。晏秋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涉及恩师却能忍得住,便也没有问鬼翡。后又在河阳呆了段时日,某日深夜,晏秋换上了白色男装,与众人连夜离开的了河阳。第二日,飞燕宫等人也启程回宫,而魔教教主的未婚妻也将与飞燕宫宫主宁瑶一起,前往飞燕宫做客。为了这事,魔教还派出了一小队人马护送。晏秋与属下骑马疾行半夜,第二天一早人就瘫了,在马车里扑了好几层棉絮,躺在里面睡的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晏秋只觉得头疼。车外天色已晚,晏秋此刻做富家公子打扮,白衣胜雪,面若冠玉。只下车的时候,却是顺手摸走一旁的面具,扣在面上。见他下来,守在一旁的属下忙上前扶一把,轻声道:“主子睡的可好?”“尚可。”晏秋看一眼那边的火堆,轻轻颌首,“不必多礼,该如何就如何。现在是到了哪儿?”“刚经过黎王的领地。”晏秋闻言,点点头,“回头给黎王送点东西。”“是。”并未与属下聊太多,晏秋在火堆旁坐下,接过他们做好的烤鱼,随意吃了两口后,便又回了马车,继续睡。如此睡了快一整日,第二日白天倒是精神抖擞的坐在车内,隔着窗纱看着外面的景色。赶路的过程实在有些无聊,这会儿晏秋倒是有些想念青沐她们了。上一次远行,有青沐几人在旁陪着,就算他不说话,听她们聊天也颇有趣味。行了半月,终于到了目的地。马车在蘅邑的宅邸前停下时,早就接到消息在门口等候的老管家连忙上前,扶着晏秋下车,然后领着众人行了礼。晏秋随口说了两句,便进了院,又忙活了一阵,梳洗用餐,终于安定下来。晏秋:“上山的人有多少,自愿的多少,被强迫的又是多少?”晏秋不在时,负责蘅邑这边事宜的便是面前这位老管家。听得他这么问,老管家一一将数字报上,然后问道:“陈大人得知您要过来,这几日送了不少吃用,怕您这少了东西。还有这山贼一事,陈大人好像也有些想法。”“请他过来便是。”晏秋端茶慢慢饮一口,复而放下杯子,淡淡道:“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头一次了,每次都做这些虚的做什么?”“您身份尊贵,礼贤下士,是我们的福气。”听到他的话,老管家满脸笑容,说道:“只是年年都有新人进来,总还要给他们起个榜样,免得失了尊卑。”“随你们。”晏秋说着,手搭上桌子,随意地支着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去请他过来吧,对外的说辞你们自己斟酌。”“是。”没到半个时辰,一个穿着青色便服的中年男子便在老管家的迎接之下进来,见了晏秋,上前便是扑通一声跪下。晏秋眉头一动,连忙起身去扶,在对方开口前,在其耳边轻声说道:“隔墙有耳。”陈池喉头微动,声音颤抖,看着晏秋,半响却是热泪盈眶,道:“恩公!”“先起来。”晏秋力气不大,一时扶不起来,微微皱眉。一旁的老管家连忙扶人起来。陈池看着晏秋,手抖了半天,最终却是转身朝着门外跪下来,哭道:“多谢老天保佑!”晏秋神色微动,轻轻叹一口气,“好了,坐下吧。若是知道你如此激动,今日便不请你过来了。”“是陈池失态了。”陈池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起身,在晏秋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陈池还以为……还以为……还好老天保佑,恩公福大命大,避过了这一次的灾祸。”晏秋嘴一抽。系统冒出来,说了句,“此人身上已经有了功德金光,虽然不明显,但肯定是个好人。”晏秋嘴抽的更厉害了。“莫非我是罪孽深厚之人,所以你才找上我?”系统沉默片刻,语气鄙视,“若是罪孽深厚,你直接死了去地狱不就好了。”晏秋也就是随口一说,得了系统的话,也不生气,对陈池笑了笑,“我听说你对那些山贼有些看法?”说起正事,陈池瞬间正襟危坐,道:“是。那些山贼原也不过是难民,此前蘅邑附近闹了旱灾,他们无法过活,便来了这边。”晏秋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对于基本情况已经了解过,闻言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去年旱灾并不严重,救济过后,他们回去继续过活未曾不可,怎么就上了山做山贼?”现如今也不是什么战乱年代,天灾已过,不回去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跑去过舔刀口的日子,这实在有些不正常。若非如此,晏秋也不会亲自过来。听到他问,陈池也没有隐瞒,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出,“原也不是这样。去年冬日他们都回去了,还说是日后有机会好好报答我们。但今年年初的时候,就拖家带口的领着人上了那边的山,落了寇。”陈池顿了顿,歇口气,继续说道:“我让人查了,原是他们回去的时候,那些房子租地都被那边的地主收了回去,那地主儿子还嚷嚷着要拿他们祭天。”说到这,陈池眼神闪了闪,似有些迟疑。晏秋问道:“嗯?怎么不继续说?祭天怎么了?”“他要拿那些难民的儿女祭天,说是要救……”陈池轻咳一声,道,“救‘晏秋’。”晏秋:“……什么?”他没听错吧?这事还扯上他了?虽然蘅邑是他的地方,但‘晏秋’本人可跟这里没有一点儿关系,怎么会跟蘅邑附近的人牵连上关系?晏秋觉得有些……荒谬。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