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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闲,根本无暇胡思乱想。于她而言,这是最好的状态。从学校到那里,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陈絮在起点站上车,到终点站下车,来回基本都有位置。她便默声坐在后排,放空自己的思绪。除了到达当天报平安的短信,她并没有主动联系谢尧亭。他也仿佛失去所有联络一般。除夕前,三天的兼职顺利结束,陈絮如约拿到报酬。除此之外,年轻的老板还很爽快的给她们几个女孩每人送了一袋腊味。从家乐福出来,商圈的广场上熙熙攘攘,所有人都仿佛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陈絮无端端觉得冷,她瑟缩着肩膀,拎着那袋腊味,穿越人山人海,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学校。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加之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格外冷,爬上床,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次日醒来,天光已经大亮。陈絮的嗓子干巴巴的就像冒了火,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她坐在床下的书桌前,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手机,握在手里迟疑了下,最终也没有按出拨号键。校医院没有开门。陈絮又坐了两站公交车,去附近的医院挂号,坐班医生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就开药让她去输液。陈絮有些不情不愿的,一边咳一边问他,“我就是感冒而已,能不能只吃药就行?”医生笑了下,慈眉善目的耐心给她解释,“你的扁桃体发炎挺严重的,这一会儿功夫,体温又上来了。不要讳疾忌医,今天就是除夕夜,你也不想带着病过年吧。”陈絮不好再多说什么,握着药单出去了。在药房的收费处划完卡,她就有点撑不住,整个人好像虚脱一样。好在输液区已经近在眼前,她走了几步过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沙发软和而宽敞,就算不能躺下来,也比站着的时候好受了很多。周弋做完检查出来,经过门诊楼。他看到陈絮一步三晃的从药房缴费处出来,他脚下转了个方向,就站在了她的面前。陈絮原本低着头,察觉有人靠近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复古的擦色布洛克鞋子,然后是铁灰色的牛仔裤,长腿,浅灰色的圆领羊绒衫,颈间露出灰蓝的衬衫领口,外面罩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层次分明的灰色中一张素寂的俊脸。周弋直接大喇喇的在她身旁落座。陈絮恍惚了下,问:“你怎么在这儿?”他双手揣在兜里,自言自语似的,又说了一次,“我们跟医院真是有缘。”他的声音很小,她的脑子一团浆糊,根本就没听清,“你说什么?”年轻的小护士推着四轮平车过来,给陈絮扎上了针,又简单嘱咐了她注意事项,就离开了。临走前,她回过头,对着旁边的周弋说,“如果去洗手间,替你女朋友把药水袋举高一点,小心别回血。”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转身。周弋怔了下,冲着她的背影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她。”陈絮也没什么精神,但是还记得刚才的话茬,她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儿,身体不舒服吗?”“没有,例行身体检查。”她看他一眼,又问,“除夕夜,做体检?”他嗤笑一声,反问她,“不行么?”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陈絮深知周弋的性格,嘴皮子上不肯吃一点亏。她不再纠结,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家不是在江城吗,为什么不回去过年?”周弋似笑非笑,“我家……”陈絮很敏感的发觉,他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说:“你的堂哥周恒周总一直在江城,我还以为你的父母也在那里。”周弋沉默了几秒,“……我妈已经去世十多年了。”陈絮错愕,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疑问,在某个瞬间,她其实想问周嘉树的身份的,但是又转念一想,站在周弋的立场上,应该不愿意讲给她听。周弋看她一眼,仿佛知道她在好奇什么一样。静默片刻之后,他打开了话匣子,“周嘉树是我爸和他现在的太太生的。我妈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因为心衰去世了。她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磨光了我爸最后一点耐心。我妈走了不到半年,他就另娶了。”升平之世,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如锦绣流转。陈絮的目光落在手背透明的输液管上,世界仿佛从此静默无声。这样孤单的除夕夜,两个年轻人被困在医院这一隅天地之间。她陡然生出一种与周弋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一家人都移民了,在温哥华。一年到头,总有聚在一起的机会。还没放假的时候,他们把周嘉树接走了。我一个外人,就不在大年夜过去给他们添堵了。”他叙述的音色很清冷,低低的,缓缓的,好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陈絮沉吟片刻,药性上来,她稍微提了点精神,说:“……我mama去年也因病去世了,爸爸在很多年前出轨,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儿子。真要细说起来,我过的日子简直比八点档的生活剧还要狗血。”周弋转过脸,被她这种安慰人的方式触动。他认真看着她,没有立刻作声。他之前就大致知道一些她的事情。丁静宜生病做化疗的那段时间,周弋刚好也在江城住院。他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到各地,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但是灵魂被身体状况禁锢,自由根本无从谈起。当时,正值高考前夕,他要参加艺考,每天都会坚持练笔。医院里的每个场景,都在他的素描笔下跃然纸上。小花园里的一草一木,护士站里的病历架,手术室前的人物速写,查房的医生神态……他认真的做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周弋几乎每天都能遇到陈絮。她像是被人拧上了马达,仿佛不知疲倦一样,总是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给丁静宜送饭、洗衣、催药、检查,说笑解闷,勤快的不得了。但是,忽然有一天,她从他旁观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了。他很是惦记了一阵子。情绪平和于他当时的身体状况而言,大有助益。周恒安排他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