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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剪你的时长,怕你误会……”“我知道。”昀泽最近很烦,不过还没到要迁怒到子木的身上这一步,他自然知道台里的任何调整都不是子木能够做主的,他这长篇大论的废话还是不要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昀泽这面端着茶杯走了,子木也就松了这口气,下午台里没有什么事儿了,昀泽也就早早的翘班跑了,回到宿舍,时寸不在,估摸是去园子里了,他也换了件衣服,跟了过去,后台,时寸正在看本子,两个人对了几遍词儿,又稍微修改了一下,转眼就到晚上了。子木录完节目也会来了,他原先的搭档被北京一个园子给挖走了,现在一直没有搭档顺手的,用老田的话,每天就像是个赠品一样,跟这个说一场,跟那个说一场,也没什么太好的效果,索性就让他主持了,子木虽然是一心的不愿意,但是也拧不过大腿。不过好在,主持是不需要穿大褂的,他那个身材再也不用作死一样往大褂里塞了。今天人来的特别多,底是老田和老黄,这两个人一直恩恩爱爱了这么多年,搭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不少观众也是冲着他们来的,前几年的一个比赛彻底火了的两个人,现在还能继续活跃在园子里说相声,说实话是他们这些晚辈应该学习的。时寸和昀泽负责给他们开场,一段活儿说的中规中矩,本来定今天说汾河湾,但是既然观众都冲着班主来,他们也就不碍眼了,简单说了二十分钟左右,就下去了,下台换了衣服,坐在后台听几个师兄弟说,有新段子也有老段子,他一边刷朋友圈,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他有时候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学习相声,可能就是想找个地方,免费听相声吧。忽然之间,手下面好像是串过去一个看起来蛮熟悉的图片,他赶紧拉回来点开,没想到就是那天路秦给自己看的那个网页,选秀比赛的一个图片版的介绍,他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和路秦看到的没有什么出入,返回看了一眼发这条朋友圈的人,竟然是他的大学同学。他是学播音主持的,一般有点儿门道的同学都进了电视台,而像是他这样孤身一人在深圳打拼的,能混进电台,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路秦说的其实没错,媒体这面,他还是有一定的人脉的。昀泽的这个同学叫吴天,现在已经改名叫博文了,在电视台做主持人,看这条朋友圈的意思,估摸是这个比赛的主持人,好在昀泽在校的时候和吴天关系不错,就点开了他的头像,原本想要替路秦找找门路,不过想到那天他各种挤兑自己,又有点迟疑,不过他还是给同学发了一条信息,说有时间出来喝酒。很久很久以后,昀泽想到最初这段时间自己作的这些事,得出了一个非常有哲理的结论——他其实就是贱。发完微信,在一抬头,田班主已经上去了,乐伟和乐清下来正好从昀泽前面过,两个人嬉皮笑脸的问昀泽自己这场说的怎么样,昀泽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怎么认真听,就瞎掰了两句话,时寸在一旁收拾道具,听到昀泽井井有条的胡说八道,也是惊了,但是他并没有戳穿昀泽,毕竟不能坑自己的搭档。每个周一晚上,昀泽都要去教自己京剧的师父慕师父家坐一坐,他是一个资深的票友,身边一堆唱京剧的朋友,周一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聊京剧已经是惯例了,以前还上学的时候,没有晚课他也会溜过去,帮师娘做饭打下手,然后支着耳朵听这群老头谈天谈地讲故事,这个习惯一直到今天。可现在有的时候,台里加班,园子里说相声,说不准那一场就碰到了周一,去的也不多了,老师父没有什么话,昀泽反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今天原本打算拎两瓶好酒过去看看老爷子,但是早晨刚得着消息,晚上要看着升字科的新学员打板儿,他也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把去师父家的时间,又往后推了一周。见时寸有些忙不过来,他就放下手机过去帮忙整理快板儿,这些东西都是基本功,只不过他们现在用的少了,观众也不是特别愿意听,只有每年培训或者老田心血来潮考核业务,才翻箱倒柜的都倒蹬出来。这面正整理着,昀泽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以为是同学回微信消息了,结果拿起来一看,是老秦的微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今晚双合斋吃饭。”昀泽的心往下沉了一下,刚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第13章快板儿“等等等等等……”昀泽竖起手掌,加大了音量,可算在升闻打板儿的期间找到了一丝自己能插进去的节点,赶紧让他打住了,升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赶紧收了板儿,就看见昀泽捂着胸口:“你打的我这个心慌啊,你时师兄,就这么教你的?”一听这话,升闻就知道自己个儿肯定是打错了,陪着笑站在一边等着听训,时寸在一边正教升阳大板儿,听到昀泽的话,就回头苦笑:“不不不,别说是我教的,我嫌丢人。”昀泽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觉得自己也是白卖力气,明明拜的代师是老黄,结果老黄出去喝酒了,这群熊孩子又扔给了自己,这火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升闻:“来你给我说说,节子都练什么。”升闻正和升阳使眼色,两个人不知道在笑什么,听到昀泽的问话,赶紧站好了:“崩拔压盖挑扎……”昀泽手里正拿着扇子,听到这话气的一扇子就打在了升闻的脑袋上,升阳乐得几乎都要坐到地上了,时寸也不想笑,但是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竖起了大拇指:“好活计,这六个字字正腔圆。”“滚蛋。”昀泽冲时寸瞪了瞪眼睛,让他甭捣乱,回头用扇子指了指升闻,升闻立刻改口:“煽撩颠摇抖。”“对呀!”昀泽拍了一下桌子:“前嘀后嗒,这是一拍,别着急,打匀了。”“恩!”升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模样很是滑稽,昀泽也是哭的心都有了,摆了摆手:“再来再来。”屋子里打板子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来,练这个东西,其实和练乐器是一样的,十分枯燥,还听不出来个曲子,这一晚上看着这两个人打板儿,脑袋嗡嗡的,回宿舍的路上,昀泽感觉时寸汽车踩离合的节奏,都好像是板子点儿。“老黄明儿个回来吧。”时寸打了一下方向盘,眼睛盯着后视镜倒车,嘴里问昀泽,昀泽松开安全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明天不是没有咱俩的活儿,我晚上要出去办事儿。”时寸从车上下来,锁好车,跟着昀泽两个人走上楼:“你又要干什么去?咱来多长时间没对活儿了,回头让老田挑出毛病,还能活不能活?”“我知道。”昀泽被时寸说的没脾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