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她把演算本推过去,赵平拿起笔就开始唰唰算,算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又去问其他人,大家开始热切讨论起来。魏晟按照惯例没有加入讨论,因为他还在忙自己的演算。大家算了一会儿,都没什么头绪,阮音书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伸手,从书包侧边取出一张纸来,展开。这是昨天下午楼上投递下来的纸飞机,她那时候只当是什么巧合,并没有仔细去想,但现在打开一看,居然发现……这上面的思路,和她的思路,准确吻合了。纸上面还有折过飞机的折痕,能看出来主人力气不小,随手一叠都按出很深的印子。伏在折痕上的内容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公式,而是把她解不下去的部分,顺利换了个方法解开了。天哪……她看着纸上顺畅的思维模式,连连感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可,楼上的人又怎么知道她具体卡在了哪里呢?他们这个比赛的决赛其实不算特别严格,有指导老师可以指导,小组赛大家也能互相帮助。没有进入决赛的人其实也可以帮他们,不算作弊,但一般没进决赛的人水平都比不上他们,所以也帮不到什么。只是没想到楼上这个人,竟然能够给出正确的思路。赵平看她发呆,也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旋即惊叹:“哇——这都行啊,好厉害,可不就是这么算的吗?!”“什么东西啊?”有人把那张纸拿去,也震惊地眨了眨眼,“这谁算的啊?怎么想到的?音书,你想到的吗?”“不是我,”阮音书也处在难以置信中没回过神,“这就是昨天扔下来的那个纸飞机。”大家惊愕地你看着我,我瞧着你,像是看到“山竹”到来的台风天里,漫天狂飞的纸钞。奇幻烂漫的诡丽体验。就连一边埋头苦算的魏晟也抬起头,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思路是触到了他哪个神经,他忽然站起身来:“牛逼啊,这就楼上那人解的吗?想上去拜个师了。”一边的福贤咕哝着:“刚刚还说要上去弄死别人,发现人家有用就想抱大腿了啊……”魏晟作势就想上去,阮音书摇摇头:“可能不在。”魏晟一脸失望:“怎么讲?”“我昨天上去找过了,”她轻轻阖了阖眼睑,“人早就走了。”赵平:“魏晟你坐下吧,指不定人家只是凑巧在,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待机,哪能随叫随到。”魏晟不情愿地坐下了,“妈的,希望不是巧合。”一阵小sao乱之后,大家又继续开始算题。这个教室没装空调,只有三个风扇缓缓运作着,阮音书感觉人凑在一块儿有点热,起身去了窗边坐好。在窗边算了一会儿,她又卡壳了,这会儿心里也有点焦灼,仰起头小灌了几口水,正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时候,发现窗边又出现了一只纸飞机。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一直在这边吗?还是刚刚才扔下来的?她把纸飞机牵进来,发现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此刻正为题目心烦意乱的阮音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尝试着在纸上写出了自己卡壳的步骤,然后跟了一行字——【到这里……你知道怎么算了吗?】她把东西重新绑在绳子上,然后扯了扯绳子。扯完之后她暗叹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了,难道楼上的人真的是扔空白纸给她求助的?下一秒,绳子被人收起,纸飞机顺着被牵回了楼上。阮音书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瞠目结舌,她她她……她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痛感提醒她,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说出去别人会觉得她在写吧?过了十分钟,上面把东西扔下来。阮音书颤抖着手去接,把纸飞机从绳子上扯下来,然后打开。里面真的,又出现了解题步骤。她难以置信地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公式逐渐清晰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魏晟忽然发现了她手里新增的东西,“阮音书?!”她茫然地抬头,魏晟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夺走她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眼之后扔下纸就往外跑:“我日,这他妈到底谁啊!”阮音书接住纸,仔细看了一遍步骤,思路被指点后又明晰了起来。把纸压在自己笔袋底下,她这才跟着魏晟的脚步去了楼上。很显然,魏晟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心烦意乱地往门上锤了一拳。“为什么找不到啊?”剩下几个人也跟着上来了,见魏晟这样,福贤说:“没找到人也没必要这样吧。”“你懂什么啊你,这人要真这么厉害,我们还解个屁题啊,都给这人就行了啊!”魏晟激动得面部涨红,“几万啊,钱你要不要的啊?!”“可这毕竟是我们的比赛,”赵平说,“不能一味地求助于别人吧,而且也说不定只是凑巧会几个部分,如果真的有能力帮我们全部,这人岂不是帮他人做嫁……”魏晟急忙捂住他嘴巴,像是怕被人听到了似的:“嘘!”又压低声音:“被人家知道没好处之后不帮我们了怎么办?你长脑子没啊?”阮音书看了周围一眼,这才说:“走,下去吧。”晚上入睡之前,她还躺在床上在思索。这一切真的超乎她认知,这个帮她解题的人应该知道她在做学校的比赛,也应该知道帮了她之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这个人却还是藏在幕后,似阿拉丁神灯一般。而且,如果这个人真的擅长,为什么没有去参加比赛?难道是比赛没有发挥好,借他们之手证明自己的能力?思索中困意袭来,她闭上眼睛侧了侧身,就睡着了。翌日去学校的时候,她把那两张解答的纸装在了书包里。经过书店的时候发现有新的物理杂志上了,她便又顺带着买了一本,还没开始上课的时候她就看看杂志,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了那两张纸,拿了出来。李初瓷看了她一眼:“这什么?”“有人教我做题,从楼上扔下来的,”阮音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一开始怎么会知道我在解哪一部分呢?怎么这么巧?”给李初瓷大概讲了一下她在新教室发生的事,李初瓷也跟她一样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多讨论两句,就开始早自习。早自习完了之后是数学连堂,直接发了卷子下来做,做完就是两节课之后了。卷子交上去之后,阮音书疲惫地捏捏脖子,大家下座位开始活动,没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