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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去做什么。这个时候能做什么?要去sao扰那都晚了!熊义只能憋屈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等他醒来时,徐福已经睡得极为舒畅,然后在厅中享用饭食了。熊义走进厅中,便见徐福这副悠然的姿态。熊义挥手将下人叫过来,问他们昨日徐福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一一说了,熊义微微皱眉。看来这位赵姑娘并不钟情自己啊。不过瞧她如今镇定的模样,想来也是能适应府中生活的。若是对他无意,那他也只有强留了。想到这里,熊义觉得心中万分舒畅,像是终于为头疼的事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徐福并不知熊义心中对自己是如何盘算的,他舒服地用完饭食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了熊义,徐福顿时暗道一声幸好。若是在用饭之前看见他,自己还说不准能不能用下去呢。至于用下去的饭食,会不会因为熊义太恶心而吐出来,那就不知道了。徐福起身走到熊义的跟前去,熊义面带笑容地和他迎上。徐福却直接绕过了他,想要往府门的方向走,熊义面色难看,低声道:“拦住她。”下人哪里敢耽搁,匆忙上前去将徐福拦住了,就差没抱着他的大腿不让走了。徐福皱眉看着他。熊义却厚脸皮地笑道:“我与赵姑娘颇为投缘,不如赵姑娘便住在我的府上吧。”话是说的商量的话,但口气却并非商量的口气。徐福真恨不得面瘫着脸,把小布条甩他脸上,再跟他说,你有血光之灾,对,我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就有血光之灾!见徐福根本不为所动,眸光甚至更为冷冽了,熊义也终于不打算装下去了,他的语气柔和,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甚为喜欢赵姑娘,不管赵姑娘愿意不愿意,此后怕是都要留在我这府中了。”幸好他没雷人到说,我对姑娘有意,愿娶姑娘为妻。嬴政在他跟前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熊义算哪根葱?“赵姑娘今日有何想做的事?熊义陪同便是。”徐福给了他一眼白眼,冷酷无情地转身就走。熊义也不生气,马上跟了上去。……龙阳君的府邸中,已经快要一片愁云惨雾了。“不若干脆宰了那熊义。”桑中冷声道。昔日温和的面容,早已经被冰冷所覆盖。暴力分子蒹葭积极响应道:“不错!我去下手!”再看他的面孔,也是覆着一层冰寒。柏舟和龙阳君是唯二还能维持住冷静的人。“事情或许并没有那样糟,若是杀了熊义,我们如何逃走?”柏舟冷声问道。桑中满心慌乱,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蒹葭一根筋,更是想不到反驳的话了。龙阳君和柏舟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先将他们安抚住就好。不过很快,他们俩就知道安抚是没用的。因为熊义差了人前来,那下人笑眯眯地道:“赵姑娘此后便留在我们府上了。”龙阳君都惊呆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是做事相当随性猖狂的人了,但他没想到还能有人比自己更加的随性猖狂。他竟然能厚颜无耻到直接命人上门来告知,你们府中的人,以后就留在我们府中了。桑中和蒹葭同时怒火中烧,恨不得冲出来,将那下人揍成猪头。所幸有下人死死抱住了他们,这才未能让人家血溅当场。见龙阳君等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那下人面带得意之色,笑道:“这可是你们家的福气,我家主子瞧上哦那赵姑娘了,说不定日后还会与府中做个侍妾……”那下人全将这说成了滔天的福气与恩典。而龙阳君等人已经忍不住面色扭曲了。熊义疯了吗?他竟然敢让徐先生给他做个侍妾???如果徐福听见这下人说的话,定然也会觉得熊义和下人都疯了。他哪来的那么大脸说出这样的话?连嬴政都不敢这么与他说,熊义还真敢起来了?那下人自说自话地说了许久,一抬头见人家根本就没搭理他,顿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冷了冷脸,仿佛施恩般道:“话就到此,你们也不必再去寻了!”说完,那下人还颇有有样学样地,装着逼,挥一挥袖袍,转身离去。龙阳君:……熊义真要把徐福留在府中,他怎么觉得这是加快秦国早点把赵国灭了的进程呢?本来应该担忧徐福安危的,但不知为何,龙阳君突然间更担忧赵国了。甚至他觉得,熊义或许也讨不了好。徐福是谁啊?那是谁要害他,最后反得把自己害死的人物啊。随便算个卦,开个金口,下个咒,说不定熊义就死了呢。龙阳君想到徐福的神通广大之处,顿时就安心了,转过身去,还将这话拿出来安抚桑中等人。桑中和蒹葭却连连摇头。“不一样的,我们都相信先生的本事,但我们也依旧要去救先生。”蒹葭挠了挠头,竭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尽管到最后还是没能表达清楚。龙阳君轻叹一口气,“那我们便来仔细盘算一番吧。”蒹葭的想法或许幼稚,但他说得也不错。徐先生厉害归他厉害,但他们出手救不救,是他们的态度。他们怎能放下不救呢?**夜凉如水,徐福入夜后睡得极为沉。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发觉到自己的手腕先是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挠动着一样,那种痒得过分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从睡梦中逼醒了。睁开眼,徐福却被吓了一跳。因为熊义竟然就坐在床畔,目光森冷地看着他,口中说出的话有些神志不清的味道,“你可真狠心。”熊义表现出的怨妇模样把徐福给吓到了,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将被子又往身上拢了拢,也不知道身上的衣袍都皱成什么样子了。月光照映进来,落在熊义的脸庞上,徐福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不明,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温和,一会儿森冷仇恨,就如同精分了一般。徐福猜测他是梦游了。听说有些梦游的人,甚至有可能杀人。徐福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的布条儿,熊义总不会丧心病狂到杀了自己吧?熊义突然动了。徐福差点惊得从床榻上蹿起来。熊义伸手按住了他,身子前倾,像是要俯到他的身上去,口中一边喃喃道:“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太像他了,怪只能怪你太像他了……”徐福怀疑熊义当真有了些头脑不清的疾病,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奈何他的力气不及熊义,于是只能看着熊义越凑越近。徐福眼珠子都快憋红了。来到秦国这么久,他也经历不少的危机,但他从来都是从容的,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徐福心中甚至隐隐还有种我不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