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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的书简,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徐福都快喜极而泣了。终于有能打发时间的了。睡觉固然好,但他也不能从早睡到晚,又从晚睡到早啊,这样下去,不等他的能力消退,他这个人就已经先废了。徐福舒服地靠着马车,看起了书简,累了就睡,渴了就拿起旁边放着的水。虽然比起王宫生活简朴了许多,但是大体上没有什么差别。就是马车里有点颠。如此持续几日后,阿武终于在一日发现了徐福的惬意。阿武面皮抽了抽,对着马车内舒服躺着的徐福,有些说不出话来。“到何地了?”徐福头也不抬地问道。阿武似乎是憋不住了,他终于问出了内心憋闷了许久的问题,“难道庶长就不惊慌担忧吗?”遭人绑架,离咸阳越来越远,他将不再是那个坐在咸阳城中的驷车庶长。难道他不会因此而惊慌担忧吗?“莫非我惊慌担忧,你便会将我送回咸阳去了?”徐福依旧头也不抬,显然并未将阿武看在眼中。“自然不会。”“那就是了。”徐福淡淡道。阿武仔细盯着徐福的面容,见他脸上确实没有展露出什么惊慌的端倪。他是真的全然不在乎,也不害怕,冷静理智到了极点。难怪能在秦王身旁坐到驷车庶长的位置,得百姓敬重。阿武轻笑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太过没水平了,他转过头去,继续驾车向前。前方,隐隐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身影。没多久,马车便又停住了。徐福心道,那阿武难道又有什么要问他?不过渐渐的,马车又动了起来,而且徐福听见了嘈杂的人声,那人声越来越响亮。……他们进城了?徐福这次啊放下手中的书简,撩起了车帘往外一看,果然,他们的马车已经行在了城中的街道上,两旁的人并未注意到他们。这马车在城中显得太正常不过了。徐福心道,要是他坐驷车庶长规格的马车,阿武还能连人带马车地抢吗?不过现在也就只能想想罢了。“我饿了。”徐福低声道。他知道坐在外面驾车的阿武能听清。阿武果然跳下了马车,二话不说,便去路边摊上买了些食物,拿回来给了徐福。徐福也不知道那阿武身上究竟有多少钱财,总之在这个时候倒是显极是大方。也该大方一些。徐福心道。他可是很值价的,这点付出算什么呢?徐福小口地咬着食物,看着马车最后停在了客栈前。阿武掀起车帘探头进来。他身上的异味登时便充盈了整个空间。“将头蒙上。”阿武道。“你想憋死我?”徐福抬眼看他,目光极为冷漠。阿武辩解道:“不敢,只是庶长容貌气质皆是出众,还是遮挡一二为好。”徐福直接伸手推开了他,然后绕过他下了车,干脆利落一个字,“不。”蒙着头算什么?徐福绝对不会干!阿武歪着身子坐在马车边上,还维持着刚才被徐福推开的姿势,他有些懵,懵得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来。他是的确没想到徐福会粗暴地直接推开他,然后走下去。这时客栈中,客栈外的人,都注意到徐福了。一身黑袍子,瞧上去便贵气不凡。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众人又是好奇,又免不了心生向往。风采出众的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总是受欢迎和仰慕的。徐福那张俊美的脸,再次为他夺得了关注度,行走在街道上的女子,都朝他望了过来,一边暗暗在心中发出惊叹。因为徐福受瞩目的缘故,连带着,他身后那马车上的车夫也受到了关注,大家都想瞧一瞧那车夫该是什么模样,谁知这一瞧,众人便惊恐又厌恶地收回了目光。那个人的脸……太可怕了!那迎出来的客栈老板,也不由得顿了顿脚步,迟疑着看向这对“主仆”,“这……阁下的仆人,可是身怀怪病?这,怕是、怕是不能进来的。”客栈内的人,望着这个方向,也露出了惊恐和抗拒的表情。徐福回头看了一眼阿武,这个男人目光变得阴冷了几分,他跳下马车,直直地走到了客栈老板的跟前,“此病不会传染,若是会传给其他人,那我这主子岂不是早将我打死了。”客栈老板觉得浑身有些冷,不自觉地打了哆嗦,但他嘴上还是道:“这……这,不行,还是不行。”面前这张脸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客栈老板深觉自己承受不来。徐福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而此时阿武却是暴怒地一把揪住了客栈老板的衣领,“你再说一次?”客栈老板可以近距离地看到阿武那张脸,他心中的惊恐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不、不能……真的不能进去啊……”阿武从腰间抽出刀来,抵在客栈老板的脖子上,“现在也不能吗?”那老板腿一软,“来!来啊,请,请这两位贵客,进去……”伙计赶紧跑了出来,与那老板相比起来,伙计见着阿武的面孔之后,还要镇定多了,他点头哈腰地请两人进门去了。阿武手一松,老板便立即摔倒在了地上。因为阿武个子极高的缘故,刚才他挟持住那老板,竟是除了徐福外,便再没其他人看见了。其他人只知老板不知为何,突然更改了主意,而且还在那男子走后,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众人暗道,若是换做他们,他们也会腿软吧……毕竟那男子长得可实在太可怖了!跨进客栈之后,阿武便落后了徐福半步,做出了仆人的模样。客栈中人一见阿武,便立即退避开来,倒是让徐福的路变得宽阔了许多。这时候,徐福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儿了。阿武那模样,瞧上去是挺可怜的,但是他绑架了自己,那就不可怜了。阿武就定了一间房,徐福微微惊奇,“一间?”阿武看也不看他,冷淡道:“我守在你屋中便是了。”说完,他恶意地笑了笑,“若是庶长畏惧我这张脸,那也只能忍受了。”伙计在旁边噤若寒蝉,听见二人对话,连头都不敢抬。徐福轻嗤一声,没说话。阿武方才被气得不轻,这会儿都有点阴阳怪气的,不过他倒是没对徐福发作什么。那伙计送着他们进了屋子,然后又送了热水和食物来。徐福一边解衣带,一边道:“我沐浴,你也要看吗?”一路上可都没什么条件洗澡,快憋死他了!现在徐福就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给埋进去。阿武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转身去推开了门,“我在门边等。”徐福这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