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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身后的侍卫道:“你们都站在这里等朕的旨意,不许再向前走。”说完之后,他直接拍开乔广澜的手,进来了。乔广澜:“我说让你不要进来!你傻啊?”君浵道:“你不是说可以出去吗?想办法的话我陪着你。”乔广澜道:“你顶个屁用啊,就会进来添乱!”君浵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走吧,进去看看,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乔广澜:“……”这精神胜利法用的,他不应该叫君浵,应该叫君QQ!两个人并肩走进去,周围的人看到君浵无不震惊,但今天震惊的事太多,惊着惊着也就麻木了,于是纷纷行礼。彭椗担忧道:“陛下,这个园子很是有几分古怪,您怎么进来了,该当保重龙体,不要轻易犯险才是啊。”君浵平静地说:“朕看贵妃在这里,便进来了。”这么看来皇上早就知道贵妃娘娘是男的了?皇上是真心喜欢贵妃娘娘?皇上原来喜欢的是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年不纳妃!无数蠢蠢欲动的八卦消息在每个人心中飞翔,却又不能出口,只好痛苦地依靠眼神交流。君浵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重新回头看了乔广澜一眼,才失笑道:“啊,你换打扮了,刚才朕居然没发现。”他自然而然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了乔广澜肩头:“冷吗?”太后忍不住道:“陛下,您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了,那您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可是乔栋奇的儿子,乔广澜!”她心中憋闷无比,原本设这个局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借翠撷之死这个由头跟乔广澜发生冲突,从而揭出他其实是个男子的真相,再加上他又是是罪臣之后,有那么多大臣见证,即使太后当场将乔广澜先斩后奏,料想皇上也万万没法挑理。谁想到事情竟然莫名其妙弄到了这个份上,她的话还没说出来,乔广澜倒自己兜底了,眼下再说就没有了效果。君浵没有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漫不经心地道:“是啊,那又如何。反正朕喜欢他。”他看着太后一直站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一名女官,吩咐道:“采情,给朕讲讲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太后没想到君浵居然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被安插的那个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宫女,她惊讶地看着采情应声走到君浵面前,恭敬地行了礼,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刚才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遮掩。她每说一句,君浵的脸色就冷上一分,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想办法走出花园,所以他暂时没有发作,只是道:“嗯,所以说只要把佛像破坏掉,所有的人就都可以出去了?”乔广澜难得地犹豫了一下,道:“对。”君浵挑了挑眉,没说话。像这样的东西,在被埋下去的时候肯定就考虑到了会被毁坏的可能,毁掉它很有可能会触动一个什么机关或者阵法,破解之后才可以彻底打破花园中的屏障,大概有点危险。乔广澜怕说出来之后君浵又会磨磨唧唧地阻止自己动手,所以没有直言。太后决然道:“陛下,这个佛像绝对不可以毁!”她向来自负美貌,看不上这世间的寻常男子,后来入宫为妃,虽然如愿以偿成为了大齐地位最高的女人,但是老皇帝的岁数给她当爹绰绰有余,死的又早,太后每当照镜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为自己感到惋惜。直到裴峰出现,吸引了她的目光。而且更让她高兴的是,对方似乎对她同样有意,就这样,两人一个寂寞难耐,一个刻意勾引,很快就搅在了一起。裴峰从太后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也就一直把她哄的开开心心,他们的关系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太后在裴峰外衣的暗袋里发现了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乔栋奇的那个小儿子。从按一天开始,她就似乎已经逐渐猜到了裴峰心里的秘密。好在她明白裴峰一直在着手对付乔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乔家有着那么深刻的敌意,但知道他和乔广澜之间没可能也就够了。直到后来她惊讶地从裴峰那里得到消息,说是乔广澜居然进了宫,还成为了君浵的妃子,裴峰让她配合自己,杀掉乔广澜,斩草除根。太后在欣然同意的同时,没有忽略对方眼里痛恨中掺杂的一丝留恋——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确。她是个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和裴峰去计较对方心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但是输给一个男人,她不甘心。直到看到乔广澜之后,太后才不得不承认,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的容貌的确远在自己之上。所以她才会对乔广澜那么讨厌,在他面前屡屡失态,更何况对方也的确跟他们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她急切地对君浵说:“陛下,虽然您不是哀家生的,但哀家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这个人的父亲是大齐的叛徒,他怎么可能安着好心呢?你看他满嘴鬼话,身为男子却迷惑陛下,让陛下身处险地,简直是无耻之极,您可千万不能听他的。”君浵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道:“哦,是吗?”太后心念一转,立刻反应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佛像被毁,自己偏离了重点。于是她先把乔广澜这件事抛开,又道:“自古只有礼佛敬佛,哪里有毁掉佛像的道理,如果这样做了,上天一定会降下惩罚。事关大齐江山,还望陛下慎重……”君浵目光一扫,发现旁边的几位臣子听了太后的话,都颇有赞同之色,不由笑了起来,忽然拔出了地上的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刀劈向了面前的佛像!刀光耀目,如同流星坠地,这一刀下去,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佛像竟然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君浵把刀子往太后的方向一扔,刀锋擦过她的鬓角,直接钉在了太后身后的大树上。他冷喝道:“好啊,那就让朕看看,上天又能降下来什么惩罚!”他冷冷地盯着太后,刚才唇边那零星的一点笑意消失无踪:“什么天意不天意,朕是天子,朕的旨意就是天意。管他是男是女,朕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朕既然信他,就轮不到别人来置喙!你别以为之前对他的算计朕不知道,有这功夫先小心着自己的命吧!”乔广澜猛然看向君浵,那表情就像是刚刚才认识他一样。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给了大大的没脸,气的连害怕都忘了,颤声道:“哀家好歹也是你的母后,你竟敢……”“母后……”君浵语气古怪,唇角扬起讽刺的弧度,他忽然凑近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别以为你和裴峰之间的那点事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