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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我已经有一袋了。”“那我吃了。”傅潮生把馅儿吃了,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像只惬意餍足的猫咪,吃完了馅儿他再吃包子皮,眼睛盯着戎黎拎在手里的那袋包子,一副“要是你敢吃光光的,我就对你不客气”的表情。“你在这等了多久?”徐檀兮问戎黎。“没多久,你累不累?”“有点。”她一宿没合眼,手术期间精神要高度集中,四五个小时站下来,脚已经有些发软了。她皮肤白,没睡好眼角就会泛红,戎黎看着心疼:“回麓湖湾?”“嗯。”她看向傅潮生。傅潮生也看着她,把话说给棠光听:“光光,你回来了给我打电话。”他好不舍得,揣着半个包子,一步三回头。“傅先生。”徐檀兮一喊他,他立马转过去。“外面下雨了,可否等我片刻?”她眼里也下雨了,蒙蒙江南雨,温柔细腻,“我去给你拿伞。”“好的。”傅潮生开心地咬了一大口红豆包。徐檀兮去寻了一把伞来,给了傅潮生,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嘱咐他路上小心。傅潮生嗯嗯哦哦地答应了,包子也吃完了,喊了几声光光再见,才挥着手走了。徐檀兮在门口,目送他走远。戎黎把她从风口拉到自己怀里:“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她回首,眼睛被雨水打湿,雾蒙蒙的:“先生你吃醋了?”他不管有人,在她脸上亲了亲,声音闷闷的:“嗯。”她笑着,眉眼含春水,光影被揉碎,粼粼波光温柔几许。“他有些像我舅舅。”戎黎也觉得,这样的默契令他心情大好:“哪里像?”“说不上哪里像。”分明脸和气质都不像。戎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怕冷到她,半拥着把她带了进去。外面雨滴淅淅沥沥,彤云朵朵,飘飘浮浮,把天边铺成了灰蓝色,地上葱葱绿绿,雨雾里开出了几朵靛蓝小花。徐檀兮有独立办公室,不用去公用的更衣间,她身上还穿着无菌衣:“你在外面等我,我换一下衣服。”她把手从戎黎掌心抽出,他却不松手,跟着她进了办公室,手绕到她身后,把门关上了。“昨晚那件裙子太露了。”他手垫在她后背的蝴蝶骨上,把她抵在冰凉的门上,身体压下去,吻住她。徐檀兮轻轻推她:“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要在这儿。”戎黎笑着说她是老古董,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压着身体伏在她肩上,声线很沙哑:“回家再给我亲?”徐檀兮眉眼低垂:“嗯。”他抬着她的下巴看她,目光大胆又直白,丝毫不藏着眼里的:“我想亲别的地方。”她捂住他的嘴,眉眼盈盈处,含春带怒:“不准说。”“好,不说。”戎黎亲了亲她手心,把门反锁上:“去换衣服。”“你不出去吗?”他摇头,脸也有些发热,但不想出去。徐檀兮也不赶他:“那你转过去。”“好。”戎黎转过身去,面向门口。徐檀兮去床帘后面换。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却还是勾出戎黎所有的肾上腺素,他把所有旖旎场景在桃色绮念里过了一遍,和徐檀兮一起。办公室里有备用的干净衣裳,她没有穿那件露腰的裙子。戎黎先带她去吃了早饭,她胃口小,傅潮生给那袋红豆包她只吃了两个,剩下的都给戎黎吃了,他闹别扭不想吃,她说不可以浪费,他能怎么着,只能都给吃了。雨打车窗,滴滴答答。回麓湖湾的路上,徐檀兮睡着了,戎黎把车开得很慢,半个多小时才到小区停车场,她还没有醒。戎黎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弯下腰唤醒她:“杳杳。”“杳杳。”她咕哝了一声,睁开眼,没有睡够,眼睛还很惺忪,迷迷糊糊的。戎黎俯身去抱她。她清醒了一些,往后躲了躲:“让人看见不好。”戎黎才不管,把她抱下车,用脚踢上车门:“我抱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徐檀兮脸皮薄,把脸藏在戎黎怀里不抬起来,所幸一路都没遇到旁人。戎黎抱她去了702。“要不要先洗澡?”戎黎把她放在沙发上。她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松手,眼睛潮潮的:“很困。”“那先睡会儿。”戎黎抱她去了卧室,就脱了外套和鞋子,他用被子裹住她:“睡吧。”“你是不是也一晚上没睡?”“我不困。”徐檀兮拉着他的袖子,稍稍用力:“陪我睡会儿。”跟她一起睡,他很难不多想。“好。”他躺上去了。她睡相很好,平躺着,与他隔了三四个拳头的距离,安静了一会儿,他往她那边挪了。外面的雨停停歇歇,彤云密密麻麻。徐檀兮睡得很沉,不过戎黎睡不着,想接吻,想做点别的,但不想吵醒她,就那样侧躺着,看她的眉毛、看她的眼睛、看她的唇她哪哪都好看。有点热,戎黎把被子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很久,反正他的身体冷冷热热了好几回,手机忽然响了,他先按掉,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去了客厅,关上卧室的门,手机又响了。戎黎接了。“是容离容先生吗?”是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戎黎说是。“有你的快递,我在麓湖湾门口,你自己过来拿,还是寄放到门卫室?”“我自己拿,请稍等。”是他买的君子兰到了,有两盆花苞,还有一包种子。他按照上面的说明,把种子培育在锯末土里。等他种会了,等君子兰开花了,他就买个带院子的房子,种上一屋子。弄完,他去洗了澡,头发擦到一半,徐檀兮打电话过来了。“杳杳。”她刚醒,声音软趴趴的:“你在哪?”“在隔壁。”“嗯。”她没再说话,好像又睡了。戎黎扒拉了一下头发,把毛巾随手一扔,套了件外套,去了隔壁。他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他坐过去:“醒了吗?”“醒了。”徐檀兮从被子里出来,脸睡得发红,像喝了酒,眼神朦胧,有点微醺的感觉。“要不要再睡会儿?”她摇摇头,爬起来:“我去洗漱一下。”她下床,脚步虚晃地去了浴室。戎黎去厨房给她温牛奶,也快到午饭时间了,现做来不及,他剥了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