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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让她担心不已。渐渐地,苏印对这位凭空多出来的母亲,就越发的依赖。“几日没喝到母亲亲手炖的百合药膳羹,孩儿甚是想念呢。”苏印乖顺的哄着印氏。“那今日就在家里用过晚膳再走,你若想喝,以后母亲隔天让人给你送到王府去便是。”对于苏印的话印氏很是受用,“对了,后天你大哥就要启程回南方镇守了,今天你和他好好聊聊,不然可是又要好几个月见不到了。”苏归要回边境了。苏印心想,夏彦之竟然都没告诉自己。不过也是,自己和夏彦之都好几天没碰上面了。苏印连连点头,并让刘赏回王府通报,自己则留在苏府用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苏印对于苏归要走很是不舍,自己初来大炎,没什么朋友,周围差不多年龄的也就那么几个,苏归一走,他便又少了一个说话的人。苏丞相看着两个儿子,心里感慨。交代完苏归,又转而问了苏印一些王府的事,苏印硬着头皮作答,苏槐叮嘱他:“殿下帷幄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局势,皇上本就偏爱贤王,只要我们步步走稳,储君之位必定是贤王殿下的。”苏印连连点头,苏槐又道:“你能在贤王殿下身边出谋划策,是我苏家的福分,他日你终是要接家主之位的人,将来门第的光耀就看你的作为了。”席间父子三人喝了些酒,苏印想到自己和夏彦之的关系,只觉得身体燥热,烦闷不已。离王府还有一段路时便要下车步行,权当散心。刘赏默默跟在他身后,忽然感到一阵剑气逼来,忙从腰间拔出佩剑挡在苏印身前,“咣”的一声,两剑交接溅出火花。苏印一惊,暗忖是谁要害他?来者一身玄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此人武艺极高,刘赏与之交战几个来回渐渐有些抵挡不住。黑衣人寻着间隙便转而向苏印袭去,苏印全身遍寻不着可以抵挡的兵器,一时情急只得双手护头听天由命。没有想象中的刺痛,苏印抬头一看。只见夏彦之的后背正对着自己,黑衣人手中的剑被他的长剑挑到一边。柳青扶起刘赏便去追那黑衣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印见夏彦之未伤分毫,放下心来。“我见你这么晚没回来,打算去苏府接你。路上就看到这般惊险的画面。”夏彦之双手扶住苏印的肩膀仔细检查着他,“你没有伤到哪儿吧?”“我没事。多谢殿下关心。”苏印想起前几日夏彦之的冷落,语气透着生疏。夏彦之猛地将苏印搂入怀里,紧紧拥着,说道:“你还要气我,是不是?”苏印一愣,回嘴道:“殿下不是在飞霞斋夜夜笙歌,哪里会被我气着了。”听出苏印话里的醋意,夏彦之忍不住笑了。那日书房外,他听到苏印口中说出撇清的话语,气的几乎要爆炸。原想拉住苏印好好问清楚,又怕气急之下的话伤害彼此,只能让自己冷静几天。连日宿于飞霞斋,不过是想试探苏印对自己有几分在乎。没想到苏印非但毫无反应,今日还干脆回了苏府。那感觉,就像与夫君冷战的妻子回了娘家,夏彦之是真的怕苏印找借口不回来了。他用手轻抚苏印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孩子。“以后,我看不到你的时候,就让柳青保护你。”苏印对自己,还是在意的。夏彦之心想。☆、第二十一章苏归走的前一日,夏彦之在贤王府设下宴席,为好友饯行。端王与睿王也应邀赴宴。虽然世人都知道端贤二王,明里暗里的斗,可这该给的面子也是要给的。一方请,一方来,面上看起来一派和谐。睿王虽与端王皆为怡妃所生,性情却天差地别。一个争权夺利,一个天性淡泊。夏则睿不爱玩弄权术,闲时最喜设些茶酒诗会,呼朋唤友,好不乐哉。贤王也曾赴过几次,对这位皇长子倒是保留了几分敬意。夏则端一坐下就看到了坐在主桌的苏印,旁边的位置空着,是留给正在迎客的夏彦之的。“这个苏印,在三弟心里的地位可是不低啊”夏则端心中想着。只见苏印安静的坐着,对进来的每一个人都点头示意,苏归坐在他的侧面,一一为其介绍着。很快,客人到齐,夏彦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首先敬了众人一杯。接着又满上第二杯,说道:“今日是为我挚友苏归饯行,苏将军多年来为我大炎南征北战,立下过汗马之功,今日一别,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你我兄弟见面不易,今天定要不醉不归。”说完仰头干了杯中酒。众人见状,纷纷端起酒杯,与苏归敬酒,气氛很快热闹起来。夏则端不动声色的轻抿酒杯,暗中观察着苏印。苏印不胜酒力,每次都不多喝,小小一口就放下,夏彦之也不见怪,时不时还要替他挡酒,呵护之意毫不掩饰。夏则端看了一阵,端起酒杯向苏印走去。“听闻二皇兄近日多了位幕僚,没想到竟是苏三公子。”夏则端毫不掩饰自己对贤王动向的了解,说道“上次在宫中匆匆一见,还未有机会与苏公子喝上几杯。不知可否赏光?”夏彦之正要开口,却被苏印轻轻按住桌下的衣角。“苏某自小身体虚弱,恐不能陪端王殿下尽兴,若不嫌弃,苏某就干了面前此杯聊表敬意。”夏则端笑了“苏公子既是身体不好,却还要为了本王勉力而为,倒显得本王强人所难了。”又道“本王真是羡慕三弟,得此贤才,只是可惜啊,苏公子看着这般瘦弱,三弟可要好生爱护才是啊。”“多谢二哥提点。”夏彦之一时竟不知道这端王打的什么主意。不自觉的微微侧身挡在苏印身前。夏则端将这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眯眼看着苏印“酒可以不喝,只是,苏公子得用其他方式弥补本王。”“端王殿下请讲,只要苏某能做到,定全力为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苏印心说。夏则端对苏印的爽快很是满意,笑着说:“古人提及才子,常有七步成诗之说,只是,本王至今都不曾真正领略过这样的才华。苏公子能被二弟看中,必有过人之才华,就请借此景此酒此情赋诗一首。”苏印与夏彦之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夏则端就是来砸场子的。若苏印七步无法成诗,丢的可是夏彦之的脸。众人只会嘲笑,贤王殿下当作宝贝的人不过如此。想到这里,夏彦之牙根都快咬碎了。苏印却不急,一脸轻松地想,好在自己对古诗词有所研究,真让自己七步成诗显然不可能,可是,拿来主义还不容易吗。便应道,“好,难得端王殿下有此兴致,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场众人难得看到端王与贤王把酒言欢,又听闻苏公子要七步赋诗,无不新奇,很快安静下来。苏印假装沉思片刻,低头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