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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把东西拿到手交给李子亁之后就以为万事大吉了,谁想到当晚警察就上门说公司失窃让他去警局协助调查。到了警局他还没等交代,就被人关在小黑屋里一顿打,接着是不让他睡觉,他一旦睡着就会被以各种方式弄醒,不仅如此,还不给他水喝、不给饭吃。他暴躁的问警察自己犯了什么错,可是什么答复都没有。他就这样被一直折磨到了刚才,等宋宁涛来接他那些人才收手。他知道,这一定是宋宁涛在害他。要不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陈瑞允哭了半晌,此时已是又累又困又渴又饿,而且还特别的绝望。他蹲不住了就坐在地上抽搭,心里早就把宋宁涛给骂了千遍万遍,等他骂够了,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再抬起头来想该怎么回家的时候,却看见宋宁涛就站在他前面。只见路边唯一的那盏街灯被宋宁涛挡住,光线在他的周遭形成了一圈光晕,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俯视着他,高大强壮得好像一尊王者的雕像——是无比的盛气凌人和高高在上。陈瑞允的眼睛哭得有些模糊,光线又特别的暗,所以根本看不清宋宁涛的脸,但他知道那张脸肯定写满了嘲笑和蔑视。接着,宋宁涛伸出了手,是要拉他起来的意思。陈瑞允还有些仅剩的骨气在,径直别过脸去不理宋宁涛,宋宁涛冷笑一声,“德性。”收回了手作势转身要走。陈瑞允不信自己起不来,可是身体真的不听使唤,他暗中使劲却实在无能为力。他身上没钱,又不想今晚还在这鬼地方呆着,他想不通宋宁涛为什么还会回来接他,大概是想看看他有多狼狈吧。但陈瑞允到底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他趁着宋宁涛收回手之前,借力站了起来。宋宁涛嘴角扯出一若有似无的笑,等陈瑞允站稳便松开了手,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的方向,他知道,陈瑞允一定会跟着他,那所谓的难啃的“硬骨头”,经过这一次想必也得骨质疏松。对付陈瑞允这种刺儿头,就得一根一根的拔掉他的刺,直至他浑身血rou模糊为止。十八见陈瑞允乖乖的上了车,宋宁涛像打发叫花子似的丢给他一个面包和一瓶水。陈瑞允饿得跟狼似的,打开袋子一口就咬下去一大块,窝在嘴里鼓囊鼓囊的嚼着,嚼没两下就咽了下去,把他噎得直翻白眼,接着拧开水就灌进去半瓶。车上除了陈瑞允狼狈的吃东西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宋宁涛嫌弃得直拧眉头。也没两分钟的时间,那个面包就硬被陈瑞允塞进了肚子里。真是没出息,宋宁涛这么想着,接着听见陈瑞允问自己:“喂!你还有没有吃的?”宋宁涛冷冷的回答:“没了。”他觉得这么绝情还不够,于是便又补充了一句:“要饭的乞丐要都是你这种态度的话,即使有也不给。我就是给小狗的话它还能冲我摇摇尾巴、叫唤两声呢。”“……”陈瑞允怔怔的看着宋宁涛,即使被宋宁涛冷嘲热讽的习惯了,可还是被他这般苛刻的话臊连骂人都骂不出来。陈瑞允还没吃饱,那个小面包也就够他塞牙缝的,可他为了口吃的又实在不肯低头。他和宋宁涛胶着了半晌,这时一声不雅的肚子叫打破了安静,陈瑞允听见宋宁涛的轻笑,更恨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无奈饥饿的感觉越来越甚,他到底还是被打败,终于憋憋屈屈地问宋宁涛:“宋,宋哥,你还有吃的吗?”宋宁涛满意了,这才又丢给他一根火腿肠,就像给狗丢骨头那样不屑,“你弟弟在家给你煮面条呢,你吃差不多就得了。”陈瑞允毕竟是饿了一天一宿,一个面包、一根火腿肠和一瓶水加起来顶算是吃了三分饱。他回到家,等着他是自家弟弟亲手煮的一碗热汤面,香喷喷好吃看得见。他二话没说捧着碗就吸溜了起来,陈瑞陶则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看着他狼吞虎咽。陈瑞允吃完了,力气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揉着肚子叫弟弟再去给添一碗,陈瑞陶乖乖的去了又回,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看着他吃。肚子终于里有了底儿,陈瑞允这才放慢了速度,吃了几口之后发自肺腑的说还是弟弟最亲。陈瑞陶笑笑说:“哥,是宋哥吩咐我给你煮面的。”“他啊。”陈瑞允在暗中吐吐舌头,心想还好刚才没说宋宁涛坏话,要不就打自己的脸了。“哥,你怎么了?”陈瑞陶接着问,“你怎么能饿成这样?”陈瑞允的厚脸皮刷的就红了,他闭口不回答弟弟的问题,埋头苦吃来掩盖仇人的恩惠给自己带来的尴尬。陈瑞陶见哥哥没回答,便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了。陈瑞允吃东西的动作停住了,接着抬起头来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告诉弟弟:“哥没怎么。”又是一个瞒着自己的,陈瑞陶难免很失望,他抿着嘴不再做声。陈瑞允看见弟弟失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接着把碗里剩下的面条全都吃掉。他一直以来都有做哥哥的自觉,他希望自己在弟弟的心中是最高大、最无瑕的。上次他打架进去已经够让弟弟担心了,这次再说出来因为盗窃自家公司进去的话,那说出来就更是丢人显眼了。他眼见宋宁涛在弟弟的心中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他不能再让自己变得更不堪,他依旧得做出当哥哥的榜样来,让弟弟也要崇拜自己。——当然,这个前提是他得打败宋宁涛。宋宁涛回到家就没再露面,他想让兄弟两个好好沟通一番,可是他刚洗完澡进房间休息,门就被陈瑞陶敲响了。宋宁涛让他进来,陈瑞陶走过来便坐到了他的床边,宋宁涛则倚着俩枕头坐起来,问他有什么事儿。“宋哥,我哥他怎么了?我看见他手腕上一边有一道印子,他是不是被绑架了?”陈瑞陶说出自己的猜测,却惹来宋宁涛一阵轻笑。“你哥他没跟你说?”陈瑞陶摇头。宋宁涛觉得陈瑞允真的挺要脸,就决定卖给他一个面子,说:“你哥他没事儿,即使有事儿也过去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宋宁涛回身把枕头放回床上,下了逐客令。陈瑞陶没得到任何答案,咬着下嘴唇下了把宋宁涛扑倒的决心。他有些绝望地吻了上去,嘴唇和牙齿在碰撞下被磕得生疼。宋宁涛停顿了一下,只是保持了那种姿势,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因为陈瑞陶的粗心,他进来时并没有锁门,却忘了家里还有他哥也在。洗好澡的陈瑞允想和宋宁涛商量千万别告诉自家弟弟自己进去的事儿,于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宋宁涛房间的方向走,在过道中他听见宋宁涛冷冰冰的声音,担忧的加快了脚步,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