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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因此劈了你,那岂非太过委屈了。”梵湮走到璠玙身旁,颇为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璠玙捏了捏梵湮的鼻子,叹气道:“胡说,你明明看热闹看得起劲,如今还来放这马后炮作甚。”梵湮莞尔一笑,他本就是想逗逗璠玙罢了,谁曾想被他看出来了。领头的捕快走到二人跟前,向二人拱手道谢。却原来男人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手上人命无数,此次朝廷派出天罗地网追杀他,他慌不择路地逃跑,谁曾想会遇上梵湮二人。也怪他命不好,本来都快甩掉后面的追兵,竟生生被璠玙断了去路。璠玙低头与梵湮耳语道:“现在好了,此人乃是十恶不赦之徒,怕是秋后便问斩,这瘫不瘫的也无关紧要了。”梵湮点头,他自是知晓男人身上戾气深重,命不久矣。“此次多谢二位少侠助我等擒拿此恶贼,我谨代表朝廷向二位郑重道谢,还望二位少侠随我等前往府衙领取赏金才是。”领头的捕快恭敬地说道。璠玙摆手,“此乃正义之士之责,官爷无需多礼。奖金我就不领了,各位官爷追查此贼想必劳累不堪,奖金便送与各位官爷吃酒去吧。”“不可,还请二位少侠速速随我去官衙领赏。待我等通报圣上,二位少侠没准还能得到进一步嘉赏,二位少侠就莫要推辞才好。”领头的捕快见梵湮二人不愿领赏钱,便好心劝二人道。朝廷对此事很是重视,故而悬赏此人的赏金足有白银三十两,梵湮二人不去领未免太过可惜了。“不了,我夫夫二人不过是来洛城游玩罢了,不想今日能帮到官爷,也算我二人积的一项功德吧。我二人还得赶路,先行告辞了。”璠玙说完便拉着梵湮走了,他们稍微使了些法力,便在片刻后走出三丈外。领头的捕快自是追不上他们,只能在背后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两人真怪!待回到二人暂住的客栈,梵湮方拿过璠玙手里的扇子,一脸揶揄地看着璠玙:“我怎不知你何时在身上揣了把扇子?”璠玙闻言将扇子从梵湮手里拿回来,端着人间文人墨客的派头,一派云淡风轻的摇着扇子,冲着梵湮挤眉弄眼道:“如何,可有翩翩浊世佳公子之姿?”梵湮挑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翩翩浊世佳公子都是在下面的,你可愿意?”璠玙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干巴巴地说道:“湮儿你这话不免以偏概全,这情爱之事,你情我愿的,又何必分得那么细你说是不是。”梵湮笑着瞪了璠玙一眼,这人惯会耍嘴皮子,自己又不会当真要他在下面,他到是急了。他若是乐意自己还不乐意呢,在上面哪有在下面舒服快活。璠玙见梵湮笑了,知他定是又在故意逗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这扇子我也不知是谁的,当时百姓们都慌得跑来跑去,场面一片混乱,忽地这扇子便落在我手上了。”璠玙说完便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几把。梵湮听了便抿嘴笑道:“怕是哪个和你一般臭美的公子的扇子。这四月仍是春寒料峭的时节,竟还拿扇子装样子,也不怕扇出个头昏脑热来。”璠玙闻言便立即装晕倒在梵湮怀里,虚弱地扒在他身上。“湮儿,我突然头晕得不行,快快扶我去床上歇息。”梵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手一挥便将璠玙扔到了床上,再一挥便用被子将璠玙从头到脚给盖了个严严实实。璠玙从被子中露出个脑袋,断断续续地唤着梵湮的名字。梵湮很是想扶额,这是叫魂不是。“湮儿,你快看看,我觉着浑身烫得很,莫不是受凉了。”梵湮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手指点着璠玙的脑袋,喊了一声“定”。璠玙幽幽地看了梵湮一眼,颇为委屈地说道:“湮儿,你若是再喊声妖孽速速退散,便真成了驱妖的道士了。”梵湮低头在璠玙的脑门上狠狠亲了几口,又拍了拍他的脸威胁道:“你若是再不起来,我便一个人去京城了。”璠玙听了瞬间蹦起来,他整理了一下着装,便拉着梵湮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掌柜的见他二人要走,便让小二给他们包了几个白菜包子,让他们带在路上吃。“这是我今早让厨房新蒸的白菜包子,您二位趁热吃,保管味道好极了!”掌柜还说这是他们洛城的一项特色,都会给离去的客人备些自己店里的招牌包子,客人们只需给个铜板便好,既能让客人饱腹也能讨个好彩头。“既如此,那便多谢掌柜的。”梵湮二人接过包子拱手对掌柜道谢道。掌柜接过璠玙递给的铜板乐呵呵地说道:“那我便祝二位客官一路顺风了。”“多谢掌柜吉言!”二人走后,先前的捕快方才匆忙赶来,谁曾想竟与梵湮二人堪堪错过。那捕快叹了口气,便只好转身回了府衙复命去了。出了城后二人便骑着马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肆意追逐,不知不觉便进了一座山中。若是按他们如今的脚程,天黑之前决计不会到下一处镇子,璠玙便提议在山中过夜。“我们既学凡人何不学个彻底,也在这山中熬一宿,天亮再上路也不迟。”梵湮没有异议,此事便定了下来。二人无需像凡人需烤火暖身,便将马栓在一颗树上,手牵着手在林子里四处闲逛。这处林子十分茂密,天黑些便显得颇为诡异,竟还有若有若无的哭咽声。二人顺着哭咽声走去,竟是一孩童坐于一坟堆之上,正抹着眼泪低声的抽泣。“是鬼童……”这孩子看年岁不过三四岁,白白胖胖的脸蛋因着带了鬼气而有些泛青。看这孩子脖子上戴着金锁金项圈,两只手亦戴着金镯子,连脚上都戴着缀了铃铛的金脚环,想来生前是好人家的孩子。那孩子见有人来,便呆愣愣地坐在那儿,迷茫地抽了抽鼻子。梵湮和璠玙走到他跟前,询问他为何在此哭泣。“呜呜……”那孩子猛地扑进璠玙怀里大声哭了起来。璠玙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梵湮,这是怎的回事?“他是鬼童,本是最喜阴气,但你不同。你乃是天界的二太子,你身上流着天帝的血,世间万物莫不对你有亲近之意。”这也是为何鬼童不选择梵湮却选择了璠玙的缘故。梵湮将鬼童从璠玙怀里捞到自己怀里,掐了一把他圆圆的脸蛋,语调温柔地说道:“你可是有何委屈,又为何在此哭泣?”鬼童搂着梵湮的脖子,哭着将事情都说了一遍。虽说因着他是个孩子,说话颠三倒四,梵湮二人只得些只言片语的真相,但也推出了大概。却原来鬼童叫宝儿,是临近镇子桃花镇里的人。十八年前因着他娘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