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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一顿不吃饿得慌,宴池都有感觉自己饭量明显变大,不过运动量在那里放着,他基因也算优良,发胖是不可能的,压力完全不大。洗完澡下楼,副官就不见了。说也奇怪,艾尔维特明明是个界限很清楚,威仪具足的真正元帅,不知道为什么宴池三番两次不太体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当做无事发生过。说是包容也不是很对,宴池觉得没准副官说的是对的,可能艾尔维特认为养孩子就是这样的吧。他下来的时候菜就上齐了,照样是十分扎实的风格,宴池被饥饿驱使,什么也想不起来说,扑过去就吃。他这辈子倒不是没有这么饿过,毕竟当初在二十三军团虽然显然没有现在压力大,但是十九岁就做上尉也算是打破记录了,没有吃苦怎么可能。艾尔维特照旧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就好像完全没看见宴池的胡吃海塞。等他差不多吃了一半,这才开口:“明天你要去科学院。”宴池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艾尔维特停顿不答。宴池灵光一闪,敏锐起来:“是因为你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深切的觉得,这个不断问问题的自己在艾尔维特眼里应该就是“青少年”,那眼神似曾相识,让宴池习惯性理亏,条件反射就要闭嘴,随后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青少年就青少年吧,反正他也算搭界,反抗精神也被磨灭到所剩无几。艾尔维特似乎察觉了他的退缩之情,宴池眼前一花,竟然觉得他好像有些笑意,随后就听艾尔维特解释:“因为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还没到时候。”宴池其实也不怎么坚持一定要知道理由,他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是预感到之后会很忙,可能就忘记这件事了,再说艾尔维特这个没到时候的意思他猜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会干扰他的注意力和状态,所以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是一边继续吃饭一边心想,太可怕了,习惯艾尔维特之后,他这种平静叙述的语气都算是艾尔维特的温柔了。温柔,艾尔维特。宴池用鼻子吭哧一声,摇了摇头。宴池单知道第一次进科学院,是要脱光衣服洗澡的,不知道每次来科学院都是这个流程。而且看叶赛尔至少也是个科学院的高层,怎么每次都亲自给他洗澡?宴池虽然很想说不要停下,但叶赛尔的表情实在正常,还趁着他犹豫到底拒不拒绝的时候拿着水管走过来,一脸司空见惯隔着手套提起他的叽叽猛浇水。宴池:“嗷嗷嗷嗷!”叶赛尔一手提着他的叽叽,平静的抬头:“别吵。”她这态度不能说不温柔了,不过宴池还是很有问题:“你是不是人造人?”叶赛尔倒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不过一般的军人确实对科学院缺少了解,更不要说明白这里的人事构成,因此叶赛尔只是微笑:“你猜?”她冲完叽叽冲大腿内侧,都清洗干净之后,才放下宴池饱受折磨的叽叽,闲适的转而冲洗他的小腿和脚,同时笑眯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态度实在太好,可是宴池忘不了上次被她摁着躺了两个小时各种折腾宛如俎上鱼rou的经历,并不觉得和蔼可亲:“看起来你真的很万能,如果你是自然人我可能就无法理解你这种智商所在的世界了。”这句话从某方面来说,可以当做拍马屁,叶赛尔显然没有生气:“那你觉得我是不是?”说实话,人造人和自然人,外观区别几乎没有,一般来说,人造人都长得好看,甚至是毫无瑕疵的程度。叶赛尔是经典的褐发美人,面相显得十分温柔,笑起来也是。不过表情丰富程度也很难说明什么,明光宫的行为举止人格构造也让她拥有丰富的表情,主要还是看当初设计师的想法和灵感,像是艾尔维特,真是把人造人身份写在了脸上。宴池没有见过勒伦奈,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不过猜测能到这个程度,艾尔维特应该很难被超越了。所以宴池思考一会,诚实摇头:“我看不出来,你要是人造人,那就是明光宫阁下那种,你要是人类,那就是我理解不了的那种。”他索性摊手表示放弃:“我觉得反正都是我不能理解。”听他提起明光宫,叶赛尔倒是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哦?你已经见过明光宫了?”宴池虽然觉得这种热情不是很“叶赛尔”,但还是没什么心机的回答:“之前在军部第一次见死神的时候就见过了,她真美。”这是真心实意的感叹,也是事实,不过宴池可没想到叶赛尔会表示赞同:“对,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神像。”宴池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你见过勒伦奈吗?”叶赛尔被提醒,加了个定语:“是我觉得最完美的女神像。”宴池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叶赛尔就自己坦白了:“我忘了你还不知道,我暗恋明光宫好久了。”宴池:“……”总觉得之前就和某个人就暗恋热烈讨论过。不过叶赛尔暗恋明光宫,给他的冲击力大概都差不多,宴池心情复杂:“我想不到你居然会做暗恋这种事。”叶赛尔倒是挺平静,关了水示意宴池穿上袍子跟自己走。宴池跟在后面,就听到她缥缈的声音:“无论是根据历史参考来说,还是概率上来说,人造人会爱上自然人的概率都是相当低,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想没有理由开始,暗恋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暗恋当然不算丢人的事,叶赛尔就把它宣扬到周围所有人都知道的程度。宴池觉得很好奇:“为什么?我以为科学家都对感情嗤之以鼻,因为你们的研究肯定包括这部分。”叶赛尔回头看他一眼:“正因为有所研究,所以我很清楚,这就是科学和人类的伟大之处。”宴池表示自己既然参不透那就不质疑了,他敏感的意识到叶赛尔不知为什么对自己还挺敞开的,出于好奇就接着问:“那……为什么?”问的含糊,叶赛尔倒是明白的,她对这件事可能是太过习惯,也分析透彻了,并没有什么回避心理,反而相当坦诚:“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小时候,我父母也是科学院的研究员,这里我从小就很熟悉,我跟你说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神像,正是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太早了,那时候对美还没有任何认识和抵抗力,而她也比现在美的放纵恣肆许多,我没法不受到冲击,之后也再也不能改变那种强烈的感觉了。”宴池若有所思的感叹:“听起来简直是命中注定。”叶赛尔轻轻笑了一声,良久,轻声说:“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