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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我入席,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我手中的茶碗,顿时骇了一跳,忙夺去揭开茶盖查看,神色紧张地问我道:“雨辰,这里面的茶你有没有喝过?”我被紫胭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摸不着头脑,只道:“方才想事情想得入神,竟忘了这盏茶,真是可惜了。”紫胭松了口气,而后神色一变,怒道:“紫染,你给我滚出来!”房门微微一颤,紫染如乌龟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声音微不可闻道:“姐……”紫胭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拧起紫染的左耳,恨道:“你可知这茶碗是做什么用的?!万一雨辰喝下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紫染疼得啊啊啊乱叫,缩着身子不住求饶,“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疼疼疼……”“平时你喜作弄他人,我何时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你长大以后便不会再做这些幼稚之事,想不到你反而变本加厉来,都欺负到雨辰头上来了!今日若我再不好好管你,我真是愧为你姐!”紫染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呜咽,“姐……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不行!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紫染的左耳已如火般通红,可紫胭却丝毫没有松手之意,我不禁有些不忍,犹豫片刻开口道:“紫胭姐,反正也未酿成大祸,就饶了她吧,经你这么教训,想必她也长了记性,从小便有的劣根,一次两次也纠正不过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雨辰,你不了解她,我今次便要除了她的劣根!”“紫胭姐,就算要教训也等晚些吧,让如此美味的饭菜凉了可真是糟蹋了啊。”闻言,紫胭停下手中动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左隐和曲灵,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对紫染的钳制,“罢了,这次我姑且饶你一次,若敢再犯,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顿了顿又道:“坐下准备吃饭吧。”紫染顿时如获大赦,捂着耳朵连连点头,乖乖地坐在席间一动不动。紫胭为我盛了一满碗饭,我含笑接过。见方才气氛稍有缓和,我送了口米饭进嘴,斟酌道:“紫胭姐,不知那茶碗有何玄机?”紫胭一边忙着为我夹菜,一边道:“这茶碗与普通茶碗稍有不同,碗身印有一红色腾云年兽,年兽自古便是噩运之象征,可却有接通阴阳之能力,以红色封住其恶性,恰适于用其祭祀,故平日我便以这茶碗斟茶作为供奉祖先之用。也因此沾上了些许阴气,凡人若用了不但是对祖先的不敬,亦有可能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我若有所思点点头,从小到大我便不信牛鬼蛇神之类,若真是喝了,顶多也就是腹泻几日便好,今次紫胭颇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灭了紫染的威风劲儿,对我未尝不是件好事。席间,灯影摇晃,酒rou流香,筷子触碰瓷碗的声音此起彼伏,各自忙着对付碗中之食,并未有太多交谈。待众人均吃饱喝足,紫胭收了碗筷,差紫染去清洗。紫染虽满脸写着一千个不情愿,可方被紫胭教训过,也只能无半句怨言认命般地前去执行任务。看着紫染那委屈劲,我不禁笑道:“紫胭姐和紫染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很难想象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姐妹,她完全没有学到你半分温柔贤惠。”紫胭道:“有时我真怀疑她并非女子,性格与普通男子无异,喜舞刀弄枪。你应该也见过她的那把□□吧?那是她求了我一个月我才帮她置办的,本想教她使用金蚕丝,奈何她嫌那太女气,无威慑力与气势,硬是把它系在手腕上,未曾用过。”我奇道:“金蚕丝?可是武林大会时紫胭姐所用之物?”紫胭微笑点头,“金蚕丝柔软易藏,韧性极好,且锋利无比,所用之人无需费大力气便可夺人性命,用于暗杀再合适不过。”我道:“果然是一好物。”微微一顿,我转了话锋,“雨辰有些疑惑,还请紫胭姐明示。”紫胭收起笑容,定睛注视我半晌道:“你定是想问我当日武林大会之事吧?”“恩。当日你与项麒明显分为两派,如今却怎又走到一起?还有项麒所说的关键又是指何事?你们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紫胭坐直了身子,双肘搭于桌边,看了眼曲灵和左隐,以眼神示意他们稍作回避。反正他们已经吃饱,知道留在这没什么好处,便自觉走出厅堂,且还很知趣地为我们掩上房门。皎洁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子,于地上洒下一片银光。窗外清风拂动枝叶,沙沙作响,蝉鸣不绝于耳,偶听到曲灵与左隐呱噪之声,也别有一番享受。紫胭又重新燃了几根烛火,房内忽然亮了许多,这才开口道:“其中牵扯的事情甚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若有不明之处,问我便是。”人往往越接近真相反而越容易畏惧,当真相与自己所想相差甚远,或许颠覆的不仅仅只是错误的假设与推论,甚至是你的信仰与世界观。我不自觉地挺直胸膛,双手紧紧抓着衣摆,忐忑道:“紫胭姐请讲。”此时,白幻寅悄无声息地挪到我身边,冰凉的手掌轻轻覆住我略有颤抖的手背,柔声道:“辰儿,别怕,有我。”“首先从教主出事那日说起……”“等等。”我打断道:“紫胭姐口中所言的可是罗刹教冷宁教主?”“正是。”我低头沉吟半晌,把这几月的经历在脑中慢慢回放一遍,重新整理了思路,才又道:“紫胭姐,我觉得应该先向我说说你,项麒以及冷宁教主三人的关系吧。你身为若冰阁阁主,而项麒则是星云派的幕后掌门,你们为何会同时聚于罗刹教?”紫胭微微一愣,而后轻笑道:“雨辰,许久不见你变聪明了。此事我本不打算告知于你,不过既然你问起,我也不便有再多隐瞒。”“项麒,项麟,我以及冷宁教主自小就失了父母,因缘巧合下在一次比武招亲中相遇,因为彼此志趣相投而从此玩闹在一起,可以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我皱紧眉头,很快便听出问题,直接道:“若我没记错,项麟曾经说过冷宁教主的父亲死后,他是由其父之友收养长大,怎会与你们混在一起?且依你之言,项麟也应认识冷宁教主,可为何我拷问他之时,他却毫无半点印象?”紫胭道:“他不记得也实属正常,雨辰莫要着急,听姐慢慢说。当时我们大约都是□□岁的样子,也不知招亲为何物,只知台上之人是在比试,正巧我们都懂点武功,于是就想上台试试身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便因此结下了情谊。”“冷宁教主确实是被人收养,收养他的人同时也收养了我们。那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