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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完全沉在水光中白色身影,优哉游哉的闯入他浅垂眸子里,从左岸,到右岸,保持自身节奏如此反复,灵活而专注。长20米、宽15米的小池子,任她精力旺盛也无法超出范围。尹承宴不需要做任何移动就能捕捉她全部的行为轨迹。似乎,这样拘她一辈子,也不错?第16章独占你的野“回了南城,住你家还是我……夜很深,很静。月华从两扇大落地窗外恣意倾入,如水般洒了一地。虞欢睡得并不踏实。过于敏锐的听觉总能捕捉外面的动静。蝉虫的吵闹,山涧的跳跃,微风拂动窗帘发出的温柔沙沙声……还有隔壁书房,关于尹承宴的一切。沈彧楼上楼下的跑,中途还出去了一趟,视频会议不止一个,电话更是没间断的打着。大多数时候,尹承宴用英文交流,偶尔也会讲一点法文或日文。语气时而诚恳、时而强势,时而予以绝对的尊敬,时而又像个循循善诱的骗子。不过虞欢听得最清楚的,是那句明显不耐烦、质疑对方智商的——你是傻逼么?特别纯正的京片子,彻底流露出骨子里属于纨绔子弟的那部分混劲儿。那时11点过,虞欢正蜷在床上培养睡意,忽然听到来自隔壁霸总的失态狂怒,笑得差点滚到地板上。不禁展开想象。谁啊?能把尹承宴惹出那么大的急火,也是挺厉害的。将喜感十足的画面随意想象了一下,又笑了一会儿,她在不觉间睡了过去。不知道过去多久,隔壁传来沈秘书公事公办的声音,说:“那我明天早上8点开车过来,您早点休息。”随后离开书房,下二楼,关门,停在门口的电动车被发动,碾着石子小径渐行渐远。虞欢听着外面的动静,睡得迷糊。倏而,卧房门发出轻巧的‘咔塔’声。她心跳跌宕,霎时睁开眼。门开了,长廊灯将男人的身影拉长得像一条黑色的河流,悄无声息覆在她身上,试图将她淹没。他迈开脚步,她的心跟着漏跳几拍。床面受力下沉,暧昧的晃动引发不安。他倾身靠近,坚固的双臂自她腰间穿过,将她完全拥住。黑暗里,他们枕着同一只枕头。两人都侧着身,形成交叠的‘SS’形状。尹承宴优越的鼻尖轻抵在她后颈,一下下呼出潮热的气息,有心无意的做着撩拨。虞欢头皮都麻了,被子里的手不由紧握,未曾动作。挂在墙上钟,发出嘀嗒嘀嗒的走动声。尹承宴似乎没有惊扰她的意思,抱住了便不再动,好像想这样与她一并睡去。可是,门还开着,廊灯渗进来,与他的呼吸一起刺激着她的感官。被他圈住的腰间的皮肤,有点烫、还有点痒……虞欢实在难以入睡。正纠结着是开口,还是硬着头皮装死到底,尹承宴闷闷地笑了下,轻声说:“我不会做什么,这点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虽然我是霸总。”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单纯靠身体上的掠夺能填满的。她不愿意,那他就不强求。沉默被打破以后,虞欢轻松不少,弯起唇故作轻松的笑笑,心头却是百般滋味。尹承宴在她这里从不霸道,或许有时会耍混,但那也是对最亲近的人开开玩笑,他总能把那个‘度’拿捏得很好。他是非常非常有钱,自小被当做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来培养,因此,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刚认识他的时候,会把想象中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往他身上套。相处得越久,越能在生活中见识他的胸襟和涵养。在虞欢的心里,尹承宴毫无疑问的优秀、善良,品德高尚。非要说一个他最最优于常人的特质,大概是……温暖。但是这些,虞欢不会告诉他。“不想跟我说会儿话?”尹承宴主动问,低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央求的意味。忙了一天,这会儿很想和她说说话,想被她搭理。他像只看上去凶猛极了的大型动物,昼伏夜出,不费力的站在食物链顶端,大家都因为他的强悍而敬畏着他。鲜少有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亦不轻易向谁展示。虞欢是特例。她尝试地张了张嘴,喉咙里明显的涩感阻止她发出声音。表达,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艰难。尹承宴料到她的沉默,等了会儿,拥住她的手臂向内收拢了些,下巴沉在她柔软的肩窝,用一种,受伤之后需要治愈的口吻——“那就听我说罢。”“你走之后,我大概……恨了你两个月?”“傲湛专诚给我开了个单身派对,那天我喝断片儿了,还跟人打了一架。”“第二天酒醒了,全身都疼,自那回到现在,我再也没喝醉过。”“借酒买醉不适合我。”“隽哥还跟我说,那晚有个姑娘爬我的床,我说了很多刻薄的话,把她骂出心理阴影,哭得特别惨。”“但是我一句也想不起来。”“算了,谁让她不对在先。”“我多冰清玉洁的人,哪儿是她能玷污的。”“有关你母亲、还有南城发生的事,我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不能帮你解决,我的父亲还擅作主张……我很抱歉。”“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这次不会有人再干涉你。”“包括我在内。”“其实我去国外找过你。”“在飞机上预想了很多种跟你碰面的情景,后来……”“算了,这个也没有说的必要。”“我跟米星星是特别单纯的雇佣关系,你肯定看出来了。”“她对你倒是很忠诚,那天我带她去买旗袍,晚上离开拍卖会,她还控诉我来着。”“还有昨晚,本来我在屋里招待客人,转脸见她在泳池边跟谁发信息,那表情兴奋得没边儿了,一看就知道对象是你。”“那分钟我挺吃味的。”“我还没你微信呢。”“你是不是把我设置黑名单了?打了都是忙音。”“你还记得读书的时候……不是、是最开始你找我早恋的时候,我们加微信那天,还打了个赌?”“欢儿?”“睡着了?”*次日,虞欢醒来时,墙上挂钟的时针正指向10,分针刚走到3。10点15分。隐约记得,昨天沈秘书走时,不是说8点开车来接么?身旁早已无人,她所熟悉的他的气息却还残留在枕头、被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