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书屋 - 言情小说 - 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声道:“那今日便不叨扰了,改天妾身再到贵宝号拜访,希望届时能见到郎君。”……故意说的好像他们有了什么约定一样。

陶子谦侧身向后,为她让出道路,缓缓说:“陶某,翘首以盼。”

祝银屏出了幕幛,步伐轻盈,没走几步,却突然脚下一顿。

慢……是不是有什么事,被她给忘掉了?

祝银屏凝眉苦思。

“哎呀!”她猛拍了下自己额头,“哎*呀……翠儿!”

“哼!你的好丫鬟!”

薛达那讨人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冷冰冰,同时又压抑着怒火。

祝银屏乍然转身,只见高大威猛的定远侯立在路旁,满脸怒容,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人,那两个家人之间——

她的小丫鬟翠儿被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哭丧着脸,身上还满是灰土划痕……

好你个薛达!竟敢欺负我的人?!

祝银屏即刻上前,“啪啪”拍开那两个家人的手掌,咬着牙根问:“定远侯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为难我的小丫鬟?”

薛达冷笑:“哼,谁为难她?薛良、薛成,你们说说这丫鬟都干了什么好事?!”

那个略年长些的家人说:“回侯爷。今天上午我和薛成在小花园里例行浇水除虫,这丫头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外头偷看,我见她不对劲,出去赶了几次,原以为她早走了,结果后来给杜鹃剪枝,却发现她藏在杜鹃树后面,探头探脑的。喏,她那衣服上的破处就是叫杜鹃枝条给刮坏的,想必是趁我们不注意,□□跳进来的。”

薛达往祝银屏和翠儿面前逼近了一步,问:“这朱焰杜鹃是专门从蜀地迁来的异种,十丛里只养活了一丛,开的正当时,却被你的丫鬟压坏了两株,三娘子想怎么赔?这也算了,不知祝三娘叫人偷窥本侯的花园是想做什么?”

翠儿眼珠转了一圈儿,觉得情势不妙,原以为和定远侯提起她家小姐就该没事了。可是小姐和定远侯怎么不但没变亲密,反而针锋相对上了?

翠儿扫过在场诸人,悲哀发觉,她恐怕只有小姐这唯一一根不太粗壮的大腿可抱。她喉头一酸,带着哭腔说:“小姐救救翠儿,翠儿可没背叛您!他们怎么问,我都没说您答应进了小花园就奖励我新衣裳——”

她突然住口。

……

喂,你说出来了啊……

祝银屏差点没背过气去。

“噗——”那个年轻的家人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

薛达脸色更黑了。

“呵呵薛兄,”一直没出声的陶子谦开口了,“依陶某看,那蜀地来的朱焰杜鹃水木不服,花开得有气无力,都快变成粉焰了,早该换掉了。陶某托人从京师带了蔷薇种子过来,就快到了,现在种正是时候。”

“而且——”他瞥了眼翠儿,“蔷薇多刺,结成花屏就可以预防小贼了。”

翠儿吐了吐舌头,谁是小贼?

祝银屏忙拉住翠儿,说:“对对对!陶郎说得对!侯爷家的花园如此珍贵,是应该好好保护……”

她边说边拉着翠儿往后退,见薛达没有动作,她匆忙朝陶子谦摆摆手,接着转身就跑!

薛达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一遇上她我准要遭殃,不是杜鹃就是……”

“得了,你们回去忙吧。”他挥手让薛良薛成离开。这事计较不来,嘴上吓唬祝三娘几句顶多了,他又不能真的去找南安侯赔钱。*

“陶兄——”薛达转向陶子谦,一看到陶子谦的脸却愣住了。

他还在看着祝银屏消失的方向,表情竟有些落寞难过。

祝三娘?陶子谦?

薛达看不懂了。

第23章.拆穿“嘿,别瞧了,人都走没影了!”……

“嘿,别瞧了,人都走没影了!”

薛达大手在陶子谦眼前挥了一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宝,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不是吧你,跟祝三娘,怎么回事啊?”

陶子谦收回眼,轻声道:“没有事。”

薛达好不容易看出些端倪来,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他故作高深道:“陶兄好眼光啊,那祝三娘可是金陵第一美人,你要是看上她了……不对,我怎么瞧着还是她对你更有意思,呵呵……”

陶子谦皱眉:“可你今天早上还不是这么说的。让我想想——”

他故意模仿薛达一脸痛恨加悲愤的样子:“‘光有一张脸能看,又笨又坏’……‘怕别是个傻子才会娶她’……嗯?”

薛达讪笑:“呵,呵,那不是世殊时异,情况有变么……”

自从悟出祝三娘对他没兴趣,薛达顿觉安全,心情舒畅,看万事万物的眼光也不比从前,瞧着祝三娘顺眼了不少。既然她不再千方百计搞事情要嫁给他,他堂堂定远侯也是有容人之量的,不会总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祝三娘啊,确实长的不错,而且还没定亲……”薛达意有所指地说。

陶子谦嗤笑一声,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薛达身居高位,在谈婚论嫁的场合向来被青睐有加,导致他虽然行军打仗勇猛刚硬、智计百出,但在有些事情上反而有着格外天真的一面。

南安侯府的小姐,再怎么好看,有没有定亲,在常人眼里都和他陶子谦毫无关系。

不过,也正是由于薛达这无视常理的一面,他们才能够成为莫逆之交吧。

“薛兄,你和祝三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陶子谦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虽然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呃,这个嘛,都是陈年旧事,小时候结下的梁子……”

尽管薛达从前没少诋毁祝银屏,但现在换了心态,再说起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我爹还在,我记着她们一家刚回金陵没多久,来我家串门,结果就把我第一次自己培育出来的水仙给毁了。”

“一帮小丫头胡乱玩儿,祝三娘提议比赛剥蒜,把我养在花厅的一整盆水仙球茎全拆得四分五裂,那场面,唉,简直惨不忍睹……”薛达干巴巴地说。

竟然是这样,她从前这般顽劣?

陶子谦忍俊不禁:“果然是天大的梁子。不过,水仙又称‘雅蒜’,她倒也不算全错。”

薛达牙疼一样,哼哼唧唧:“那可是湘妃水仙,几颗球茎的钱,我半年才攒下来……我之后再不敢养水仙了,看见都头大……”现在回想起来,仍有淡淡*心痛。

陶子谦只是笑,心中记下这事,以后遇上稀奇的水仙多送薛达几株便是。

两人又闲话几句,秋千会结束,家里大小事务等待薛达指示,陶子谦见状便告辞了。

踏出定远侯府,日头微斜,光照略有些刺眼,暖风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