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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似得,那攻势也太猛了吧?思阙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唇,以及被病太子亲吻过的地方。呸!真的太讨厌了,更讨厌的是,明明那是个自己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了,她还是不得不当他的夫人,必要时竟还要与他亲密以获得周旋的时间。她捋起了掩盖手臂上作出记号的大袖,摸着那些血丝已经凝固了的伤口。看来晋国竟然打算让太子昌去说动她,想在楚国公主出嫁归宁回国的宴席上,安插随行的杀手,有意让思阙来降低司马磊的警戒心,从而达到刺杀成功的目的。思阙挠了挠脸。如果她公然拒绝太子归宁宴的要求,可能太子会对她多有怀疑还会防范,到时候,即便这个行动行不通,他们依旧会想出别的法子来行刺杀。到那时候,她也不能摸得准他们的行动,这不是更加危险吗?那还不如,她将计就计,假意顺他们的意,等她回到楚国,就利用自己已经悉获的行动密图内容,协助司马仲父将那群刺杀的杀手揪住,岂不更好?不过,现下首要需要做的…刚刚她不是被亲得急了,气急败坏打了病太子一巴嘛,得想个法子怎么哄好被打的人…姒思阙哄女人很有一手,就是从来不曾哄过男人。哄阿云时,因为阿云一般伤心的时候,不是她这个主子有难,便是怀疑主子不够爱她,她就揪准了语言把往她心窝里去的话说了,便哄下来了。哄阿紫那个小灵精时,去弄几个新奇古怪的小孩玩儿,也保管好用。凌月的话比较严肃,也比较稳重,她便牢牢谨记她说过的每一句告诫的话,做事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故意在她面前应用她提议过的方案,对她表示尊重,那她就很高兴了。至于病弱冰山的太子嘛……嗯…用糕点?当姒思阙拉着阿云和凌月在厨房忙活起来的时候,凌月一味地给主子调配好食材的用量,不时地告诫主子“夫人,盐撒多了”“夫人,这个不需要加蛋壳”“夫人,大蒜末不能加豆沙饴糖”…而阿云则一边在旁替主子擦汗,一边担忧道:“公主,您这样做…真的是在哄殿下吗?”确定不是让人犯难吗…“要不然呢?不哄我能亲自下厨房吗?”思阙抹了把额头,把手上的面粉、豆沙馅都沾到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可奴认为…公主您好像还是让凌月姑娘来做比较好诶…”阿云忧虑道。“臣也以为,夫人您身份贵重,只需给殿下送过去,没有亲自做糕点的必要。”凌月想了想,也委婉地劝道。姒思阙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你们主子是个能吃苦的。”说着,她又转身哼起了曲,兴致勃勃地往甜馅料里舀了一勺醋,撒了把花椒。阿云:“……”凌月:“……”姒思阙做好了几大盘糕点,带着凌月阿云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到了太子殿下的潜殿。来到后才被守殿的侍卫告知,殿下刚好有事出去了。姒思阙有些败兴,心想这种时候还乱跑什么啊。守殿的侍卫恭恭谨谨地对思阙说:“夫人,要不您进殿内稍作歇息,卑职叫宫人来伺候您?”姒思阙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那么多伺候的人。”于是,她便带着凌月她们进殿里头等着了。可是等啊等,从亮昼等到日落昏暗,始终没能等到太子回。“你们殿下到底上哪去啊?”思阙看着摆在盘子里渐变冷硬的糕点,有些不耐地揪住门口一个侍卫问。“回夫人,这…这殿下倒是没说,卑职也不能问呀。”姒思阙气得两腮微鼓,呼出一口闷气。后来她又等了一会,确定等不到太子回来时,便也只好作罢,将糕点留在潜殿,带着凌月她们回去自个的凤仪阁。姒思阙半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太子那么长时间不回宫,就连殿里的炉子好像也撤走了,难道真的是刚才被她打的那一巴气恼了他,他知道自己肯定会来哄他,所以故意不回来了吗?如若真的那样的话,会对接下来的行动有影响吗?就在她一个劲胡思乱想之际,便听到阿云指着前方殿阶的位置惊颤道:“公…公主…您看!!那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吗?!”54、第54章思阙循着阿云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凤仪阁后殿的殿门开启,侍奴们却纷纷跪倒了前头,不敢进内,殿内黑漆漆的无人来掌灯。而太子殿下则负手而立,站在殿阶中间的位置,在他身后是一堆挑着箱笼和木匣的寺人和随奴。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已经站了颇久了,是没有得到殿主人的准许,不肯踏足大殿殿门吗?周凛站在太子身边,突然回身一望,惊喜地对太子道:“殿下!夫人回来了!”姬夷昌回转过身来,眼里都是疲色,看上去真的是坚持站了许久了。所以在思阙走近过来那下,姬夷昌突然身体发软,脚下踩空,原本直挺的身体如半截枯枝在枝头翻落一般,坠下了台阶。“殿下!!”“殿下!!”顿时场中大乱,不少人涌上前想要接住太子,都被姬夷昌狠戾受伤的眼神唬住:“不许扶孤!孤不是废物!能站起来!”然后,便看见太子殿下在摔倒的下一级台阶上巍巍颤颤地站起,很快又手脚发软,险些滚下的时候,腋下突然架在了一具柔弱的身子上。是姒思阙看不过眼,跑前来扶起了他。“殿下!这有什么好犟的!不舒服让人扶着就是,又没人因此就觉得殿下没用!”姒思阙语气着急中带了点训斥的意思。每每在这种时候,总是最容易戳中姒思阙命门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到小时候也同样要强自卑的弟弟。那时候弟弟姒思朗也经常因为自己身体病弱,抗拒身边来伺候的宫人的帮助,便是在台阶上摔了,也哭着不肯让人去搀扶一把。当初与姬夷昌初见面,看见他的帕子挂到枝头,而他满眼哀落的眼神时,姒思阙也是这样。忍不住就上前帮忙了,只是想不到事后会被羞辱而已。姬夷昌把头挨靠在姒思阙纤瘦的肩膀上时,唇边不可遏止地上扬了一下。这是伪装自己取悦他的姒思阙不可能有的态度,是出自真诚的、最真实的那个姒思阙的。“好…孤明白了。”姬夷昌头埋在她颈项轻嗅着,低沉地出声。姒思阙搀扶着他,突然感到有些意外。她所认识的姬夷昌,似乎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他不是最爱和她闹别扭吗?可当姒思阙意识到,姬夷昌那jian狐狸很可能是在向她使了阴招时,已经太迟了。因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