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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自此,江余算是在宋瑜房中扎下根了。陈容轩在淮安府又呆了两日,便与宋瑜道别回了上京。江余的生活倒是又恢复了如同过去几个月一般,只是偶尔在宋瑜将他一人留在宅子里头时,他会与管家请教管家该做些什么。自个儿一人之时,也会上街却溜达,倒不向往日那般在一直在家候着宋瑜回来。在淮安府呆了一个多月,随着宋瑜带着他将淮安府城附近有名的景儿逛了个遍,便也到了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与上回一般,三辆马车,继续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南边行去。虽说赶路的日子实在辛苦,但是看没看过的风景,吃从未吃过的美食,确实让江余长了不少见识,加上有心爱之人一道,江余觉得,即便辛苦了些,却也确实逍遥。只是,一路下来,江余有一点倒是迷糊了,卓承兴说宋瑜有龙阳之好,江余即便日日与他同床共枕,宋瑜除了抱抱他,却从未逾越过。见了美人,不论男的还是女的,皆是看两眼便再也不曾关注,一路上,不论男女,向他献殷勤的也不少,却从来不见他有半点动容。明明每日早晨起来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让江余着实摸不着头脑。直到宋瑜连续去了十几座不同的寺庙后,虽说这些寺庙分散在沿路下来的各个城镇,江余却有了不好的猜测。宋瑜再提议要去寺院之时,江余坚决不去,甚至硬是扯了宋瑜的袖子也不肯他去,“秃驴有什么好瞧的,光头一点也不好看。”宋瑜:“......那万塔寺之景色在上京也是有名的。”江余:“那么多寺庙,那定有许多秃驴。”秃驴得罪你了?第46章“公子,上回的缈玉酒你不是说极好么,我与店家学了如何酿制,到时候我酿给你喝。”“公子,你不是最爱去妓馆么,我们去妓馆瞧瞧如何,定比去什么万塔寺有趣多了。”江余淳淳善诱,唯恐宋瑜什么时候想不开,剃了光头出个家。想想过去的日子,不论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对于旁的,宋瑜皆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做什么事儿都懒懒散散,旁人的想法更是入不了他心。这也怪不得江余会这般想。宋瑜见他越说越不像样子,伸手啪的一下在他脑门上重重敲下,“大白日的去什么妓馆。”江余捂着脑门,睁着双眼瞅着宋瑜,半响道:“公子,和尚都是要苦修的。”“那又如何?”宋瑜蹙着眉不解其意。你这么懒,什么事儿都爱吩咐旁人,肯定受不了。这句话江余没那胆子说出口,只是强调道:“光头一点也不好看。”这无缘无故的,突然便开始将和尚贬的一文不值,想想都有些奇怪,再结合方才江余所说的话,宋瑜暗自思衬一会,便也明白了。一时间,看着江余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脑子里整天想着什么东西!?”这是担心他要出家还是怎么的。见江余一脸认真得样子,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勾了唇逗他,“我若是出家,你待如何?”江余摸了摸自个儿头顶上的三千烦恼丝,一脸心疼,“我剃了光头那肯定也一样丑。”这是打算跟着他一道出家了。宋瑜唇角原本戏谑地弧度慢慢收敛,柔和了眼,“你这孩子,怎么会这般傻呢。”“放一万个心,红尘多姿,公子我还未享够,如何舍得。”江余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真的?”宋瑜揉乱他的发髻,“我等着你的缈玉酒。”江余坚持,最终宋瑜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并不曾去万塔寺。邵南府是齐国最南边的一块疆域,四季如春,最是气候宜人之地,他们此时所在邵南城如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花香。原该是一座最适宜居住之地,偏偏江余他们遗憾地未曾在对到的时间抵达,遇上了邵南的雨季。不论早晨起来之时天气如何,一日之中不落点雨便如同那一日还未过去一般,闷热,潮湿,连带着换下的衣衫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因着接连下雨,他们在邵南呆着时间也长了一些。邵南盛产茶叶,药材,还有玉石,江余如今身价已经不同往日,大半年下来,荷包颇丰,在宋瑜出门之时,时不时这个出去转悠两圈,搜罗搜罗新鲜物件。自上一回闹出了“出家”乌龙之后,江余多了一个爱好,那便是搜罗好酒,带回来给宋瑜。若是宋瑜觉着好了,他便会千方百计地求着人家教他酿制手法,好在他长的好,穿着打扮看着便富贵,且白白嫩嫩看着便不像本地人,只夸说酒好,又说自个儿不久之后怕是要离了邵南,怕以后都喝不着这般好酒,磨着店家教他。多塞钱,再不成,卖个可怜,只说心爱之人喜欢,总是能叫他达成目的。大半年下来,江余的脸皮着实厚了不少。昨夜临睡前,宋瑜便与江余说了,明日若是天晴,他要与柯元一道去河道旁瞧瞧,让江余自个儿呆在家中。江余没什么负担地应了,只道还是要带上伞。第二日一早起身,江余先是看了天,见一派天朗气清的模样,伺候了宋瑜洗漱早膳,将人送出了门。他前两日刚得了一个酒方子,东西早已准备齐全,就等着哪日空闲了着手酿起来试试。这会儿倒是刚刚好。按着方子,称了重量,洗净,蒸煮,熏制,浸泡,封坛,最后便是等着发酵了。江余怕浪费材料,用的坛子并不大,这个酒是上回与宋瑜一道逛花楼之时,喝的一种松露酒。色如琥珀,入口微甜,极其适口,宋瑜夸了一句,江余尝了一口也觉着不错,抽了空了便去找花楼的老鸨求了方子来。这倒是他头一回酿制,怕失败,江余不过准备了一小坛的原料。封好酒坛,江余刚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准备将酒坛子埋进去,管家便急慌慌地进了门来。一路下来,似乎每到一个地儿,宋瑜都能弄到各个这般的小院子,连带着四五个伺候的下人。每回这般小的院子中,总会有个极稳妥的管家,而如今便是这位刘贤,刘管家,也是个老道的人。这般惊慌的样子,在近两个月来,江余也不曾见过。握着挖坑锄头柄,江余慢慢站了起身,眼神微微地沉下来。“小余公子,”刘贤擦着汗水,“城北的河堤垮了,泄出的河水冲垮了临河的房屋。”冲垮了房屋也不是冲了他们的屋子,没道理刘贤这般着急。江余捏紧了手中木头,“说重点。”刘管家话音一顿,“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