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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牙关一咬,扭头朝书房走去,一边大声吩咐:“给我接莱伊·卡迪欧!”郭信文甩上书房的门,打开电脑,莱伊·卡迪欧俊美的笑脸跃然屏幕上。“亲爱的乔治叔叔,”他的嗓音含情脉脉,“我也猜着你该联系我了。为了接你的电话,我今天特意在家里等了你一整天呢。”郭信文双手撑在书桌上,目光几乎灼穿屏幕:“你早知道?”“我提醒过你的,在那天的订婚仪式上。”莱伊优美地眨着眼,浓长如羽翼的睫毛扇动着。“你在我弟弟的订婚仪式上,和他的未婚妻偷情,仅此而已!”郭信文怒道。莱伊不以为然:“老科曼突发中风,离办葬礼没几天了。按照遗嘱,娜塔莉如果结婚,分不到几个字儿。但是她哥哥为了独占遗产,坚决不准她悔婚。她和郭诚文一拍即合。郭诚文也知道自己对抗不了你,被赶出董事会已成定局。所以,逃婚,顺便再敲诈勒索你一笔,就很好理解了。”莱伊说完,孩子气地一笑:“很蠢,很简单粗暴。但是因为你不设防,你低估了他的愚蠢和莽撞,所以竟然真的让他们成功了。”郭信文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愤怒抑制在心底:“你可以那天就直接告诉我!”“那多没趣!”莱伊咯咯轻笑,“要是说了,你现在还会来求我吗?”郭信文紧咬牙关,不住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至少坚持完这场对话。“我的船上什么都准备好了。”莱伊说,“我甚至可以为你们代劳,把你的前大舅子和那个女孩救回来。”“你肯帮我?”“当然了,乔治叔叔!”莱伊热情道,“我说过很多次,亲爱的叔叔,我一直都当你是家人。而家人,当然要互相关照的。”“别说你没有要求。”郭信文冷声道,“这一次,把所有的话都先说清楚。你需要我给你什么?”视频里,莱伊望进郭信文的眼睛里,野心勃勃。他说:“你!”***江雨生陪着于怀安惴惴不安地坐在书房外的小沙龙里。郭孝文就在这时走进来。他似乎八千里路匆匆赶来,简直好似个才被捞出来的水鬼,面孔发青,深邃的双目愈发显得阴鸷。江雨生抬头,同郭孝文交换了一个焦虑的眼神。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而后门被用力打开,郭信文走出来。越过他的身躯,江雨生看到椅子翻到在地毯上,电脑显示器更是死相颇惨。郭信文面孔上每一根线条都绷得死紧,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怒发冲冠,耳朵通红。“怎么样?”于怀安忙问。郭信文紧咬着牙,半晌方说:“他会帮我们。孝文?”郭孝文一言不发起身,点头:“我带人去。”他周身霎时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摄人魄力,仿佛猛兽躬身长啸,仿佛风过林海,肃杀之意回荡在天地之间。江雨生老实承认,自己被这后生震慑住了,竟然生出一丝安心来。他忽然觉得,敏真肯定会安全回来的。作者有话要说:郭总真是要舍身取义了!鼓掌!!!明天更精彩,请不要走开!第109章敏真踩着一个空油漆桶,趴在舷窗上,脖子伸得像只啄食的鸭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笔式手电筒,正朝外面一闪一闪地打着光。于怀平辗转着又醒过来,困惑地看了敏真半晌,问:“你哪里来的手电筒?”敏真险些被他吓得滚落下来,忙扒住舷窗,说:“从刚才那个医生身上顺下来的。”“你什么时候会这妙手空空的功夫?”“他没什么防备而已。”敏真撇嘴。“闪什么呢?”“摩斯密码。”敏真说,“我在发求救信号,万一有人能看见呢。”夜幕彻底降落,时间估计已是深夜。今夜起了风,虽不至于呈现怒海惊涛的特效,但是大海如一锅粥似的翻滚,船就好似粥面上漂浮着的葱花,一摇三晃。敏真倒是不晕船。年轻人精力旺盛,她在于怀平昏迷期间,一直满屋子乱转,恨不能在墙角钻个洞拱出去。发现无路可逃后,她又极耐心地用那个顺来的手电筒对着外面茫茫黑夜发送着求救信号。“休息会儿吧。”于怀平无力地抬手招呼,“叔叔我有点冷。”敏真立刻窜了过去,乖巧地依偎着于怀平。少年人散发着蓬勃热度的身体贴着于怀平愈发浸凉的身躯,生命的鲜活和死亡的阴冷对比分明。敏真的心咯噔一声,好不容易提起来一截,又不住往下掉去。于怀平气喘吁吁,时轻时重,已是到了强弩之末。敏真查看氧气罐的气压表,氧气已所剩无几。她搂着于怀平,一手按在他脉搏上,全神贯注地感觉着,生怕指尖那抹跳动突然消失。“别怕。”于怀平浅笑了起来,“他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你放心。”“嗯。”敏真心不在焉。于怀平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在了一起,定焦在少女粉嫩的面孔上。“敏真,你听好了。待会儿他们来营救,船上肯定会大乱。他们多半会开门,不是挟持我们,就是转移我们。到时候,我给你引开注意力。你只管跑走!躲起来,或者去找营救人员。只管跑走,明白了吗?”“不!”敏真大声顶了回去,“要我丢下你跑,贪生怕死,这等事我做不出来!”“你这孩子。”于怀平叹,“你又没法带我走。你先脱身了,营救人员会轻松一些……”“别想这些了,哥!”敏真把于怀平搂紧了几分,温热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额头,“不论你说多少大道理,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咱们一起被抓来,就要一起被救回去!”“你舅说你果敢有主见,我还以为他是家长式滤镜呢。”于怀平苦笑,“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固执。我就算回不去,又如何?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没见过,没有什么没做过,真的没有遗憾了。”“你今年三十六吧?”敏真说,“本命年,是容易犯太岁。回去我孝敬您一打红裤衩,穿着辟邪。可是丧气的话不要再说了。”于怀平的目光透过灰扑扑的舷窗,仿佛要透过那无涯的黑夜,望向曾经的明亮过往里。“别看我现在病得只剩一口气,敏儿,你于哥我,曾经活得比谁都精彩。”于怀平吊着一口气,煞白的脸上却是缓缓浮起一片惬意的笑来。“我曾随着科考小组下潜过深海,也曾跟着攀登队登上过雪峰;我开过最名贵的豪车,也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