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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现在浅阳尊已经因为感情而做错事,你们二位就更要离这件事远一些,以免有些人会拿这个做文章,说你们二位有心包庇。”沈清书转眸向他们看去,嘴中淡然道:“我愿意受罚。”来人迫不及待:“请。”沈清书迈开步跟他们走,可走到太极宫大门前脚步突然停滞不前,这个动作,让不少人以为他要反悔。可他只是轻轻回过头,看着后面的毕擎苍和花惜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轻声道:“我受罚的事,不要告诉他。若他问起……就说,就说我只是出门办事,只要事情一完,就马上回来。”想起那个犹如炽阳的男子,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受罚,只怕已他的性格,又要生出许多祸端。花惜言垂着头,轻轻的点了点。见他答应,沈清书才再次迈开步伐。倒是那领路之人对他口中的“他”倍感好奇,驻足询问:“这个‘他’指的是谁?”沈清书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是沈某的私事。”领路之人语塞半日。此时的人们目光都集中在沈清书身上,便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的旬叶狠狠一抹脸上的泪水,一双琥珀色的眸内燃起一片火光:对了!还有江殊殷,他那么厉害,对浅阳尊又那么尊敬!如果跟他说起,他一定有办法!除了旬叶,人群中但凡见过江殊殷的少年都是与他同样的想法。互相看一眼,他们纷纷向沈清书看去,而后立即飞奔离开,嘴中小声的嘀嘀咕咕:“浅阳尊对不起!您不想让他知道,但我们是一定要告诉他的!”此时的江殊殷正百般无聊的呆在书房中,前些日子他因违反了毕擎苍的命令,在他们夜谈的过程中,守在太极殿门前三天三夜。虽确实什么也没听到,却还是被毕擎苍罚到书房闭门思过,再外加抄一百遍。?这可是佛家的经书,抄了干嘛?!毕擎苍却说:“静心。”他说江殊殷锋芒过剩,像是一把随时出鞘的霸刀,不论近远都是一股凌厉的凶煞之气,需要抄些佛经来去去锐气。找沈清书也无济于事后,江殊殷就真的被锁进书房,整日与经书为伍,抄得他现在只晓得正性定聚、正性离生……简直看到经书就两眼昏花,恨不得一下死过去。旬叶等诸多少年偷了钥匙,偷偷摸摸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像太阳般光明的男子,趴在书桌上,咬着一支笔,慵懒邪魅的玩着一张纸。当察觉他们进来后,这个极俊的男子好心情的挑起眉宇,深邃邪魅的眼睛很是幸灾乐祸。扬扬剑眉,他道:“怎么?你们也是进来抄佛经的?来来来,坐下,我们一起探讨探讨!”这声音明明是不正经的,带着nongnong的笑意,和丝丝点点的亲切。就仿佛是看到了难兄难弟。可不知怎地,一听到他的声音,旬叶等一干少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还未开口就先红了眼眶,一个个宛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恶狼扑食的扑向江殊殷!惊得江殊殷猛地瞪圆眼睛,捂着胸口作弱小:“打劫吗?没钱!”第124章白梅老鬼(三)世上最恶心的人,就是当着你笑颜如花,却又狠狠捅你一刀的人。显然,沈清书此时此刻碰到的,就是这么一群人。“浅阳尊您别怨我们,我们也只是秉公办事,所以还望您能理解。”行刑者笑意可谓是春风冉冉,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鞭鞭染血。此时的沈清书被他们吊到施刑台上,一袭如雪的白裳被刺眼的猩红色渲染得一塌糊涂。他满身都是鞭痕,细腻如玉的肌肤上,盘旋着一圈又一圈丑陋而青紫的痕迹。像是一条条可怕的毒舌,破坏他一尘不染的形象。更似一位落魄凡间的仙人,凄美且又令人心痛。沈清书轻轻合着眼睛,在施刑台微微垂下头颅。行刑者略微端详一阵,转过头若有所思的对身后人说:“晕了。太极宫势力毕竟庞大,虽说此时因为阿黎嘉出了些岔子,可到底还是人心所向……我怕,我怕万一他们今后记恨,会……”“不会的。”身后端坐的男子身形高挑纤长,一双眼睛内闪耀着别样的光彩:“太极宫主事者,无非是毕擎苍和花惜言,其他几位在此事上也无法说上几句话。”白暂的手指抚上翠绿的杯壁,微微扬起语调,他表现的很是漫不经心:“你知道真正的君子,哪里最吃亏吗?”行刑者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道:“哪里?”那男子笑了笑:“毕擎苍和沈清书三人,不似阿黎嘉。若真要在他们四人中分出正与邪,那么他们三人一定是当之无愧的正道,至于阿黎嘉……呵,不提也罢。只不过,他若本事像沈清书他们那样好,或许世人都会颇为忌惮,可偏偏他是一个废物。”“至于吃亏,君子之所以是君子,那是因为他们气量大,不爱与人斤斤计较。只要我们能拿出合理的理由,他们便能原谅。就拿柳溪婉之死来说,因为当时场面极具混乱,三十人多人中究竟是谁杀的她,根本无人能说清。因而沈清书三人即便是恨,恨到深入骨髓,此生都无法原谅那群人,可尽管如此,他们也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柳溪婉一人的死而滥杀无辜。”“但,阿黎嘉不同。”男子漂亮的眼睛轻轻眯起,语气也变得严谨肃穆:“阿黎嘉为苗疆人,与沈清书三人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他们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而他,是从小见惯了世态炎凉。”“如果说,这世上唯一能给他丝丝温度的,一是他的恩师柳溪婉、二是从小长大的三个师兄弟,三便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伊赫……可惜,柳溪婉死了,这对于将她视为半边天的阿黎嘉而言,相当于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足以,叫他原本开朗单纯的性格生生扭曲。”行刑者听得蓦然一抖,结巴道:“不,不会吧?”男子抬头,语气森然:“不会?你将人性看得太简单了些。”“此番的事,我始终相信阿黎嘉能杀死三十余个散修并非是巧合。他凭空消失百年,毕擎苍三人也找了他百年。如今他又突然回来,虽和曾经好似没有什么不同,可我却能感觉到,每每与他碰面,总能察觉到他身上有股怪异的灵力。我怕,我怕他消失的这一百年中,已经掌握了什么可怕的力量。”行刑者看看昏迷的沈清书,有些惴惴不安:“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兴师动众的演这一出?”“演?”男子漆黑的双眸好似会笑一般:“我的的确确是讨厌太极宫,如今是他们自己给了我钻空子的机会,我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