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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那边的两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过来。他默默把手抬起来,变成整理整理头发。下了飞机后,邵则亦步亦趋的跟着江余,显然对周围的金发碧眼并不感兴趣。打车去预订的酒店,江余把背包放桌上,拉开窗帘眯眼欣赏外面的沙滩大海。邵则把鞋子脱了,打着赤·脚过去,从后面拥着江余,森白的手指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直到触·摸温暖的皮·肤才满足的翘起唇角。“去看海?”“不去。”说是这么说,江余把长裤脱了,换上宽松的沙滩裤。在酒店待了一会,江余下楼吃了点东西,往海边走。这个点将近黄昏,海岸线很美,沙滩上的游客三五个一起扎堆嬉闹。江余走在前面,腥湿的海风拂在脸上,心旷神怡。邵则慢悠悠踩着江余的脚印,目光不离,一旦发现有人上前跟对方搭讪,他就会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一个绅士老外正在向江余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热情的声音停住,他的脸一白,手指着江余的肩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周围的游客大声叫喊,很快就有人把老外带走。“妈的,你怎么不去演电影?”江余弄开搁在他肩头的脸,把沙子踢的乱蹦。邵则视而不见,嘴里的糖在转了一圈。江余出众的外表和一身gay的气场在国内吃香,这里依旧,邵则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他想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别给我惹麻烦。”江余冷冷的提醒。邵则抿嘴,消失了两天,回来后身上那股煞气不在。晚上邵则钻·进江余被窝里,没有温度的手脚·缠·着他,把他胸口那里的图纹·舔·的越发红艳,仿佛要滴出血来。“你是我的。”冰凉柔·软的触·感堵着毛孔,困的眼皮都粘在一起的江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嗯……”邵则一愣,愉悦的弯唇。从国外回来,江余胸口的图纹越来越鲜艳,仿佛有什么随时要从血rou里面咆哮着冲出来。这天,江余拎着垃圾去楼梯口,他把堆放很高的垃圾桶按按,眼前一晃,踩在边上的脚歪斜,从楼梯摔了下去。邵则在客厅没等到人,出去就看到楼梯下面躺着的人,他有短暂的怔然。而后脚步急乱的跑下去,手捂·住男人出血的额头,苍白的嘴唇微张,轻声唤,“江余?”昏迷的人给不出回应。“没事的。”邵则把江余抱起来,嘴里不断呢喃,“没事的。”邵则找到江余的手机给秦之涵发短信,他跟着医生护士进手术室,站在旁边看见那些人要在那个男人身上乱动。他胸口疼的难受,像是有把火堵在那里,指甲在手心抠·出许多血痕,黑沉沉的眼睛里涌出阴寒之色,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触·碰,背着手术台上的男人离开。手术还没开始,人不见了,秦之涵和医院的人都震惊错乱。监·控录·像更让他们恐慌,大活人凭空消失了。秦之涵跑去别墅不停按门铃,他连续几天来回奔跑,最后把公司事务抛下,去了外地找传说中的隐市高人。从医院离开,邵则就哪也没去,一刻不离房间,他抓着男人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脑后,缓缓凑过去蜷·缩着身体窝在对方怀里。江余醒来是在夜里,他嘶哑着声音“我还能活多久?”邵则漆黑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他,“会好起来。”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邵则伸手摸摸江余额头的纱布,又摸摸他的胸口,在确认心跳是不是平稳的。“去给我倒水。”江余偏头。邵则端过来杯子,拿棉球沾水贴着江余的嘴唇,他去医院看了,都是这么做的,应该没错。江余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记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邵则经常不见身影,萦绕的死气比以前更加浓郁,他眼底的焦虑快要遮掩不住,似乎在忙着什么。江余昏倒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如鬼魂,凹陷下去的脸,估计自己的寿命所剩无几了。早知道会这么结束,当初就应该选择在其中一个世界待下去,什么任务都是放屁。邵则不放手,江余摆脱不了。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死局。☆、第92章卷八'秦之涵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连自个的家都没回,一路脚不沾地的去了别墅,他看到蹲在花圃里浇水的男人,一时瞪大了那双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丹凤眼。“你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江余反问,他提着水壶在那一大木盆多rou上面来回喷洒,也不知道邵则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还一买买一大堆。秦之涵噎住,盯着他透着青白的脸好一会,倒吸一口气,“你信不信只要你往大街上一走,准会被当成病入膏肓的重患。”江余挑眉,“我前些天生了场病。”“我知道。”秦之涵依旧盯着他,“还是我送你去的医院。”然后呢?人没了。“兄弟,江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从医院走出去的?”秦之涵把利落的短发往后一抓,“好,就当你是后来醒了,那你可以说一下是怎么从摄像头下面消失的吗?”“别告诉我,你会法术?”秦之涵面上不带笑意。江余慢条斯理的浇完最后一盆太阳花,把水壶放小桌上,从口袋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叮的一声金属响声发出,一簇橘黄的火苗在烟头上窜起。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之涵,你信命吗?”“不信。”秦之涵口是心非,实际他大概已经信到一个走火入魔的境界,命这东西也就八笔,却困住了每个人的一生。江余的眼睛眯了眯,失笑出声,“来一根?”秦之涵拿了一根点燃,猛抽几口,看看四周,像是下了个决定,突然扑过去搂住江余,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亲了一口。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江余都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叼着的烟一抖,一小撮烟灰掉了下来,却不是落在秦之涵身上,而是沾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肩头。秦之涵吓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少年的凭空出现,还是对方跟他的兄弟过于亲密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