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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居然和他认识,赵嫣然松了口气。宝贝真是太争气了!这下跟着岑鸢沾光的她肯定不至于再次沦落为被人忽视的边缘人了!果然,见岑鸢在赵嫣然身旁坐下,林斯年也主动把位置换了。就换到岑鸢的身旁坐着。估计是怕岑鸢见着会不自在。“今天是我们部门聚餐,他们人都很好的,你不用太拘束。”岑鸢笑着点头:“嗯。”可能是岑鸢长了一张弱柳扶风的脸,一看就喝不了酒,林斯年贴心的让酒保上了杯果汁。旁边有人打趣,调侃他:“想不到林斯年居然还是个姐控。”林斯年红着脸,和岑鸢解释说:“你不用理他们,他们平时就很不正经。”岑鸢端着玻璃杯,低低的笑:“很可爱啊。”她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对这些小朋友们,也格外宽容。可能是自己没有过的,所以才会羡慕。他们的纯真可爱,在岑鸢看来,是难得可贵的。林斯年脸更红了。怕被发现,他低下头,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洋酒过喉,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勾兑用的烈酒。烈酒度数高,也更上头。林斯年一阵反胃,想吐。岑鸢看到他的反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他没说话,摆了摆手:“没事,我去下洗手间。”嘴上说着没事的人,连站起身都得靠撑着墙。他走路不稳,几次都差点摔倒。赵嫣然看着他走的方向:“这可不是去洗手间的路啊。”岑鸢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纸巾:“我去看看。”林斯年站在路边找厕所,眉头皱着,嘴里嘀嘀咕咕:“这厕所怎么还露天了呢。”岑鸢走过去,扶着他:“不是厕所,厕所在里面。”林斯年听到她的声音了,抬眸往上看,盛满醉意的眼睛亮了:“jiejie。”岑鸢有点无奈,把水递给他:“先把水喝了,会好受些。”林斯年听话的点头,接过水瓶,大口大口的灌。喝了一半,就撑着路边的树吐了。岑鸢不常喝酒,也没喝醉过,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难受。商滕偶尔应酬也会喝多,那个时候她会给他煮醒酒汤。他醉的神志不清了,就会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但岑鸢能感受到他的难过。岑鸢知道,他是把自己认错成了另外一个人。林斯年吐到胃里没东西吐了,在那里干呕。岑鸢走过去,动作温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让他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红灯亮了,司机把车停在路口。商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开会还有一个小时,并不着急。轻抬眼睫时,余光瞥到了窗外的景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喝醉的男男女女很常见。商滕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收回,视线却定格在某一处,顿住了。女人穿了件白色针织开衫,周身气质温婉,与这里的背景实在是格格不入。她动作轻慢的拍打着身侧男人的后背,似乎在说些什么,温柔的眉眼带着关心。商滕的手下意识的按在无名指的婚戒上,轻轻转动着。视线仍旧落在车窗外。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老婆,动作亲昵的伺候别的男人。深邃的眼沉了些,也不知是这路边的灯光太暗,还是车内没开灯。绿灯早就亮了,车却没怎么动。他收回视线,阴冷出声:“怎么回事?”这冷冰冰的语调,让司机后背也跟着一凉。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几下:“前面堵车,过不去。”商滕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的把车帘扯下来。--岑鸢是十二点到的家。赵嫣然也喝醉了,她开车把她送回去的。刚到家她就吐了。岑鸢给她煮了醒酒汤,又替她把地给拖了,确定她睡着以后才离开。所以就折腾的晚了点。她回到家,商滕也在。罕见的,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客厅看书。法语原版,岑鸢也看不懂。看到她了,商滕眼神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上。眼眸微沉,他漫不经心的把书合上,起身上楼。刚要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今天不是有应酬吗,喝酒了没有,我去给你煮醒酒汤。”这些话,他没给她机会说。岑鸢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岑鸢最后还是煮了醒酒汤,让何婶端上去的。客厅里有淡淡的烟酒气。商滕应该喝了点。岑鸢怕他就这么睡了,明天早上头会痛。何婶怎么端上去的,又原样端下来。碗里的醒酒汤一滴没动。岑鸢沉默了会,垂下眼睫。何婶安慰她多别想:“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是为了甜甜那事,你别太往心里去。”岑鸢愣住:“甜甜怎么了?”何婶叹了口气:“最近老哭,说想mama。”甜甜才两岁,这么小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再加上突然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害怕也是情理之中。岑鸢心疼的抿了抿唇。-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把早餐做了。还专门给甜甜做了一份儿童餐。她做了小馄饨和煎蛋,还在上面用海苔碎和火腿片画了一个笑脸。小孩子都不爱吃饭,多做些花样,总是好哄一些。商滕从楼上下来,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衣,没系领带。他神情淡漠,一丝不苟,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看来昨天那点酒并没有带给他任何影响,男人看到岑鸢了,眉骨轻抬,神情仍旧是冷漠的。他没说话,单手挽着袖扣,下了楼。岑鸢把早餐端出来:“我给你做了可颂和全麦三明治,加了你最爱吃的沙拉酱。”商滕穿上外套,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我不饿。”语气冷。岑鸢脸上的笑容因为他的冷漠而略微停滞,她微抿了唇,递给他一瓶加热过的牛奶:“那就喝点牛奶吧,你肠胃不好,不吃早餐的话,会难受的。”商滕没接,甚至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无视了她。他把门打开,出门之前,他冷声提醒了一句:“我从来不吃沙拉酱。”岑鸢一愣,有些无措的低下头:“对不起,是我记错了。”她也习惯了商滕的冷漠。好在,是习惯了。并不会像刚开始那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