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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最好最顶级的教育,待人处事,只浮于表明。真心隐藏在利益之后,向来不轻易示人。这就是商滕。利益至上的资本家。在这种大公司待久了,前台都有种鼻孔看人的高傲。她冷哼一声,也不拿正眼瞧她:“有预约吗?”岑鸢迟疑了会,轻声询问道:“可以麻烦您给总裁办打个电话吗,就说是岑鸢来找他。”前台白眼一翻,还自报姓名了,现在的女人,为了攀高枝还真是不择手段。真是人不可貌像,看着温婉干净,却也只是个拜金女。岑鸢不蠢,自然也看出了她眼里的鄙夷。沉思片刻,她也不再勉强,而是走到一旁,拨通了商滕的电话。回应她的,是机械的女声,提醒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岑鸢盯着逐渐暗掉的屏幕,无奈的轻声低笑。是从什么时候,商滕也幼稚成了这样。因为工作的缘故,他的手机不可能长期处在关机状态。所以岑鸢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岑鸢:【我在你们公司大厅这里,给你做了点饭菜,你要是饿的话,就下来,或者我给你送上去也行。】旁边有供人休息的桌椅。简洁的白与黑。岑鸢很少来公司找他,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居然直接坐下来了,前台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现在的女人,为了钱真是连自尊都不要了,倒贴成这样。但是下一秒,特助的到来,似乎狠狠打了她的脸。男人走到岑鸢身边,语气恭敬:“岑小姐。”岑鸢看清来人,遂站起身。她记得他,那天在酒店,就是他给的房卡。于是礼貌的和他打过招呼:“你好。”女人身上的清香,在她起身的同时,淡淡散开。特助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话也说不利索了:“那......那个,商总让我下来,说拿什么东西。”岑鸢微抿了唇,看向紧闭着的总裁专用电梯,轻声询问他:“我可以亲自送上去吗?”特助听到她的话,有些为难。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电话接通中。是他下楼前,商滕打给他的,并且不许他挂断。特助觉得自己很无辜,这对小夫妻闹矛盾,怎么他就被迫充当中间人。岑鸢垂下眼睫,手握紧了保温桶的把手,声音轻:“我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有点想他。”有些卑微的请求。这话是实话,她的确很想见他。左耳戴着的airpods,持续很久的安静。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哑:“让她上来吧。”特助松了一口气,走在前面给岑鸢带路。直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前台惊讶到张大的嘴巴,迟迟没有合上。-------------总裁办内很安静,大家各忙各的。在商滕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谁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总裁,手段狠辣,做事不讲情面。特助把岑鸢带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就自己先走了。岑鸢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过了会,她把玻璃门推开。男人坐在沙发上,隔着长排的书架,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岑鸢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何婶说你这些日子工作忙,担心你又忘记吃饭,所以我专门做了点给你带过来。”饭菜的香味掩盖过办公室里清冷的草木熏香。多了些人间烟火气。岑鸢把饭菜布好,贴心的倒了一杯茶。喊他的名字:“商滕。”酥软的声线,因为她惯有的温柔,像是在心上浇了一盆温热的水。商滕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讨厌被人左右情绪。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代替着一个死去的人活着。高高在上惯了的他,是不可能会甘心成为谁的替代品,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和他唯一相似的地方也给抹去。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他垂眸看她,深邃的眸子,带着沉静。在等待她的反应。岑鸢的话,在看到他的那张脸时,突然停住。他算不上温柔的长相,眉骨硬冷,线条也凌厉。光是那双眼,就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天神不容亵渎,却也让人惧怕。唯一让他显得稍微柔和些的泪痣,此刻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被突然卸掉了力气,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溅起的水,淋湿地毯。呼吸似乎也被遏制,她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书架上。突然的撞击,放在外围的几本书掉落在地上。岑鸢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难受到极致的时候,最严重的反应,就是恶心想吐。这无异于是,斩断了她对纪丞唯一的念想。等着看她反应的商滕,在看清她眼底的泪时,神色逐渐阴沉下来。她无力的垂放着手,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像他了。”原本以为她最起码还会做到最后的隐瞒,却不想她居然说的这么直白。一向善于管控情绪的商滕,罕见的被情绪给左右。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与她对视。那双漠然的眼,此刻带着不加掩饰的盛怒。“把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岑鸢,你以为你是谁。”触感温热。他的体温,总是要比岑鸢高出许多。以往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岑鸢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在他到达顶峰的那一瞬间,小心翼翼的吻上,他的眼底。能感受到,他紧绷的下颚,以及逐渐沉重的喘息,就在她耳边。商滕就像是容器,岑鸢把自己无处寄托的感情存放在他这儿。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擅自做起了梦。一做就是十年。那个时候纪丞去世不到半年,她几乎崩溃。精神恍惚之时,遇到了商滕。对这个世界仅有的留念,也是因为这张合纪丞极为相似的脸。但是此刻,没有了。梦也碎了。第十九章明明是自己故意而为之,可看到岑鸢露出这副失望落寞的神情时。他却并没有预想中报复成功的快感。岑鸢脸上除了失望落寞,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商滕是个聪明人,他善于察言观色,自然也能看出,剥离了她幻想的个体,商滕这个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占据一丝一毫的地位。他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