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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水很多,也很甜。仔细想想,这个世界好像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譬如这盒草莓,再譬如,她还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带着院子的小楼房。所以她还是想好好活着,为了这些微不足道,但是能够治愈她的美好活着。等再多赚点钱,足够养活她和周悠然了,她就搬回去。过上她自己想过的生活,清闲,但是自在,不需要思考太多。可能是早上吃多了草莓,到了中午饭点,岑鸢还是不太饿。涂萱萱点外卖的时候问岑鸢要不要吃点,她摇头笑笑:“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她有些无聊,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画了周悠然,也画了江祁景,还有饼干。涂萱萱每天光是考虑吃什么都要纠结半天,正当她想着是吃拌饭还是吃河粉的时候,外卖推开了门:“您好,您的外卖。”涂萱萱疑惑的伸手接过:“现在的服务都这么好了吗,我还没下单呢,就已经送过来了。”店是岑鸢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寻城人,对这边的口味吃不太习惯。这家饭店是岑鸢老家那边的人开的,口味清淡,所以她经常去吃。点的全是岑鸢爱吃的,还有鸽子汤,补血的,砂锅揭开以后,淡淡的中药味散开。涂萱萱一脸懵逼:“送错了吧。”岑鸢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解锁点开。是商滕发给她的信息。商滕:【没胃口也要记得好好吃饭。】涂萱萱正准备出去,把外卖小哥叫回来,可别因为送错了餐被人投诉了。她刚把门打开,岑鸢叫住她:“没送错。”涂萱萱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意味深长的笑道:“该不会是岑鸢姐的追求者给你点的吧?”岑鸢略过她的问题,递给她一份餐具:“一起吃吧。”涂萱萱接过筷子,笑着坐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砂锅里的鸽子汤涂萱萱一口没碰,因为她看到上面贴了一张写了字的便利贴。【喝完】她可不是什么没有眼力见的人,这一看就是专门给岑鸢准备的爱心汤。而且中药味太浓了,她也喝不习惯。吃到一半,涂萱萱总觉得最近太冷清了一点,连吃饭都不热闹了:“也不知道林斯年还会不会回来,他这一走,都没人和我唠嗑了。”而此刻,被涂萱萱念叨的林斯年,正百无聊赖的等江祁景把作业弄好,然后一块去吃饭。他的心思也不在吃饭这件事上,懒散的靠着椅背坐着,有点走神。江祁景把手洗了,穿上外套,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应。他皱眉,踹了他一脚:“死了?”林斯年回过神来,恹恹的,说话也有气无力:“离死也不远了。”他从椅子上起身,把书包挂在左肩上,和江祁景一前一后出了教室。这几天学校有篮球比赛,啦啦队在cao场训练,都是舞蹈系的,肤白貌美,腿又长,学校那些男生连饭都不吃了,都围在那看。林斯年嗤之以鼻:“一群老色批。”江祁景冷笑:“说的跟自己多清高一样。”林斯年:“......”“我这叫专一,我只喜欢jiejie一个。”江祁景:“行了啊,谁是你姐,少他妈乱叫。”林斯年脸一红:“我倒是也想换个称呼,但是也得jiejie同意才行。”“前面这两Gay,麻烦不要在庄严圣洁的学校搞什么断背山禁忌之恋。”一道有些欠揍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林斯年抬头看过去。赵新凯靠着墙站着。白色卫衣,浅灰色运动裤,单手揣着裤袋,下颚微抬,鸭舌帽的帽檐都挡不住他那张欠揍的脸。他八百年不来学校,今天还是听说舞蹈系的meimei们在cao场排练,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刚来就碰上了倒胃口的脏东西。赵新凯把帽子摘了,挂在手指上,慢悠悠的转着。他头发剪了,青皮寸头,笑容痞气,又欠揍。语气挑衅的问道:“今天怎么不去楼下蹲点了?”林斯年冷笑一声:“还想挨揍?”赵新凯笑的吊儿郎当的,把二世祖这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我劝你啊,还是少打我嫂子的主意,我哥现在都搬过去和她一起住了,你就别知三当三了,是男人就给自己留点脸。”江祁景听到他的话,眉头皱紧:“你说什么,商滕现在和我姐住在一起?”赵新凯瞥他一眼,两个人其实也没见过,但彼此是知道有这么个存在的。想不到林斯年这个狗东西心机还挺重,为了追人,连嫂子的弟弟都开始讨好了。他说的理直气壮:“我嫂子和我哥是夫妻,他们住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江祁景罕见的开始爆起了粗口:“我理所当然你妈,少把商滕那狗东西和我姐扯一块去!”赵新凯也火了:“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再骂我哥一句我弄死你!”第五十章都是年少气盛的年轻人,谁也不肯服软,言辞越往后越激烈,□□味重的呛人。江祁景一字一句的重复:“你哥,商滕,不是个东西!”赵新凯直接一脚踹过去:“cao/你/妈的!”那一脚是下了力气的,江祁景是艺术生,和经常运动的林斯年不同,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几个小时都是待在工作室里,和那堆泥巴作伴。他捂着肚子,堪堪站稳,然后抡起身侧的椅子砸过去:“让你哥这个垃圾,趁早离我姐远一点!”“你他妈才是垃圾,cao!”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一拳。周围很快就围慢了人,这两个也算是寻大的名人了,一个是艺术系的高材生,另外一个,则是学校有名的富二代。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二人,这会却打的难分你我。最后还是校方出面,这才制止了这场混乱。-岑鸢把今天的账记了,让涂萱萱先走。好不容易忙完,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手边的花茶凉了一半,已经不能喝了,她把杯子放进包里,准备离开。起身的同时,她看到了早就等在外面的商滕。也不知道来多久了,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也不打扰她,只是等着。直到她看见了自己,他才过来:“忙完了?”岑鸢点头:“嗯。”过了一会,她又问他,“来多久了?”“刚来。”他伸手去接她手中的东西,被岑鸢躲开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