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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地将自己的信息素发散开来。但是直到两人独处时,孟望川两次不能控制住自己信息素的逸散,裴青雀才隐约地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似乎并不是他所认为的这样……难不成是发情期到了?不能自控、容易和别的Alpha发生争斗,不分场合地逸散信息素,哪里还有半点孟望川平时那种冷静自持的样子,裴青雀越思考越觉得这个猜测才是正确的,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腰间依稀还有对方紧搂过后残留下来的触感。裴青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然而正当他为了自己一害羞就会泛红的脸颊发愁时,脑子里转念一想,发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既然先生都已经把顾丁慈接回孟家了,还来找他干嘛?难不成还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像是被一根尖刺直挺挺地扎了进去,裴青雀的心脏又酸又疼,虽然知道按照孟望川的性格,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却还是忍不住委委屈屈地用小人之心去揣度孟望川的心思。他不想做一个挡在重逢的旧情人之间的电灯泡,所以才一声不吭地逃来联合区,以为孟望川夙愿得偿,看在自己这么识趣的份儿上,说不定心情一好,便放过他,不会责怪他的不辞而别。谁知道孟望川这么小心眼,记仇,什么都要算得一清二楚。裴青雀想,说不定就是先生在他逃跑以后,忽然发觉帮他供养了这么多年的裴家,到头来人财两空,发现自己吃亏了,这才来找他来算账的……——当孟望川推着自己的轮椅从浴室中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家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兔子眼,鼻头泛红,时不时地抽着气的模样。孟望川挑眉,表情微妙。男人这才意识到,如果放着一个想的比吃的还多的小崽子不管,留他一个人胡思乱想,那么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第29章误会孟望川坐在轮椅上不动如山,看向裴青雀的眼神平静又温和,那副心胸宽广海纳百川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把他跟一开始知道裴青雀逃跑时的暴怒联系起来。——他也没有跟鸟崽儿似的那种千回百转的心思,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把离家出走这么多天的小家伙带回家,仅此而已。孟望川身上穿的是裴青雀的睡衣,两个人的身形相差太远导致衣襟完全合不上,男人干脆把扣子全部解开,大敞着胸口,坐在轮椅上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小家伙招了招手。睡衣是棉质的,薄薄的一层布料覆盖在男人的胸肌上,依稀描摹出肌rou的流畅轮廓,露出来的那部分皮肤上还有残留的水滴,缓慢地滑过去,“滴答”一声滴在孟望川了大腿上。裴青雀用了八成的定力,才堪堪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会老是往孟先生的胸肌上黏。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了几步,裴青雀站定在孟望川面前,发红的鼻尖还没有恢复原状,嘴角微微向下撇着,脸颊的软rou鼓起来一点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在不高兴”几个大字了。一开始,孟望川认为裴青雀之所以一声不吭地往外跑,是因为突然被管家送到了别苑去。被自己惯坏了的小家伙哪里受得了这种冷遇和委屈,一气之下就跑出来,变相地想要博关注而已。直到他用机器人的身份观察了好几天,孟望川才对事情的真相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毕竟世界上没有人会想要成为别人的代替品。男人的食指在扶手上轻敲,把小崽子眼尾的一抹艳红尽收眼底,沉默了几秒,才故意开口问他:“谁惹我们家乖宝不开心了?”裴青雀听完男人的话只觉得更加委屈,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面前还表现出一副不自知的模样,甚至反过来问他到底是谁惹自己心情不好。世界上怎么会有孟望川这么讨厌的人!裴青雀赌气地皱皱眉,忍不住地想要发脾气,可惜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几秒钟后还是克制了下来。孟望川几年来的调教的确是有效果的,裴青雀清楚地记得,男人最讨厌他不听话,顶嘴的下场就是被扔到床上教训,之后好几天都不给出门,设门禁,给他立规矩,更不用提背着孟望川偷溜这种程度的“不听话”了。一连踩了好几个雷区的鸟崽儿迅速冷静下来之后才稍稍感觉到了一点后怕,抿了抿嘴唇,答非所问,想要转移话题,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睛滴溜溜地打转,就是不和孟望川对视:“先生,你,你过来找我,顾…顾先生知道吗?”孟望川显然没有想过裴青雀会主动提起顾丁慈,不动声色地问:“你认识他?”用的词语是“认识”,而不是单纯的“见过”,不动声色地给裴青雀埋下一个坑。“不,不认识的。”裴青雀有些被男人突然降温的语气吓到了,还以为孟望川觉得自己对顾丁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一边摇头否认,一边一股脑地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军舰来的那一天,我刚好在家门口……就,远远地看了一小眼……”全部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先生应该还不知道他见过顾丁慈,甚至听过下人们聊了这么多的八卦,早就明白自己只是个替身。换句话说,从开口提问的第一句话开始,裴青雀就把自己的底牌大咧咧地掀开了,甚至推到男人面前,招摇地大喊“你快看你快看”。“诶,诶呀……”裴青雀朝着孟望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懊恼,秉承着多说多错不如不说的原则,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低头站在男人面前,眼神四处乱飘。裴青雀的反应让孟望川确认了小家伙的确是因为顾丁慈、而不是什么别的原因才出走的,这种认识非但没有惹得孟望川动怒,反而令他觉得姑且可以原谅小家伙这一次的不听话,决定只要现在裴青雀答应和他回家,便可以既往不咎。“怪我吗?”话只说了一半,言下之意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孟望川是在试探裴青雀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和反应,想要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男人模糊的态度和言语都在向裴青雀暗示着一件事情,孟望川并不打算在顾丁慈回来以后放过他,甚至仍旧享受着将他圈禁在身边的快感。理智上裴青雀告诉自己,本来两个人就不是什么真经谈恋爱的关系,孟望川利用自己怀念故人,自己仗着男人的权势保证裴家不会没落,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权色交易。只不过他直到现在才明白孟望川当年看中自己的理由罢了。可惜,人的感情,并不是单单只用理智就能概括和控制的。裴青雀心想,这么多年我真心真情到头来却是个替身不怪你怪谁当初就应该跑的再远些让你永远找不到我呸呸呸,表面上却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