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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分在两边,搀扶着贾赦从车上坐起来。「哥哥?你没事了?」贾敛高兴的问。「弟弟…哥哥没事了……你…且住手吧!」贾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势的关系,语气有点不知所措。「对啊!小叔,你为夫君所做的已经够了,咳咳…嫂子感激你。你有这心就够了,咳…咳…如果因为为了替夫君报仇,有什么三长两短,夫君这一辈子都会自责不已……咳咳……瑚儿和琏儿也会伤心的。」小张氏感激的看着贾敛,掩嘴微咳。她没有什么不感激,要知道伤的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连一家之主贾代善都决定不追究,更不好说婆婆史氏和二叔贾政了!就只有小叔子敢杀上对方府第,替自己夫君讨回公道。贾赦身后,小贾琏冒出头来。他跳脱地跃下马车,小跑扑到贾敛身上,甜甜的唤了一声,「小叔叔!」贾敛手一松,忙不乎放下自己拿刀的手,抱好小贾琏,以免他跌倒。戴权欣慰地看着这温情默默的一幕,示意随他而来的宫中太医替公孙续、温盛吉二人救治。他从周文帝处讨得旨意后,就直奔荣国公府和医馆,接上了刚刚醒转的贾赦、小张氏和两个小孩。一路上告诉他们贾敛为替贾赦报仇,都做了些什么事,以借他们的口来劝说贾敛。「伴伴,你说该如何处置我吧!」贾敛冲着戴权说,他知道戴权,或者说周文帝总不会害自己的。「不过,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冉封他们只是听从我命令,有何事我也一力承担。」「将军!」冉封等人双目微红,齐声喊道。戴权好笑地点点贾敛的头。「戴公公!」太子紧皱眉头的道,换着第二个敢这么无视他,他早就着人一顿杖责了。「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戴权不慌不忙地向太子行礼。「见过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除太子以外的诸皇子都微微侧身,不敢受戴权全礼。「免礼,戴公公,父皇究竟说要如何处罚贾敛这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要打入天牢?」明显是被贾敛迫急了,太子急忙追问。戴权脸上不显,心底却是一叹。太子真的越发大不如前了,当年是多么的英明睿智,诚正平和,近些年怎得越发的糊涂冲动了!「回太子殿下的话,皇爷英明神武,自有决断。」转身把一卷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圣旨拿出。此旨一出,即使是尊贵如太子也得跪到在地上。「制曰:长兴侯之子温盛吉自被逐出蓝田大营后,不思己过,反伙同从三品的讨寇将军之子公孙续谋害荣国公长子贾赦,致使其重伤……品性卑劣…其心可诛……」接下来就是一阵冗长、雅致而又晦涩的措词毫不客气地臭骂温盛吉、公孙续二人,使得太子和李天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结果就是温盛吉犯事情况恶劣,判入狱三年、其父教子不严,官降一级;公孙续被革去功名,三代不得科考、太子侧妃不守女戒,贬为侍妾;而贾敛行事轻狂,虽事出有因,但死罪可免,活罪不饶。念其年少功劳卓著,故功过相抵,罢禁军副统领之职,罚俸半年,闭门思过。「贾将军,接旨吧!」戴权把圣旨交给贾敛。「父皇太偏心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怨周文帝的都就只有太子一人,周文帝长年累月的偏爱终究是把太子捧得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看方向竟是要进宫找周文帝理论。十皇子李天瑛却是不敢对这旨意有一分一毫的不满,只是与李天瑾和李天琅告罪一声后就往自家表兄方向赶去。大皇子李天璜和六皇子李天瑢见死对头吃了一次暗亏,幸灾乐祸地离去找自家外公保和殿大学士、大皇子党的核心──景泰商议了。李天琅不知道是不高兴贾敛平安无事,还是别的,竟也拂袖而去。徒留李天琰和李天瑾这两个聪明人停留原地,思量这次旨意的背后含意,他们敏感地听得出戴权一开头所说的是「制曰」不是「昭曰」。圣旨开头是昭曰,就代表由皇帝口述旁人代写的;而开头为制曰,则是由皇帝亲手所写的。看来父皇真的很是看重贾敛,竟连太子的脸面也不顾!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尤其是李天琰更是打从心底暗恨,要是他刚才面对太子没有后退,始终如一地支持贾敛,定能得到贾敛乃至他背后势力的支持,现在怕是……贾敛一手抱着白嫩嫩的小贾琏,一手接过圣旨,「伴伴,麻烦你老专门出宫一趟了。」这些年随着戴权的年纪老去,除却宣读各重大圣旨外,他已经很少出宫的了。「你长大了,很好。」三分轻狂,七分深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作为阻止贾敛的那人,戴权在两指夹上刀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即使自己不出手,贾敛都不会真的砍下去。贾敛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穿,也不害羞,只管笑着。戴权没好气的摇摇头,「老奴只盼你莫要跟牛金那老不羞一样,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子芝,你是个有能耐的,想做什么就做吧!咱家年纪大了,但总能替你遮掩一二的。」言之下意是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要冯子芝把手上的真真假假的证据都爆出来,好让太子等人不会再因此事逮住贾敛追究。「是。」冯子芝低眉顺从的称是。贾敛也不管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说给他知道,就是他不应该知道,反正不会是害自己的。「奴才请四皇子、八皇子安。」未等戴权拜下去,李天瑾就已经先李天琰一步把他扶起来,满脸温和的说道:「哎呀!戴公公这是做什么?您老从小就跟在父皇身边,劳苦功高,让您给我下跪,这岂不是折杀我吗!」戴权可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太监,司礼监首领太监说是内相也不为过。在周文帝的眼中,相伴多年的戴权可比他们这些不得宠皇子的份量高很多。李天瑾怎敢让他下跪!他一边搀扶着戴权,一边将一张银票悄无声息的塞过去。没有母妃卫护,在皇宫里受尽人情冷暖的李天瑾早知道,见宫里的太监绝不能空手,不求他们帮你成事,但求他们不要坏事。戴权对这银票似乎也不意外,脸上依然满是谦卑的笑容,但袖子却轻轻一晃,银票就消失无踪了。李天琰迟了一步,但也不怕。他塞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给戴权,也温言的说着:「戴公公,老八说得对,这次劳动你老人家出宫真不好意思了。」「呵呵!奴才就是一个劳碌命,两位殿下太客气了。」嘴上这样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