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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尽地主之谊?这可不好啊!枉我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最后的两个字在舌头上转了两圈,没有说出来。而被惦记上的李敛浑然不觉地带着林寒回府。「我这外甥女倔强得很,偏偏就要学剑!府中以你剑法最为高明,我只好厚颜求你替我教教她了!」李敛苦笑道。「统领何需挂齿?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我的剑法在府中难以寻到传人,我还需要谢谢统领替我找了一个弟子才是!」林寒这倒是大实话,天策府终究是对外征战的军队,在战场之上连长.枪都得舍弃,短兵相交的话,那么就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局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继续在长.枪上下狠功夫。李敛站定身子,正式的道:「我那外甥女既然决定了习剑,就容不得她半途而废,友德莫要顾忌于我。若她真的不堪受教,你也莫要看在我的面上勉强而为,尽管开口便是。」友德是林寒的字,因着不是太顺口之余还十分的文绉绉,是以李敛和其他天策府众人也很少唤他的字。林寒这个字还是李敛特意去求王翊帮忙起的。林寒出自皇家暗卫,他的寒是出身寒微的人的意思。斟酌过后,王翊替他取字友德。寒者,岁寒,岁寒有三友──松、竹、梅。王翊希望他不以自身出身寒微而自卑,努力学习岁寒三友的品德,傲骨迎风,挺霜而立。两人甫一穿过前院,迈过院门,就进了厅堂,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身影就如燕子般轻盈地扑上来。「师父!」一把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林寒身子一僵,没有避开,任由对方轻轻环着自己的腰间,甚至生怕对方立足不稳,连忙伸手扶住她。他低头一看,呼吸一顿,脑海里只余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李敛微微责怪的斥道:「胡闹!还不快快放手!」但眉眼间的笑意却一点责怪的意味都没有。林漪玉微微吐舌,收拾好兴奋激动的情绪,从林寒怀抱中退了出来。「没事。」林寒只觉怀里一空,怅然若失。「要是吓跑了你师父,舅舅我可不会给你找别个了!」李敛恐吓的道。林漪玉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表面毫不在乎的道:「舅舅多虑了!师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吓跑了!明明我是这么的聪颖可爱!」然后,扭头,小心翼翼地捏住林寒的衣角,仰头讨好地笑着:「对吗?师父?」林寒低头看着她,过了五六秒,才缓缓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林漪玉这句师父了。「呼。」林漪玉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三人各自坐到椅子上,稍稍压压自己兴奋雀跃的一颗二小姐心,林漪玉这才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师父」起来。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多岁与自家舅舅相约。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突出,但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比起舅舅,这位年轻的「师父」气质更为沉静,一切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好像毫不重要,似乎能够一个人静静地呆到天荒地老似的。沉静忧郁酷男!她的最爱!!林漪玉不禁看痴了。林寒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游离了一下。「既然兄弟认了我这外甥女为弟子,那么一杯茶总是免不过的。」李敛示意林漪玉倒茶。林漪玉醒过来,机灵的道:「俯首作辑谢师恩,请师父喝茶。」「好。」林寒顺势接过茶,受了礼。林漪玉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李敛见他们相处还算融洽,也不碍人嫌了,「好了,府里还有些事情,我就不碍住你们师徒了。」把空间留给他们。李敛走了后,林寒就带着林漪玉到府里的练武场。「从前有没有学过剑?」「没有。」「有没有习过武?」「没有。」「为什么要学剑?」「因为……」林漪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色,「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手提三尺青锋剑,荡尽天下不平事!快意恩仇,遨游世间,驰骋江湖!」等有朝一日足够强大了,她还想要重建藏剑山庄,重振藏剑山庄的威名!林寒有点讶异,他想不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的梦想。练剑者,实为练心,剑之所指,心之所向。看着林漪玉对未来充满期盼的神色,林寒心下一阵触动。曾几何时,他做梦也希望成为江湖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人敬仰……然而,他只是一个暗卫而已。暗卫就是影子。影子是没资格做梦的。影子只能行走在黑暗之中,活在这世界最卑微的角落,替主人做着最骯脏的事情。所幸,他的主人把他派到统领身边,有了一个正式光明的身份,有了一群能够生死相托的兄弟,有了一个新的抱负。想到这里,林寒衷心希望这个小徒弟能够初心不改,长大后仍然继续坚持下去。「想要荡尽天下不平事,那就要好好练功。」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嗯!师父,我不怕辛苦的!」林漪玉自然知道练武的艰辛。林寒满意地点头。皇宮內「宣匈奴使节团觐见──」随着一声声通传,呼韩邪率领一众下属走进大殿,朝着周和帝的方向走去。走到皇上面前,呼韩邪仅仅是点了个头,说:「见过周朝皇帝陛下。」他身后的匈奴使者们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行礼。殿上的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呼韩邪在草原整合匈奴一族,又逼使鲜卑等族俯首,成为草原真正意义上的霸主。他对周和帝行点头礼,朝中众臣勉强能够接受。但是他那些匈奴下属算是些什么!?按礼,外族使臣朝见皇上理应行臣子觐见皇帝的礼仪,周朝不兴跪拜礼,但怎样也要有一个拱手揖礼。然而,那群匈奴使节居然只是站在那里,行了一个用于同辈以及同级别人之间的礼仪!这是何等的轻慢!他们的举动,明显地是在蔑视大周的威仪!有份参与朝政的皇子和众大臣们个个十分愤怒,但碍于朝廷的礼仪,他们不便出声,只能拿眼睛狠瞪着匈奴人。周和帝暴怒,他是最是好面子之人,如今匈奴人明罢着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很想命左右把这群匈奴人拖出去斩首,可是他一对上呼韩邪黝黑深邃的眼神,就立时想起驻扎在边境的那七十万匈奴大军。他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愤怒,说道:「免礼。」他没有说平身,因为人家匈奴人连腰都没有弯过半下。不但如此,他还要好声好气的道:「赐座。」当然只是赐给呼韩邪一个人的。「呵。」呼韩邪眼中闪过讥讽,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