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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天下名医,一定会医好你的!」「臣先行谢过皇上,只是这些都没用的。」李敛微微垂下头,低落的道:「臣自十四从军,至今已约二十年,身经百战,满身伤痕。此次出征中了匈奴人的瘟蛊,体内的伤势一次过爆发,伤上加伤,多次徘徊在生死一线之间。即使最后靠着在西南请来的蛊道大师把瘟蛊驱逐出体外,但是体内的伤势已经难以压制。」「在臣昏迷期间,延年千里迢迢把隐居深山的师父都请来替臣把脉。」「王先生怎样说?」皇上着急的问。「师父说,他只能以金针暂时替臣缓解体内伤势,但从今以后不能再上战阵,不能好勇斗狠。每日汤药不断的情况下,还有机会活到知命之年。否则,这个身躯捱不到三年。」坊间传言,王翊学究天人,通天彻地,鬼神不测,有医死人,rou白骨之能。皇上虽然不全信,但都认可他的医术较太医院那群御医要高明得多。皇上语气柔和了不止一点,「这么大件事,怎生传回京城的战报上只字不提呢!?」显然是信了八成了。「是臣命他们不准写的。」李敛貌似苦涩的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了出去还会影响军心。」皇上理解的点点头。即使现在匈奴人、突厥人都还未完全驯服,要是李敛这支擎天柱出现了什么问题,难保他们不会趁机闹事。第一百三十九章天子愧疚一个在战场上渡过的时间比留在家中的日子还要多的将军,被告知以后再都不能上战场,那是何等的痛苦!?皇上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一二。他知道李敛是个有大才华的人,李敛满腹的才华全都是武艺、兵法、战争上面,他比任何人都想征战沙场!因为他是李敛,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发挥才华的!李敛从小就在战场上长大,早已习惯了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生活,要他从此之后抛却战甲长.枪,放马南山,转而面对朝堂之中各式各样的笑里藏刀,暗流汹涌的争锋,这怎是痛苦二字能概括的。「臣以后是再也不能为皇上征战沙场了。」李敛慨叹道。皇上心中一热,将语气放缓和下来道:「静涯战功赫赫,劳苦功高,你为朕为大周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了,朕和大周的百姓也会一直铭记你的功劳。」算起来,他也算是看着李敛一步一步长大的了。看着他从青涩的战场菜鸟,成长为大周的擎天支柱,看着他从纸上谈兵的少年将军,成长为挥斥方酋的天策府统领。皇上轻叹了一口气。他本就是个感情深厚的人,可是现实总是逼迫他铁石心肠。做得皇帝越久,他的心思就越来越硬。思及与李敛多年来的情份,皇上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触动。而且,皇上对李敛心里是带有愧疚。虽然李敛也许不知晓,但此前他还一直猜忌李敛,疑神疑鬼,生怕李敛会谋反、自立。如今李敛为国效力,元气大伤,连寿数也会有极大的影响,一腔忠诚实在无容置疑。皇帝对臣子产生内疚之情,若是碰到心狠手黑的,如汉高祖刘邦和明太.祖朱元璋这种,说不准就直接命人拖出去砍了!而且一砍还是连带全家一起砍的那一种。你算是什么玩意,也敢让朕内疚?圣明无过于天子,谁敢让朕内疚!?「臣有一件事,想求皇上一个恩典。」李敛貌似不好意思的道。「静涯但说无妨。」皇上和颜悦色的道。「说起来也是惭愧,臣久闻穰县、宛县人杰地灵,自得封冠军侯以来,却从未有幸到访一趟。再加上,臣这些年来与延年总是聚少离多的。」李敛顿了一顿,「所以,延年打算辞去司礼监首领太监和东厂厂公的职务,陪同臣一起前往食邑居住,调理身体。」「这……」皇上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成。冯子芝其他地方不说,单处理政务的能力简直是超一流。无论多困难扎手繁琐的政事,他脑子一转,就能写上恰当的建议、陈条供皇上参考,省却了皇上不少的麻烦。但是李敛为国鞠躬尽瘁,险些连性命都丢了,他连李敛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成全像什么话!?再说,人家两夫夫一片忠心为大周劳心劳力,呕心沥血,连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没多少,在情在理皇上都该答应李敛的这个请求。李敛看得出皇上脸上的迟疑,连忙道:「延年作为司礼监首领太监和东厂厂公,公务繁重。他心里总是担忧着臣的身体,心神恍惚,难免会在正事上出错,他也觉得不好把政事给耽误了,所以才想请皇上另选贤能,接替他的职务。」眼巴巴的瞧着皇上。皇上见状,心下一软,只得忍痛地点头了,「朕会另寻人选暂时顶替司礼监首领太监一职,至于东厂厂公之位就让延年继续担任吧!」他为李敛和冯子芝想得周全。冯子芝作为东厂厂公,平日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要是他一下把冯子芝一撸到底,恐怕会有不少不长眼的人欺上门。「臣谢皇上恩典。」李敛喜气洋洋的道。他也不管那么多,反正把司礼监的职位推走了就是了。「还不快把甲冑穿上!要是外面传出什么冠军侯衣衫不整地走出养心殿的风声,你看朕如何收拾你!!」皇上见李敛高兴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骂。李敛一边把脱下来的塑雪套一一重新穿戴,一边笑瞇了眼的道:「皇上,臣再求你一件事。」皇上此刻正是对李敛最心软的时候,只要要求不太过份,他定是有求必应的。「说吧!」皇上解除了对李敛的心结后,与李敛的关系变得亲近得多,说话也不把李敛当成外臣看待了。「臣犬子李琏年十七,性情坚毅,果敢肖臣,文武双全,洁身自好……」李敛一顿猛赞自家儿子,十足十的王婆卖瓜。好不容易「介绍」完李琏的好后,李敛就图穷匕见了。「臣久闻长安公主性情温和,聪慧善良,高雅大方,才气出众……」一大堆夸奖不要钱的往外吐。皇上黑线。这说的真的是他家的宝贝闺女长安,而不是天上的仙女吗?但很快,皇上就继黑线之后,黑了脸。李敛虽然尚未说出他的请求,但个中的意思皇上已经闻弦歌而知雅意了。李琏……是静涯从他家兄长那过继来的儿子,下一任的冠军侯。生父荣恩伯,生母乃前礼部尚书张旭的嫡女,亲兄长是他颇为看好的贾瑚贾伯文。家风清正,家里素来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偌大个冠军侯府连一个女主人都没有,只要嫁了过去立时就能掌家主持中馈。而且,皇上都曾在宫里见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