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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三里简介我这一生,不过是求而不得,仅此而已。现代重生文(上部×短篇×BE)陆思枕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离开的一天。叶天淮是他命里的劫。从他十五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他的那刻起,就成了定数。没有自我,没有尊严。他在他身边缠了近二十年。所有青涩张扬,炽热美好统统只倾覆于那一人。别无所求吗?不。他求的,无非就是那个人。只有那个人……率真痴情抑郁受×花心滥情冷硬攻第一章_我这一生_陆思枕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大片大片的绿化带呼啸而过。在进入下一个山洞时,他看着车窗中映出的一张脸。嘴角微扬,脸上泛着一个清浅的酒窝。当他对上那双眼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思绪才渐渐被拉了回来。大伙儿对他的评价不外乎那几个,没心没肺,没皮没脸。整天个儿的,有事儿乐,没事儿也乐。那可不,笑,总比哭好。甚至连他自己都习惯了嘴角那微弯的弧度。可是这双眼,是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呢。他人生中所有青涩张扬,炽热美好的过往,都给了那个人。他用手指在玻璃上划了划,终究是离开了呢。那个人,曾经他以为自己会赖上一辈子的。也许就在离开前的那一刻,他还坚信着他始终会有看到自己的那一天。他也曾天真并笃定地在那人面前叫嚣。“我不会放弃!”到后来的自我质疑。“会有那么一天么?”以及最后终于做下的,转身离开的一切决定。过往的片段不断在脑海里沉浮,纷纷扰扰。那个人的身影也是。他伸手按按眉心,他想他当初是如何死乞白赖地缠上叶天淮。好像从认识叶天淮的第一天起,他就被深深地吸引。说起来也奇怪,他遇到他的时候才十五岁,他从来没喜欢过谁,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性别的男人。他迷惘过,惊惶过,最终都变成了对那人无法自拔的迷恋。火车到站,他随着熙攘的人群出了站。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小镇。每个城市都飞速发展着,只有这个小镇,似乎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兴许是过于偏远了,政策难以扶持,而小镇里稍微有些能力的人,又都急着往外跑。他回来了,虽然这里已经不再有自己的亲人,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他后悔当初卖了他跟爷爷住的老房子,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追随那人的脚步而去。这让他唯一的一点归属感都没了。他看天色还早,打算先去看房子,不论是租住还是重新买一套。他跑了近四个小时,看中了一套老式的落地房。虽然房子看上去有点年岁了,但地段不错,靠着马路,总共有三层。面积不大,但这对于他这个单身汉来讲,已经足够用了。这里的房价虽然不贵,但还是花了他几乎所有的积蓄。他把一楼稍微装修了下,开了个小卖部。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转眼他在这里竟也待了三年。他虽然话不多,但周边的住户都喜欢到他这儿来买东西。不仅是因为他这里的东西比别家便宜,更因为他这人好说话,平时也都是一副笑模样。三十多岁的人了,清清瘦瘦的,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亲和感。夜深了,他关了店门上楼。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还是那么勾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着。他已经麻木了这样的自己,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他上网查过,也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抑郁症,让他按时吃药,多和人沟通,多跟朋友出去聚聚。他拿过柜子上的药,说明书被他弄丢了。医生当初说是吃几颗来着?他也记不起来,算了。随便往手心倒了两下,他一股脑儿地全吞了。又腥又涩的苦味在舌根蔓延开来,他才反应过来没有倒水。待他还来不及给自己灌水的时候,一阵反胃上来,药粒儿伴着几口酸水全给吐了出来。他拿了抹布,将地上清理干净,站立半天才记起来要洗手。他去浴室顺便冲了澡,裹着一身潮气走了出来。头发滴滴答答一直往下落着水,他烦躁的拿起剪刀往发尾剪了两下,似乎也不能止住他继续落水的定理。他直接躺到了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这时候肚子里一阵翻搅,他记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于是又下了床,起身去楼下,给自己拿了两包泡面上来。房间很安静,只有电磁炉上锅里烧水的声音。他把电视机打开,随便按了个台放着。泡面一下就糊了,他端起面碗坐凳子上准备应付几口。不知道是凳子太硬,还是他太瘦了,硌的他一阵烦躁。他决定明天要去买一张柔软舒适的沙发来,他想靠着舒服点儿。兴许是被凳子硌得太难受,他没了吃东西的兴致,锅里的面一口没吃,就被他尽数倒进了垃圾桶。第二章_我这一生_次日一早,他就去了小商品市场选沙发。可是绕了半天也没看到沙发的影子,只有一些简易的椅子,他有点儿生气了。不过他这一生,也过够了不顺遂的日子,这只是个小麻烦而已。他安安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乍现,他是不是应该要去家具市场看下。于是他又跑到了家具市场。终于,他看中了一款醒目宽松的单人沙发。他摸了又摸,像是稀罕极了。可是导购非要说那是整套售卖,不能拆卖。他翻了翻旁边加长型大沙发上的价格标签,将整个身体都陷进了沙发。他又告诉自己,你这一生注定如此。拒绝伴随着坎坷,是人生的常态。求而不得,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看,你连一张沙发也奢求不起。导购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她不清楚刚才还跟他据理力争,嘻嘻笑着让他单卖的客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声音。陆思枕垂着眼睑,过于苍白的肤色让他看上去有那么点儿的病态,他真的太瘦了,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坐在位置上,没有一点存在感。陆思枕觉得自己是不是病的又严重了?他有点儿不想笑了,也不想说话,他只想坐在他看中的这张沙发上。店里陆续又来了好几波客人,导购员都忙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