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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活生生地躺在他身边。他对他所有的触碰,想说的话,都带上了小心谨慎。他怕,这人就这样又在他生活中消失。他感谢那段于他而言最痛苦难熬的时间,让他理清楚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了后果,但,这些都远远不够。他的小愿离他而去,即便他现在找到了他,他依旧无法再次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心脏明明跳的那么健康有力,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窒息的就快喘不上气了。他从来不是个鲁莽冲动的人,于许愿而言,却总是因自己不可饶恕的行为,深深伤害到了他,他痛苦地按压住胸口。第八章_许一个愿_他记得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许愿都没怎么敢在私底下找自己说话。他总是远远地站着,而他也总能时刻感受到那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天生就喜欢男生。在他们不怎么短暂,却又已然流逝的校园时光,那人收到过不少的情书。当然基本都是女孩子的,但曾经也有男孩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许愿堵在厕所告白。许愿亦是满脸惊慌地找到自己,告诉自己刚经历过的遭遇。他几乎是震惊加震怒,这不是在膈应人么。他背着许愿,就将人堵在了小路,狠狠揍了那人一顿。并恶声恶气警告他,擦干净他那些肮脏想法,再敢恶心人就见他一次揍一次。兴许是那人被揍的样子太过惨烈,后来基本就没有男生再敢招惹许愿,更不敢向那人表达倾慕之心。感情不知从何时起就变了味。许愿开始不愿意叫自己哥哥,他总是执意并固执地喊自己名字。开始他是觉得他长大了,到了青春叛逆期,不愿意有人再管着他,觉得一个称呼就能显示出他的成长。他帮他改了好几次口,可那人就翘着个尖下巴,一副倔强的小模样。那时的他总是对他没什么办法,也就纵容地随他叫了。而那人却像是接收到了某种默许,总会在无数个空隙当中,雀跃又满足地喊他。“姜祺,许姜祺。”如果他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那人就会气势汹汹地跑到自己跟前,对着自己耳朵就是大声的一嗓子。“叫你呢,死姜祺。”往往自己就会无奈到叹气,但有时候他也会生气,多数在想事情的时候,那人突然的一嗓子总叫他惊吓一跳。他也有沉下脸的时候。而那人就像只狡黠的狐狸,总能敏感的捕捉到自己的情绪。每当那时,他就会收起所有傲娇,化身一只小奶猫,第一时间承认错误,还会乖巧地喊自己一声哥哥,老实地跟自己道歉。当他终于意识到那人真的长大,不再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累赘,也敏锐地察觉那人投注于自己身上过多的视线。他试着小心引导他,他知道许愿这种心性的人,很容易就会因为他们这种分界不明的相处模式,而扰乱心绪。让他分辨不清,于他而言,两人究竟算得上什么关系。直到自己后来恶意的勾引,直到那人彻底的沦陷。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女生的。那时候他虽还未对谁真正动心过,可他也总会对漂亮的女生多瞧上几眼,对大胸脯也有着少年懵懂的好奇。也曾躲着许愿,偷偷看着A丨片,撸过手丨枪。他那时总认为是仇恨战胜了一切,他竟然能对许愿下的去手。不可否认,初经情事的他,没有书上说的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比如立不了正,又比如秒泄如注,他甚至常常将那人做到啜泣不止。而自己那时竟然也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像是初尝鲜rou的山野少年,他总要见缝插针,一有机会就对那人来上一发。他看的出那人其实是极抗拒害怕的,却总会因为自己一个不耐的眼神,忍着不适,咬牙硬挺着。他那时又没有技巧可言,那人一直那么怕疼,可除却第一次掉了泪,之后竟没再哭过一次。完事儿之后,他总会惨白着一张脸,对自己露出一张无比幸福的专注神情。他总会渴望的拉着自己手,希望能说上那么一会儿的话。那人其实是一个心思比谁都要细腻的人。在他知道自己无限包容呵护他的那段时间,他总要骄傲地翘翘小尾巴,以博得自己的关注。而当他敏感觉察出自己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时,他又立马变得极其乖顺讨巧,像一只生怕被遗弃的可怜小兽。他偶尔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也会耐心地坐到他身边,安静地听他讲话。每每那时,那人就又会露出一副得到天大喜悦般的欢欣笑容。后来自己去了公司帮忙,他收敛好一切负面情绪,在那人父母面前依旧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优秀养子。出色的业务能力及行政手段,他得到了一套他们赏赐的独立公寓。他毫不犹豫就般了新房。这样他就能更好的谋划着他的计划,也能离那人更远些。直到某个深秋的夜晚,他带着一身酒气,疲惫地应付完又一批客户。踩着枯枝断叶,西装外套还搁在手臂,他吹着凉风,走在霓虹闪烁的路灯下,也顺便让自己醒醒酒。一阵凉风擦身而过,他看见了许愿。第九章_许一个愿_万籁的街,那人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搂抱着,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手上推拒的动作绵软无力,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又扫了眼抱着许愿想要啃吻的那人,才发现那人是他们都认识的一个人,也是个富二代,名叫周往。只是两人磁场不合,除却生意场上的事,他们没有私交。许愿基本是个万人宠爱的小少爷,性格又好,所以自然跟那人成了朋友。他眼见着那两人就要亲上的时候。冷着脸停在了他们面前。许愿突然看见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却又瞬间失意下去,他似乎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拿手心往自己脑袋上按了按,又用力晃了好几下。周往扣紧对许愿的束缚,挑衅地朝自己挑眉。自己直接漠视了双方,继续往前走着。许愿像是终于看清楚自己,挣脱那人怀抱,几个踉跄就扯住自己衬衫的袖子。“哥,哥。”他小声叫唤着自己,带上水汽的眸子显得委屈极了。他想到刚才这人在别人怀里的样子,无名恼火直窜头顶。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看他,转身离去。那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没有长进的哭了。多大一个人了,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