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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裳把母亲还有二弟都赶出来了?”娄元摇摇头,看了眼他,才继续道:“奇怪的就是这里,外界都说是陆三少自己争夺自家财产,可他自己也被陆府赶了出来。”陆昇拳头紧紧握紧:“你告诉我,现在在陆家的人到底是谁?”娄元连连点头:“是……”陆府。昔日生机勃勃的陆府此时无处不显得怪异,不管是几日未清扫的庭院还是瓷砖上黑压压的脚印……“哈哈哈,陆府,偌大一个陆府从此就是老子的了,爽,真是爽啊!”“哼,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突然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杜项转身看向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人。“陆府最有能耐的不过是陆老夫人还有她那个大儿子,现在老太太是不中用了,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陆昇呢,他做起生意来可一点都不马虎。”杜项笑笑:“钱兄,这你就别担心,一个商人罢了,他再厉害能有我们厉害吗,古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他在外面发展的如何,只要他回到江南,是圆是扁不都是我们说了算吗!”“哼,就怕他不回来,他一旦回到江南,就看杜兄你的了。”“钱兄,这你就放心吧,我一个保安队队长还对付不了一个‘走私嫌疑犯’吗?这陆家这么有钱,不是走私又是怎么来的呢,哈哈哈哈……”钱明达眼珠子一转,勾了勾嘴角。‘吱呀’木门微微发出一声吱呀声,钱明达心头一跳,脸色一变,拔出随身携带的□□,大步流星冲向门口。“吱呀……”又是一声门声,钱明达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可当他冲出去一掌推开门却发现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而过,定晴一看不过是一只小黄猫。难道是他多疑了?陆昇心脏哼哧哼哧的剧烈跳动着,紧张到都能听见它跳动的声音,幸亏他做事比较谨慎,一开始翻墙进来就选择隐藏在一间空屋里,他只想知道到底现在鸠占鹊巢的是什么人。娄元打听到的是现在公认的一种说法,霸占陆家家产的就是保安局局长杜项,杜项是三弟的拜把子‘兄弟’,是他倒令陆昇不奇怪。他不是不渝暗事的年轻小伙,这杜项是什么人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只是他虽然不觉得他奇怪却怀疑他的能力。这个杜项手里是有权利,可陆家不是那种乡野小户人家,不是他随便说说就能撬墙角的家族,陆家之所以一夜败落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生意上,不对陆家业务熟悉的人是做不到搞垮陆家的经济网的。除非……除非这个人精通陆家生意,并且手上有一定的权利,可当他看见对面有人冲出来的那一刹那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瞬间凝固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好兄弟——钱明达,会出现在此时的陆家家中。他脑海里面闪过各种理由,可透过门缝将对方冲出瞬间所有的紧张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他再也找不出为对方开脱的借口。难道钱明达帮着杜项对付陆家?‘不行!明达不会这么做的,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陆昇无意识的双手握拳,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好兄弟竟然会背叛他,当初还是他将明达带进了陆氏集团。这岂不是养了只白眼狼?在陆昇暗访陆府的时候,谢南也没闲着,他跟着娄元去陆家人暂住的破庙,那里是江南最荒凉落魄的地方,是曾经陆府大大小小都不屑去的地方,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住在那里。谢南去的时候陆昇并不知道,从两人到江南,陆昇都没有表现出要找陆家人或者去看他们,可谢南知道他终究还是心心念念着他的老母亲和两个兄弟,只是他更加在乎自己的感受。谢南笑笑,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聪明,因为害怕他生气就不敢说,却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这不就是把选择权交给谢南吗?如果谢南不让他去找,他就真的会对那一大家子的人置之不理吗?不会的,所以,谢南还是决定给彼此一个台阶,去找这一家人。远远的就看见倒塌的破庙门前有一群人在争吵些什么,最明显的莫过捧着肚子站的远远的大肚女子了,那应该就是陆裳的妻子蔡雅了,想想距离她怀孕也差不多半年之久了,肚子也是大的了。吵闹的人群很容易让孕妇受惊,虽然谢南不喜这蔡雅,此时却也小跑了过去,直接站在她的面前是,尽量给人一点依靠。蔡雅刚开始提心吊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那群欺负他们的小混混争吵,起因不过是两个rou包而已,家道中落,怀孕中的她又容易饿,陆昇拿着可怜的几角钱去镇上买了两个rou包,准备给她吃,吃完这个rou包以后,他们一大家子就再也没银钱买吃食了。只是这些丧尽天良的乞丐竟然连两个馒头都不放过,硬要抢去,眼看丈夫要与人发生打斗,蔡雅急的都忘了自己的身子,想上前去帮忙,此时她的面前却冲出一个男人。“住手!”谢南爆喝一声,闻声斗殴的人群停了下来,陆裳一转头就看见衣着光鲜的谢南,心中不由的一痛,此时的他哪还有当初江南首富之子的气度,浑身上下只一件破洞薄长衫,脸色暗沉,就连脚上的布鞋都是破了洞的。谢南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竟能将一个光鲜亮丽之人变得如此模样,当真是无奈又可悲。看着谢南的人除了眼前的乞丐和陆裳之外,还有躲在破庙中的老夫人,年事已高的她经历家族如此重创,看上去落魄不堪,深凹的双眸在看到谢南的一瞬间竟然迸发出了奇异的光彩,恐怕她知道看见谢南就代表自己的儿子也来了。果然,昇儿是离不了这个男人了!“你们都住手,这里有一个大洋,足够你们去买吃食了,拿了钱就快走吧。”说罢,谢南掏出一个大洋直接扔了过去,身边的娄元也识相的瞪了瞪那些乞丐,那一身的腱子rou瞬间让那些乞丐放弃了群起围攻的想法,拿了地上的钱麻溜儿的滚蛋了。乞丐离开,陆裳才渐渐松开从一开就紧紧捂在怀里的rou包,可惜因为过于用力,白花花的包子已经烂了、裂了,手臂一松,全都掉落在地上。“相公……”蔡雅终究忍不住红了眼,潸然泪下。陆裳闭了闭眼,咬咬牙,看着谢南:“大嫂……大哥回来了吗?”南方的天气就是这点不好,每到冬天就觉得刺骨的干冷,倒也不需要穿过厚的大棉袄,只是一定要有一个温暖的小窝,一杯热乎乎的茶水,最好还能有本有趣的,躺在床上消磨一个又一个冰寒刺骨的夜晚。陆昇的脚步声依旧那么稳健,‘蹬蹬蹬’踩着木楼梯爬上了宾馆二楼,拍拍身上沾染到的水珠,他这一下午都在外面打探钱明达的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天空莫名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谢南,我今天……”一推开房门,眼前的熟悉的面孔顿时刺的他胸口一痛,看到他们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