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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没用,对方吃定了自己,而且又掌握著他全部信息,安旬心中升起一种恐慌的情绪,仿佛时刻都有人在暗中窥探著自己一般令他极度没有保障感。可是,反抗毫无意义,体能上的明显差距使自己每次都处於下风,而在对方知晓自已所有情况的处境下,他也不敢冒险去报警,就算去了,像暗这样的有钱人恐怕也是有办法脱身的,最後很可能是由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承担一切。叹了口气,安旬抖著双腿朝浴室走去,反正工作也丢掉了,不如安心做暗的MB──上次他似乎是这样说的──至少目前看来对方还是很大方的,或许等到暗对自己的兴趣减退,他就可以解脱了。只是,他仰头任花洒流出的热水冲刷著自己满身的污秽,为什麽他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沈重和悲哀?洗过澡後安旬恢复了些力气,小心地处理过红肿的後xue他凄凉的发现除了第一次流过血,後面几次猛烈的性事都只是令xiaoxue肿胀而已,似乎身体在不自觉地适应同性之间的性爱……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掉,他拖著无力的身体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卧室。将沾满jingye的床单扯掉换上干净的,又把昨夜被暗一路扔掉的自己的衣服抚平叠好,放到枕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睡裤不见了!找遍所有角落之後,他终於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皱巴巴被丢弃的裤子,气愤顿时充斥胸中──那个男人凭什麽弄坏自己的裤子之後还要自作主张地丢弃!?“败家!”安旬愤愤地骂了一句伸手将睡裤捡出来,又找出针线缝好裂开的地方,然後简单清洗一下挂在阳台上晾干。揉了揉抽筋般疼痛的腰部,他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parttimejob,暗每次都是夜里才会出现,似乎他白天也有工作,那麽白天的时间自己就不该浪费掉,打些零工多赚些钱也是好事。在谈好几个诸如网店客服、快餐店收银员之类的工作後,安旬望著电脑屏幕上的搜索引擎,忽然鬼使神差地敲入了几个汉字:面具男人同性。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网上是否有人与他经历一样,或许可以拿来借鉴,又或许会发现那个男人以前的劣迹,说不定能够化被动为主动令自己脱离被强迫的处境!可是,自被对方强迫以来初次的灵光乍现,此时却反而将他推向更加窘困的地步!07-2意外惊悚?惊喜!震惊地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安旬只觉得脑袋发懵头皮发麻──那一条条记录几乎全部指向一个名字:暗!但那些记录却不是什麽强暴经历的哭诉和愤慨,而是相反的、绝对响当当的称呼──GV界名攻!安旬又普及了一下“GV和攻”的概念,这才完完全全弄明白强迫自己的面具男竟然是男同志A片中首屈一指的名人?!他对A片并不陌生,大学时同宿舍的男生们每到周末便约在寝室里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还要把门反锁并且拿出好几包卫生纸做准备,昏暗的气氛里,大家围坐在一台电脑前“性”致勃勃地观看好不容易搞来的外国A片。安旬每次都很排斥,却又因为大家是同学而不好拒绝,只得坐在角落里低著头偶尔瞟几眼屏幕上赤裸著媚叫的女优,拼命压抑著挺立的欲望。并不是他身体有什麽毛病,只是他觉得性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几个人一起露出器官边看A片边自慰对他来说是实在无法接受的冲击,所以到後来他才会被室友戏称“性冷淡”。回忆结束,安旬怔怔地盯著电脑,犹豫了半天终於将鼠标的光标落在在其中一条信息上按了下去,很快链接的视频便被打开,在大约15秒的广告之後,带著黑色面具的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啊!”虽然明知此刻真人并不在这里,安旬还是在看到面具的一瞬间低呼了一声。“哈……哈……用力……”画面中趴伏著的纤瘦男孩侧转过满是欲望的姣好面孔对著身後缓慢厮磨的男人乞求著。镜头一转,暗停顿下来俯身凑在对方耳边,性感薄唇中吐出冷冷的话语:“求我。”安旬竟如同身受一般,耳朵立时发热起来!急喘了几下,他紧紧盯著屏幕上暗的特写──如出一辙的覆盖了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噙著讥讽调笑的唇,不断进出男孩粉xue的被保险套箍住的粗大rou刃,还有低沈冷酷的声音,他确确实实是那个昨夜刚刚折磨过自己的男人──暗!颤抖著关掉屏幕,他虚软地瘫倒在电脑前,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他这几天竟然是被一个A片男主角强暴!?他很想笑,可扯动嘴角却满是苦涩,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麽?此时他脑中闪过的唯一念头便是自己会不会被传染AIDS!听说A片演员们的私生活非常yin乱,吸毒、滥交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与暗的几次性事都没有做过任何防范措施,此刻安旬才真真正正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的寒意。呆了片刻,他自电脑前起身蹒跚地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一直没动过的五千块夜度费,穿好外衣路过客厅的时候偶然瞥见昨夜被暗拒绝收回的智能手机,停了几秒後他一把抄起来塞进了包里,然後撞上房门急急地走出公寓。公寓大门外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便是一家刚开张的典当行,名字很有意思──当来当去。安旬站在店外仿古的门边,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07-3意外惊悚?惊喜!“您好,有什麽可以帮您?”店员是位年轻的漂亮姑娘,见到有客人进来立刻礼貌地招呼。安旬虽然生活不富裕,却也从没有落魄到典当东西的地步,所以并不清楚店规和流程,望著店员热情的笑容他有些迟疑:“呃……我要当东西。”店员点点头回答:“先生想当些什麽呢?想要活当还是死当?”他低头从包里拿出那个只打开过一次的棕色硬纸盒放到了干净的玻璃柜台上:“这个。嗯……死当吧。”他觉得自己没有可能会赎回这支手机,这麽贵的东西,用一下都觉得心疼,怕弄脏弄坏了,还不如看不见的好。店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打量了安旬几眼便拿过盒子打开:“先生有购买时的发票麽?”安旬摇了摇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