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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又回到了“根本认不出谁是谁”的尴尬境地。紧接着,魏柯把谢榆的所有衣服都扔了——从春到冬几件吧——打开衣橱给他配了几身西装。魏柯常年在外比赛,没有正装之外的衣服,而谢榆的身量跟他一模一样。“就是瘦了点。”魏柯捏了捏他的腰。谢榆再次觉得魏柯失明以后温情了不少,叫他怪不习惯的。下一秒,魏柯毫不留情地打脸:“不过没有关系,’魏柯’因为压力过大体重减轻,不会露陷。”呵呵,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混账。谢榆换上魏柯的行头,瞥了眼镜子,再也挪不开目光了。镜子里印出一个干净、挺拔的年轻人,穿着挺括又合身的定制西装。这让他不仅仅是体面,甚至是极富魅力的。谢榆忍不住去触摸自己的倒影:如果五年前成为职业棋手的人是他,那么眼前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是镜花水月?“怎么样?”魏柯看不到眼前的弟弟。谢榆回过神来,阴阳怪气道:“像你。”魏柯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还有空研究着装?”不得不说魏柯虽然是个混账,但很有品味,一丝不苟的正装包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散发着禁欲的性感。“都是小真挑的。”谢榆登时没有了顾影自怜的心情。魏柯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他,然后摊手:“把你的交出来。”谢榆不乐意了:“喂喂喂,我只说帮你上场,可没答应你别的。手机都给你了,我微博微信怎么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魏柯。我们互换身份,当然要做全套。”“什么意思?我是’魏柯’,难不成你还成了’谢榆’?”魏柯嗯了一声:“也成。”“你能替我直播、替我上学?”谢榆才不信他的鬼话,“我看你就是想没收我的手机,控制狂。”魏柯劈手从他口袋里夹出手机:“知道就好。”谢榆心中腹诽:这家伙当真瞎了么?魏柯口授他手机密码,让他翻到一个叫王梦雨的人:“后天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到S市以后,他会来接你。内置耳机的事也交给他来cao作。”谢榆看着粉红色的小猪佩奇头像,对替身计划心存疑虑:“真的不会被人认出来吗?”他是打算让魏柯出洋相,可没有打算连自己一起出洋相。“少说话。”魏柯亲自传授他假扮自己的三字真言。谢榆嘀咕了句“你也知道”。魏柯生性冷清,专注于棋道,对人对事总有一种疏离感,这是他被称为“魏仙手”的原因之一——他身上有一股高处不胜寒的仙气。寡言少语,的确能最大限度地还原他给人的感觉,而且不容易出错。“就算我不说话,也没你那个气场。”谢榆不甘心地承认。“你背后有我。”魏柯平淡地冲他点了点头。极度自信,这也是众人评价魏柯棋风时用到最多的一句话。他看似是高手中品性最谦和的那个,从不傲世凌人,输赢不动如山,但事实上,这种磐石一般的刻板无聊,正来自于他的极端自信。谢榆对此深有体会。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手足无措、踟蹰不前,他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心事”,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从容在握,毫不动摇。即使他现在双目失明,他也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放在“被依靠者”的位置,而不是哭天抢地、怨天尤人。这种高姿态让谢榆愤恨,却又无限憧憬。“你确定你现在还能跟那些高手对决么?”谢榆心里的坏小人拿起针,尝试往魏柯心上戳一刀。“能不能看到棋局,差别不大,盲奕不是技术性难题——来一盘?”魏柯饮了口清茶,“考考你的棋力。”谢榆心里的坏小人落荒而逃:“我说了我不爱下棋,我也早就不下棋了。”魏柯不置可否,嘴角扬起一丝微妙的弧度。其后的两天时间里,两兄弟敲定了替换事宜,把有可能遇到的情况统统演练了一遍。魏柯将自己的人际关系讲给谢榆听,嘱咐他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谢榆也细致地观察魏柯的言行举止,避免露出马脚。梦百合杯四分之一赛近在眼前,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们磨合了,第三天晚上,谢榆就代替魏柯出征S市。“走了。”谢榆拎着行李箱回头,魏柯坐在临窗的棋盘前挥了挥手。“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谢榆转身的一瞬间眼神转冷,“看他到时候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刚走到楼下,谢榆就感觉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跟踪自己。他中考发挥失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面鬼混,反侦察能力极强。他佯装走进小超市里买水,很快就有人冒冒失失跟了上来。谢榆从背后锁住他的脖子:“跟着我做什么?”那人连忙举起双手:“魏先生,我老板想见你!”“你老板?”“我老板姓蔡!你们见过面的!”姓蔡的?他又想干什么?“我赶飞机。”谢榆推辞。“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谢榆考虑了考虑,说了句“走吧”。两人将他请到附近的咖啡馆里。蔡老板一见到他,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是魏仙手么?久仰久仰!请坐!”根本没认出来他是前几天自己欺凌过的那个少年。“呵呵。”谢榆居高临下地与他握了握手,“找我什么事?”蔡老板满脸堆笑:“那桩事情,我都办妥了,小谢应该不会再打游戏了。”居然为了这事儿来邀功?!谢榆气不打一处来。蔡老板以为他气弟弟不成器,赶紧把斗殴的锅栽在谢榆身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呢,我喝高了,和小谢开开玩笑。小谢脾气火爆,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不过大家不打不相识,还希望魏仙手不要往心里去啊!”谢榆心里冷笑一声。幸亏他就是当事人,不然听蔡老板这么颠倒黑白,还真要以为是自己开不起玩笑,让蔡老板受了天大的委屈。蔡老板既然这么想在“魏仙手”面前做个白莲花,谢榆可要好好给他个机会:“哪里,我管教无方,让小榆摔坏了这么名贵的棋盘,我才是过意不去的那个。”蔡老板一听他提起这茬,就紧张得额头冒汗。“不过,据我所知,收藏级日本榧木棋盘,最贵也就在150万左右。”“我正要说这个!”蔡老板掏出那张250万的支票,毕恭毕敬地还给他,“当时我一时气急,说了混话。其实那是棋盘加上棋子的价格,棋子毫发无损,哪儿要这么多钱?!”“哦?棋盘不是坏了吗?”“修好了、修好了!”那榧木棋盘淋了红酒后摔了道口子,已经送去日本修理。虽然价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