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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方法,其实就跟你完全不会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她确确实实是个一点就亮的丫头。苏昊天其实没教她别的,教的还是基本功。但如果让他继续教,估计仍然是基本功,可是唐心甜两三年内也根本达不到他那么控制力强到变态的技术。“我这么说吧,他唱歌的纬度和你不一样,他的纬度可以从赤道到西伯利亚这么宽,但这个需要阅历和相应的功底。你一个小姑娘,没有必要去开拓极限。你应该注意到歌曲是一个流动的整体,你没有能力过分地控制音色和表现细节,这个没有关系。你要关注的是整个时间序列,节拍的变动性,你抓住了序列上变动的点,整个表现就是活的。”唐心甜好像听进去了。这不奇怪,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歌手。以前细节方面都由我来替她把握,她要关注的只是她能力所在的那些点。我们聊的非常开心,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也有点开心。但是开心的谈话不可能持续到永远,我说我要走了,唐心甜犹豫了几秒钟,就问下午好不好请我吃饭。我说:“这怎么可能,要也是我请你。但是你的监护人呢?”她又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果敢地说:“没关系,昊天哥哥今天很忙,不会来帮我录音的,而且就算等他有空录音,每次录音不是半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出去玩一下应该也不会影响的吧?”她身上混合着奇妙的差不多是女人的沉着,和少女的幼稚,说完这些还歪了歪头,等着我批准或者建议。那么我就如她所愿,要当个坏大人了。“偶尔去玩一下当然不打紧。跟我出去兜兜风,也算是采风吧。”唐心甜抿着嘴,眼睛里笑的很甜。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收到苏昊天一个电话。他确实有够迟钝。一拿起电话,他就问我:“有没有时间,吃个饭?”声音里面压抑着泛泛的激动,还有其他难以形容的情绪。我说吃饭可以啊。啥时候,谈事儿?结果他:在家?我:在。他平心静气地说:“那,我一会到你家来。”我一看时间。接近晚上十二点。幸好我在家。我有点儿蛋蛋的莫名,和淡淡的喜悦。晚上不堵车,苏昊天瞬间就来了。当然拿着我送他的那CD。于是我们坐下,谈工作。我谦逊地说:“虽然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但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适合,那只要开口直说,我可以卖给别人。”☆、Ch18.按道理说,苏昊天的专辑刚刚发售,我们要一起做点什么东西,作品见到大众也是很久以后了。不过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他现在刚好声势有点受损,如果因为我一手cao持的作品再次大卖,那成就感自不用说。“喜欢不喜欢倒还另说,适合不适合,不就是我们现在聊的么。”苏昊天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出一丁点之前电话里的紧张感。他一边说,一边脱了拖鞋坐上几前的垫子。我突然盯着他的脚看,在心里不住啧啧称奇。他的袜子穿错了。古时候有倒屣相迎,苏昊天这么一个细致到过分的人,居然会看错袜子颜色。认识二十几年,我不得不刷新了对他的印象。“你穿错了袜子。”我端着茶走过来,眼光故意往他脚上一扫。我本可以不说的,但我偏偏觉得,观察他的脸色,是件极有趣的事情。他发现了,看到自己脚上一只黑色配一只褐色条纹的一对袜子。样子果然五味杂陈。要说碍事吧,倒也不碍事,却有点丢人。一个大明星,穿着这样的袜子,一时间僵坐着也不是,脱也不是。我脸上绷着笑,看着他一时间如坐针毡,体贴地说:“没事,不急。”给他找了双新的白袜子。苏昊天不声不响地换着袜子。我嘴角带笑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脚,白`皙匀停,骨节分明,隐隐还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脉络。脚修的很好,也长得很好。和他的脸,和他的整个人一样,简直就有点一碰就碎的文艺作品样子。我心里微微地起了一阵sao动,又想到唐心甜纤细白嫩的脚踝。想到这两双脚交叠在一起的样子。我不以为然一样拾起苏昊天脚边的袜子,他张嘴想要说什么,我说:“我放进洗衣机。”他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是也说不出来什么。等我回来,重新坐下,谈事情。方才的那一阵sao动在我心里,还没有散去。但我没有让奇异的情绪影响到客人,尤其是他刚才已经因为穿错袜子很尴尬。我还不知道让苏昊天闹个脸红之后,谈事情就很方便。没过多久,我们就讲到录音的时间。其实我事情也挤满日程表,起初我是想逗逗苏昊天,告诉他我一来和二来都很忙,只能留给他这样和那样的时间。然后看他不甚舒服,或者不甚甘心的样子。不过稍微这么一弄,我就不舍得了,最后我说:“虽然程子歌那边也要我在,但我会尽量给他错开,总之是以你为主。”逗他高兴其实也挺容易,这种感觉甚至比逗他不高兴还要开心。说到最后,苏昊天的心都放到肚子里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他说要回去,第二天一早要赶飞机去国外拍广告。这也是他连夜赶过来的一个原因。这都几点了,还回,回去还睡个甚。我说,你留下来,早上我送你去机场不就完了。他犹豫了片刻:“好吧,那我就在你家沙发上睡几个小时。”开什么玩笑,你是大明星,是小公主,怎么可能躺沙发。我说:“你先去冲个澡,然后去我房间睡,马上飞机十几个小时,都洗不了,你受的了吗?航班号告诉我,剩下你就别管了。”这才比较像以前我们的相处模式。他微微地面露一点难色,不过还是听了我的话。☆、Ch19.我家没有面包,我下楼去便利店买了,用来做早晨的三明治。我一个懒筋上身的人,为了做个待客的好主人,也是够拼的。等我回来,苏昊天已经在我床上睡了。他侧着身,还为我留了一个被角。知道他不容易休息,我怎么会去挤他。我站在床边,替他熄了床头灯。在那之前,我看着他虽则浅睡却在睡梦中野皱着眉的侧脸。他以往都很挑剔,然而在我这里却很随便。他以往绝不会问我程子歌唱歌怎么样,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