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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这样,倾子初是亲自给你送剑法孤本么?”那天他不是让自己院子的侍从出来送礼了吗?“无功不受禄,自然是不收的。”离琅的神色淡然,表示自己并没有收下倾子初送的东西。“师侄真是心性正直。”顾然夸赞了他一句。“若不是有所求,又怎会在无功时奉禄。这还是师父教导有方。”离琅难得弯起了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想起自家那位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掌门师兄,顾然笑了笑,然后把话题提到了正题上。“话说起来,师侄可知道北城之事已经调查得如何了?”“坟地之事大致已经解决了,那炼尸大阵已经被摧毁,只是前几日突然暴毙的那些人,尸体都开始腐烂了,一时间也找不到病因……”离琅说到这里,顾然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些尸体是不是在死之前身上都长有尸斑?”“这个……弟子没有注意到。”离琅一时惭愧。“那些尸体大概是人为,另外,那名北夫人的侍女湘儿有回来吗?”“这几日都没有看到那名侍女的身影,北夫人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毫无进展。”“北门主那边怎么说?”“他希望我们再多留几日,等一切尘埃落定。”离琅如是回答。“青霄派的那几人呢?”“张子羽道友似乎是有事情先回宗门了,北冥道友与倾子初道友还在北城作客。”又问了一些问题,顾然从离琅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打算先回去了。还剩下的一些事情可以等明天再问北雁。侍女湘儿和张子羽都暂时消失不见,守墓人被自己一剑砍死。明日让北门主把那些尸体都焚烧了吧,还要给所有北城之人检查一下是否有被传染,要是还混入身上长了尸斑的“活人”就不好了。顾然思考着,刚刚走出了离琅的小院落,隔壁不远就是他的,顾然正打算推门进去——却蓦地惊觉自己所在的这片区域不太对劲。“什么人?!”顾然直接将云霜剑祭出,防备的盯着眼前的木门。四周一片寂静无音,空气也好像是凝固了似得。安静得令人发慌。这里绝对不是北城的城主府客房!更像是另外一个封闭空间,一道紧密的结界将他与原来的空间隔离,哪怕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建筑和人……都是假象。顾然闭上了眼睛,想要仔细的捕捉声音的波动。“沙沙沙……”细碎的枝叶婆娑声响起,好像是有了风声,听在耳朵里很是真切。可自己周身的景象却是不太真切了起来,斑驳的仿佛是幻影。“吱呀——!”顾然眼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道无奈又熟悉的声音在顾然的身前响起,“不是说只是去离琅那里?怎么折腾到这么晚才回来?”“师尊……”顾然看着眼前的人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却又在回神过来后紧紧抿紧了唇,这只是虚假的世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师尊,自己若是找到了结界所在之处就能出去。“快随为师回去,你的身子还没有大好,修为又都全无,现下与凡人无异,莫要吹了冷风着凉。”“玄澜”的眼底浮现出了担心的神采,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令顾然胆战心惊。“你说什么,什么修为全无?”顾然睁大了眼睛,正想调动自己身体内的水灵力,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云霜剑也没有反应,甚至连内视丹田都做不到了。“乖一些,莫要胡闹。”玄澜的语气又多了许多无奈,伸手要来拉顾然的手,却是被顾然提前躲开了。“修为不在了,以后还能继续修炼回来。”“你不是师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有了修为……岂不是要任人宰割?这个诡异的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明明只是从离琅师侄的院落里走了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就直接毫无防备的走到了这里。“云然!”玄澜听到顾然的这句话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带上了不满。“……”顾然握紧了云霜剑,低着头不再言语,他不想看到那张与师尊一模一样的脸,尽管知道是假的,可是只要是与师尊有关……自己的情绪总会失控。“罢了,你且先休息,准备三日后的大婚。”玄澜说下这句话后,便直接离开了,剩顾然站在空荡的木屋前木木的伫立着。准备什么大婚?那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只想从这个虚假的空间里出去。真的师尊还在他暂时居住的屋子里一边下棋一边等他回去!顾然咬牙,开始在这片区域不断寻找了起来。只要找到结界的出口——不管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必须要找到结界的出口!只要出去,自己身上的诡异状态就能解决了。这片空间的范围只是笼罩住了城主府,再大的地方却是没有办法了。顾然贴着禁制的空气屏障,身影却是死死的停留在了城主府的大门口,不得出去一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大抵是没了修为,顾然的身体比不得元婴修为的时候,会累会饿会渴会困,甚至还有了一丝惊惧。会不会找不到了路出去了?顾然重新回到了他屋子前的木门。“沙沙沙……”风吹过了枝叶,又是一阵细碎的婆娑。这是幻听了吧,他有些疲倦了,甚至头也有些晕。风吹树叶的声音,到底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可是北城城主府的每一棵树都快被他翻遍了。顾然的身体到了极限,迷迷糊糊的想着,视线却是一片发黑。昏迷前,他看到了一角红色撞入了眼底。师尊……?***离顾然消失的地方不远,倾子初看着幻界的位置很是满意的点头,这下那个所谓的玄剑宗的天之骄子,怕是一生一世都会困死在幻境里。“反正,出口的位置他定然找不到。”倾子初对于自己的幻界很有信心。第39章他与梦来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玄澜独自下棋的兴致也渐渐的消失,他望着门口,眉头已经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什么事情需要商议如此之久?再等一刻钟罢。“哐当——!”白子落地的声音清脆,那盘棋已经不知不觉被他下得一塌糊涂。玄澜木着脸,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便从桌案上起身往外走。他现在就去离琅那个臭小子那把徒弟给领回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可以吗?都已经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休息了。玄澜没有丝毫作为修真者不需要睡眠的自觉,和自家小徒弟呆久了,他也是知道顾然每天会有睡觉这个习惯。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