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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被劈的寸草不生。然,这般可怖的雷劫下,玄澜竟然还能安然度过,并带其弟子顾然一道离开了玄剑宗。两人的行踪目前下落不明。其他两界对于凌川界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略有所耳闻。菩提界是佛法圣地,佛心宗与佛武宗本是一家,后来分裂成两家,但分裂后也不起冲突,各自为道,菩提界的气氛最为平和。微澜界就不一样了,鱼龙混杂,利益纷争不断,四世家分据,魔修妖修人修各有千秋。四世家之中,唯有顾家一脉为人修,其他三世家人修妖修魔修的血脉混杂,邬家、玉家偏向妖修,夜家偏向魔修。菩提界,佛心宗。一名眉目通慧的禅师推开一座禅房的木门,时下已经是傍晚,可是这座禅房并没有点亮油灯。昏暗的光景下,可以看见一名穿着素净袈裟的和尚一般一眼的敲着木鱼,口中呢喃着佛经。“唉……明祁啊,天已经黑了,该起身点灯,随后再论佛法。这心中若是没有光,哪里都看的昏暗,莫要误了你的修行。”禅师如此劝说着。待他的话音落下后,原本还在敲着木鱼的和尚动作停顿下来,摩挲着手中的菩提子,道一声,“弟子见过慧心禅师。若是灯不点,光不来也罢,可若弟子点了灯,光还是不来,还不如省下功夫继续诵经。”“明祁何出此言,光若不来,你为何不去寻它。却让自己困于在这昏暗之中?”慧心禅师反驳道。被他称为明祁的和尚闻言,静默许久后才答道。“弟子……已经没有光了。”“天道轮回,光影流转,哪有无光之说。你佛经上的修为已经足够,从今日起不必再待在佛心宗诵经,你该出去了。”慧心禅师意有所指。“弟子……不甚明白,还请慧心禅师指点。”明祁的神情变得有那一刹那的恍惚。“走吧,每个人都有光,你也该出去寻找。”慧心禅师只是这般说着。“阿弥陀佛。”佛说万象皆有因果,有缘便会相见。明祁收拾了几样贴身的行礼,一身素色袈裟从佛心宗离去。只是,这光要从何寻找?他不知,慧心禅师也不曾言。“这一次凌川界怕是真的完了,内部折腾成那样,尸鬼定然会颠覆整个凌川界吧。”“是啊,我还听说。玄剑宗的大乘期修士玄澜一念成魔,并斩杀了青霄派的掌门。”“这样的话,岂不是乱中添乱?”山门口,几个小沙弥一边着挑水一边谈论着。等他们见到了准备外出的明祁之时,连忙纷纷止住话头停下脚步向他问好。“弟子见过明祁师叔!”“嗯。都起身吧。”明祁的话音淡淡,令人听不出情绪。“是。”小沙弥们见明祁走远,才纷纷松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真是差点吓死我了,没想到能在山门口遇见明祁师叔。”“是啊,我也被吓得不轻。按理说明祁师叔向来都是不会出门的。”听到另外两个小沙弥都这般害怕明祁师叔,剩下的那个明显不解道,“明祁师叔怎么啦?你们都这么害怕他的嘛?”“这你就不知道了,明祁师叔入门时,据说已经犯下无数杀戒,那天他衣冠并血色,整个人都神智不甚清明。还是慧心师祖的一段佛经让他平静下来。”“那既然已经犯了杀戒,为何不去佛武宗?”“慧心师祖收了明祁师叔为徒,也就一直在佛心宗了。其实我们佛心宗与佛武宗本就是一家。”几个小沙弥絮絮叨叨的,一边挑水一边说着。等到日落西山,山寺长钟敲响,山门便也关上了。微澜界,顾家。凌川界之事,他们关心的要比菩提界还要多一些。奈何有修真界之间的屏障,再多的关心也透不过那道屏障,然后插手。“这一次凌川界若是栽了,不久后三界屏障开启之时的秘境,凌川界到底是没人能去还是我们也要与一群半死不活的尸鬼争?”顾家一名嫡系轻声说着。“更令人好奇的是,凌川界第一人玄澜竟然入魔了。也不知何人能让他心生执念。”另外一人在他的身侧说着。“听说是他的亲传弟子顾然。这名字听起来还可真是耳熟。”顾家的嫡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话语带上轻轻的嘲讽。另外一人听到他如此说,语气不禁诧异起来。“顾燃?岂不是与少主同名同姓?”“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天下,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大抵已经死了。”顾家嫡系嘲弄着。“这……还望少主节哀……”另外一人低下头去。“罢了,你继续去关注玉家有什么动静。几年后的秘境之行定不能有所差错。可是明白?”“定不会让少主失望。”顾燃目送着庶出的兄弟离开,眼里的光芒带上了异样的色彩。他步步为营,自那件事后便处于算计之中。若是兄长还在,也不知现在应该是如何的光景。可是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包括他在内,错一步,满盘皆输。****玄剑宗。大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门派,自扫门前雪后,玄外峰也无法在安置外门弟子。云虚左右思忖,也取消了外门内门之分,将这些劫后余生的弟子一起并入内门。顾一与萧诃从此也并入了内门。“没事吧阿诃,你的手还疼不疼?”顾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萧诃往内门的方向走,他们还不知道今后住在何处,但也要跟着大家一起奔波。“已经好多了,谢谢顾一。”萧诃笑了笑,然后安抚顾一。“嗯呢这就好。”自从玄剑宗内的精锐弟子被调去除魔盟会,他与萧诃就一直住一起等着顾然和萧让回来。只是……“阿诃。”一声温柔的声音蓦地在两人的面前响起,这道声音自然是令萧诃无比熟悉的。萧诃惊喜抬头,目光之中的那人果然是萧让,“哥哥!!”“是我,我回来一趟。”萧让走近,抬手揉了揉萧诃的头发,注视着萧诃的目光晦明不定的闪烁着,好似是想将他的每一寸都仔细扫过。最后略有些担忧的询问,“阿诃的手怎么了?”“不小心磕到的,很快就会好的,哥哥不用担心。”伤口被萧让拂过,隔着棉布依旧带着些许痒意,让萧诃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好,阿诃和我来一下。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萧让的目光已经温柔,却又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渐渐转为凝重。他这番话语无疑是将顾一隔开来,不过本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顾一在场也的确不太方便。“……你们聊。”顾一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出这三个字来,他本想问萧让关于顾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