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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愈发快。“秋瑜,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我想跟你说的,秋瑜……”裴璟霍然转身,声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答案。为什么他从嫁过来就排斥他。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接受他。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想走。哈,他爱慕的捧在手心上珍惜的许下一生诺言的是个男人!“是谁给你的胆子,李代桃僵,欺上瞒下?”“是谁准许你玩弄别人的感情?”“你说你不是故意隐瞒,那你为什么不说?”孟初霁与他不过咫尺远,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口口声声说要解释,张了张唇,却发现无从解释。为什么不说?是啊,为什么呢?懦弱、胆小、逃避?不,是他舍不得。他已经……他已经……“秋瑜。”裴璟不想再听说话,他只想找个地方静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以什么样儿的心情面对他。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甩袖继续往前走,孟初霁仍在后面追,一句句呼唤他,但他狠心没有回头。“啪——”房门关上。“秋瑜!秋瑜……”裴璟靠着门,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红彤彤的湿润。门被拍得哐当作响,孟初霁字句哽咽,生生催人心肝。“秋瑜,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泪水从眼角无声落下。过了一阵,门外没了动静,忽有怒气冲冲威严冷厉的女音隐约传来:“找,一定要找孟初雪,本宫要将这个该死的妖人捉去祭天!”孟初霁停了拍门,擦干眼泪回身看去,只见皇后率着羽林军而来,羽林军分散搜索,俨然是在找他,孟初霁下意识想躲起来,皇后却一眼看到了他。“在那儿,来人,抓起来!”登时四周被羽林军团团围住,孟初霁慌乱与皇后对视,已是无处可逃。皇后瞧着他,赫然一声冷笑:“孟初雪,你好大的胆子,男扮女装,上隐下瞒,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简直胆大妄为,如今露出破绽,你有什么遗言?”孟初霁眼底蒙上一层灰,终是绝望,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可沙哑的嗓音仍是剧烈颤抖着:“请皇后娘娘帮我捎一封家书,告诉我父母阿姊,我在大绥过得很好。”皇后一怔,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押下去!”羽林军上前,摁住孟初霁。门“吱呀——”一声开了。“住手!”皇后抬眼一看,惊愕道:“璟儿。”他居然就在房里!裴璟看也未看孟初霁,只道:“母后,静静是我的太子妃,他犯了错我自会处置,请您不要插手。”皇后一听就知裴璟要包庇孟初霁,厉声道:“他这叫犯了错?他这是犯罪!大绥和大楚两国邦交和亲之事,他胆大包天从中作梗,这是两国的罪人!”“他犯了什么罪?”裴璟忍着情绪道,“大楚是说点人来和亲,没说一定要送个女子过来,他就是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就是他,没卖国没篡位没兴风作浪搅得大绥不得安宁,何罪之有?”皇后胸膛起伏,险些气坏了:“你休要替他辩驳,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我看是这个妖人迷了你的心智,今天谁都别想救他。”裴璟手指蜷缩,一字一句道:“好,就依母后之言,孟初雪是两国罪人,理当处置,但这是政事!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皇后喉咙一堵。裴璟下令道:“来人,将太子妃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皇后简直要气疯了,这就是辛辛苦苦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好儿子,为了一个男人顶撞他气他也就算了,现在连朝纲也不顾了。关柴房,关什么柴房,关几天柴房这事就了结了吗?“母后,您该回宫了。”裴璟又下了一道驱逐令。第108章108.怒火皇后与裴璟对峙了一番,架不住裴璟不动如山,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只好让步,羽林军跟在她身后如潮水般退去。人走了,孟初霁欣喜道:“秋瑜!”他是不是……只听裴璟淡漠吩咐:“将他关进柴房。”孟初霁顿时只觉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裴璟还没原谅他,裴璟还在生气,孟初霁眼巴巴盯着裴璟,目不转睛,裴璟却又进了房,从头到尾不看他半眼。孟初霁被侍卫押进了柴房,柴房的门关上落了锁,孟初霁颓然坐在稻草上,掌心蒙住了眼。裴璟一定不会再原谅他了。他不会了。……裴璟从房中出来,惨淡的雪光将他的身形勾勒得萧瑟,他慢慢往书房中,派人去传唤总管,好了解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管还没来,裴璟打开了桌上锦盒,里面放着四色的喜糖。喜糖颜色还是原来的颜色,只是硬梆梆的像石头,他拈起一粒,失去了糖分它们黏意都没有。但他还是尝了一口,舌尖味道发苦。当初孟初霁将这些喜糖拿给他的时候有过一分真心在吗?他止不住想。倏地,身后响起一声:“殿下。”裴璟将喜糖放下,清冷回过身去,问:“阿娇的事是怎么回事?”孟初霁可以骗他,但是那个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还有阿娇身上的人,他必然不会放过。总管如实将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躬身道:“就是这样。”裴璟面色寒冷:“这么说是宫里出了问题?”没到太子府药性就发作了,那就是宫里被下药了跑出来的,那幕后之人算准了每一分时机,独独没有算准的是孟初霁的陪嫁大夫竟然会解惊情,否则结果比这更要恶劣数百倍。卑鄙!“应该是。”总管恭谨回答。裴璟盛怒,温润的面庞破天荒的出现了一抹与之不符的戾气,“查,让李修宜奉我的口谕去查,找出那始作俑者千刀万剐!”总管低首应:“是。”这时,有人匆忙过来通报:“殿下,公主醒了。”裴璟急忙踏出书房。只见阿娇躺在床上小脸过度苍白,气色却好了很多,被一群人守着,眼睫颤动着看着天花板,像是傻了一样。当他一进去,她仿佛受到感应般,下床朝他扑来,“哇——”地就哭了。“皇兄,皇兄,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裴璟拍她的背,抚慰道:“怎么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