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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两人,走进殿内。北方的战事传来了大捷报,田单打了个漂亮的伏击,俘获燕兵近一万人,这让齐国的朝堂群情激昂,纷纷要求增兵,乘胜而下,一举灭燕。田文尤其激动,在大殿上,一个劲地恭维匡章,怂踊他出山,再次灭燕,他的主张,得到了殿上多数人的认同,齐地的男人,很容易激动,身体永远比脑子反映地要快。齐人这脑门一热就容易做出冲动决定的特质,让齐抿王有点头疼,看到他们,就恍如看到自己的前世,别人一鼓动,便以为自己是天下共主,带兵四处杀伐,完全不顾战争带来的巨大成本,百姓所要承担的,不只是殒命沙场的子孙,还有那无穷无尽的赋税和徭役。他半眯着眼,斜倚在王案上,听着自己从稷下学宫提拔/出来的学派型仕子,与田文手下实用派的仕子,唇枪舌剑地斗了小半日,自己一声不吭。最后,口干舌燥的田文和诸仕子,终于想起了最后拍板的,是王上,这才停下,拱手询问齐抿王的意见。“战与不战,明日继续殿议,今日先把对田单大军的赏赐,定下吧。”齐抿王这才直起身子,睁开眼,悠悠地吩咐道。这件事倒没有什么争议,王上想赏,右相乐见其成,左相也没意见,说起来还都是田家人,大将军出于威望和面子,不但不能拦,还得替属下邀赏。于是,最终,对田单大军的赏赐,奢华而庄重。不但作战人员在功爵上的大大提升,王上还派了特使,代表自己,前去犒军,特使也很快便圈定了,现在主管外事的秦园,于职务于得宠,都是不二人选。秦园大夫做起事来很利落,在接到旨意后,马上便在两千王宫侍卫的护卫下,轻装简从出发了,直到走到了大军驻地,才命令侍卫们大肆采购犒军用的猪羊美酒等。在到达最边境的一座小镇时,看到一座青石大院,远远地,他便闻到了飘来的青梅酒香。秦园闭上眼睛,很陶醉地闻了一小会,记得自己十六岁前,总是偷偷地喝着祖父的青梅酒,后来,却再也没有这种美好的记忆了。他吩咐侍卫,把这里的青梅酒全部买光,他要让大齐的士兵,尝一尝这最美味的酒。派出去的斥兵回报消息称,田单大军就在前面山上驻营扎寨,秦园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阳,吩咐手下,快马经过这座山谷,争取天黑前到达齐营。在行到山谷一半的时候,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秦园对手下笑道:“这田将军也太客气了,还亲自出迎五十里。”但随着大队人马的逼近,秦园却感到了丝丝不妙,他朝身边的侍卫低语几句,让他从边上绕过去,快马找田将军报信。“青梅酒?”对面的将军在秦园面前五十步的时候,停下,在看到他身后拉着好几车的青梅酒时,黑着的脸上浮上一丝迷离,看着送酒的人,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最美的酒要送给得胜的将士喝,至于败军之将嘛,哈哈哈。”秦园自从专管外事以来,口舌是越发地凌厉,在看清来人身穿燕将盔甲时,更是下意识地来了句连讽带刺的外交词令。“将军jian诈,大夫刻薄,王上傻缺,齐国要完。”黑着脸将军在被秦大夫的一句话噎了一顿后,脸色更黑了,话也对得针尖对麦芒。秦园看了眼这位来者不善的将军,年龄与自己相仿,个头很高,宽肩窄腰,虽然长得很英俊,但此时却紧抿着嘴唇,黑黑的眼珠里,翻腾着无尽的怒意。对面是位真正的沙场将军,身后跟着不下五千人,而自己,是文官,身后虽是王室精兵,但只有两千人,劣势尽显,关健是,得拖住这人,田单大军离这里不足五十里,若斥兵顺利,会很快等来救援,此种情况下,没必要现在激怒这个人。“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秦园奉我齐王命,前来犒军,还请对面这位将军借过。”秦园在心里呼了口气,朝黑着脸的将军绽了个大大的笑。“你不会叫本将军的名字啊?”被他那个清雅悦目的笑恍得闪了点神的将军,很快回过神来,在听到他这明显是示好的话时,脸色更是生气。“是秦园失礼了,还请问将军如何称呼?”秦园拱手问道,面上带了点疑惑,这将军,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难不成,是敌大将军,乐毅?“是乐将军吗,是秦园眼拙了。”后知后觉的秦园忙跟了句。乐毅脸色更黑了,他看着满脸虚伪笑容的秦园,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怎么,秦大夫是与你家小王上走的太近了吗,脑子也傻地失忆了?”秦大夫有点生气,这位乐将军,已经两次诽谤自家王上了,若不是看在自己被围困在这山谷,他早就命人把眼前这个脸黑得像是阎王的人砍了好不好。“乐将军也不必迁怒于我家王上,秦园也多少知道点,贵国公主非你不嫁,但她父王却不同意,非要指婚给我家王上,但我家王上在听苏秦先生说了情况后,不是没有夺您所爱吗,为此,还顶着被女人甩的帽子,尽遭天下人嘲笑。将军,您若为此事抹黑我家王上,这就有点不明事理了啊。”秦园用外事官的思路,快速分析了这位乐将军的情况后,得出了他可能对自家王上如此有意见的原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家王上,叫得可真亲呀,传闻中齐王断袖了,难道那个人,是你?”乐毅在皱着眉头听完秦园一句话不离他家王上的一段话后,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铁青着脸道。这位乐将军,管得可真是宽啊,秦园看着他嘴角的那个笑,突然感到心下一阵烦闷,若不是要尽量拖住他,等待田单大军来救,他还真不想在这里听这人阴风阴雨的刻薄。“我王清贵高远,秦园没那个幸运,还请乐将军口下自重。”秦园敛了笑意,清冷着脸,直视乐毅。乐毅看着他,再也不说话,只是打马上前,举起长剑,把一罐青梅酒挑起来,至半空再落下时,才出手接住,把盖子一扔,举起酒罐便喝。“来,陪本将军喝高兴了,便不斩来使,若不高兴,你便是齐军精锐,本将军会在这山谷,灭了你。”乐毅凶巴巴地盯过来。“哈哈哈,乐将军呐,田单对你倒真是佩服。几天前才刚在山谷里中了埋伏,难道觉得还不过瘾,今日是又要重演一遍吗?”山顶上伟来一声爽郎大笑,田单着红黑盔甲,站在那里,工工整整地,即便身边是狂魅的山风,头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散乱。田单来得很快,倒不是他能在片刻间便行五十里,而是他本来就在出迎王上特使五十里的路上,在听到斥侯求救后,马上便依据地形,做出了部署。秦园满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