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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章十八岁的夏季,充斥着热烈和潮湿的气泡。居燃紧张地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盯着电视机上赤条条的一对男女在激烈运动。破碎又激烈的呻/吟声从扬声器缓缓溢出,激荡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黏腻。坐在居燃旁边的危亦明看同样看得口干舌燥,他倒了一杯雪碧纾解了一下干渴的咽喉。顺便又给居燃倒了一杯递过去。居燃喝了一口雪碧,随着滋麻的气泡在舌尖上开始跳腾,他脑子也在这锅快要烧糊的胡辣汤里清醒了起来。居燃拿起遥控器摁灭了屏幕。“不看了?!”危亦明冲居燃挑起单边的眉毛,一脸痞笑地瞅着他。“不看了。”居燃又拿起雪碧喝了一口,降降火,尴尬地嗔怪道:“说好的十八岁成人礼,你就带我来看这个!”这东西一个人偷偷看还好,偏偏旁边还站个别人。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燎原一般沸腾起来,弄得居燃格外尴尬。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是刚满十八的半大小子,危亦明的反应比起居然也好不了多少。他盯着黑漆漆的屏幕瞅了一会儿。说好俩人十八岁要做一点刺激的事。白天,居燃带着他去蹦极,坐过山车……把居燃自己认为刺激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轮到危亦明了。他向来污力十足的脑袋里,除了看毛/片,还真没想起来其他比较刺激的事情。这件事确实挺刺激,可显然这事却不能继续了。危亦明看看表,还有半小时他俩十八岁生日就过完了。一分一秒都不能这么白白浪费。危亦明下楼拿了一盒烟蹲在居燃旁边,点燃一根,虽然他没有抽过烟,却本能似的,熟练地夹起烟支,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吸过吗?”危亦明偏过头问居燃,清澈的眼神里是一尘不染。带着烟气的声音在空气中泛起涟漪。居燃低头看了看危亦明手里那盒印着“kiss”烟盒,静静道:“没有、”“敢不敢?”危亦明指间的烟掉了一点烟烬。居燃挑眉,“敢!”说罢,就去拿危亦明手里的烟。危亦明斜嘴一个坏笑,眼中忽然闪过一阵莫名的悸动,一把将烟藏在了身后。居燃上去绕过危亦明的腰就去抢他手里的烟,却被人按着手猛地往怀里一带。居然身体失重,心中大惊。“亦明、你干什……唔……”危亦明再把居然带到怀里的同时,吸了一口烟,摁着居燃的后脑勺,直接覆在了他的嘴上。居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眨巴这眼睛,被迫沉默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白色的烟气从他们唇齿之间溢出,有点烫。居燃挺着背愣了十秒不知所措,停了一会,他忽然皱起眉头,连扯带推地从危亦明怀里挣扎出来。边咳嗽便气愤道:“危亦明、你特么的!!敢让我吸二手烟!”危亦明笑着去拍居燃的背,信口胡诌道:“我看这烟的名字就叫kiss,那肯定得一边kiss一边吸,你说是不是!”“你、你扯淡吧你!”居燃咳得面颊微粉,呼吸哎也有点乱,瞪着呛出泪水的双眼指责危亦明。这家伙怎么什么玩笑都敢开!居燃是个调皮性子,危亦明没见过他粉着一张脸嗔怪的模样。如此柔软的样子让危亦明顿时眼神一滞,年少气盛的荷尔蒙四面八方袭来,理智什么的已经横七竖八倒地不起了。“哎、”危亦明碰碰居燃的肩膀,脑海中想恶作剧的心态开始膨胀。“干什么、”居燃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恼里下来,声音也很没好气。“你亲过人没?!”在刚才一圈暧昧的涟漪下,现在危亦明的话既突兀又暧昧。居燃没好气地翻白眼:“刚才不是和你……唔……”危亦明坏笑着堵住了居燃正在说话的嘴,趁着那人没反应过来,又一把将人牢牢得摁在了沙发上,压上去,在片惊得半启的嘴唇上犯上作乱。刚才危亦明来了一下,居燃万万没想到他还会来第二下,一时呆愣在那儿,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牢牢地困住了。居燃踢腾了两下腿,但是除了加重暧昧之外,起不到丝毫逃脱作用,他在心里暗骂危亦明王八蛋。王八蛋也是初吻,十八年来初尝情/欲,被居燃喘得通红的脸迷得乱七八糟,把人摁在沙发上死活不松手,也……不松嘴。危亦明嘴里略苦的烟草味冲击着居燃口中酸甜的柠檬味,甜腻中带点生涩,纯真中带点情/欲,这个绵长又细密的吻就这样持续到生日结束。青春期的荷尔蒙像一颗泡发的胖大海,膨胀起来不知收敛。居燃闭着眼睛挣扎,像是掉进了沸腾的海水中,身体同时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箍着,他既不能呼吸又不能自救。热烈的海水灼伤了他的肌肤,他就这么在水深火热中沉沦了下去。“亦明!”一阵惊呼,居燃粗喘着气从睡梦中惊醒,惊吓地望着四周的贴着碎花壁纸的墙壁,这不是危亦明的卧室,他也不是十八岁的居燃了。他现在二十五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梦,这个场景重现的梦整整纠缠了他七年,他感受到了腿间的黏湿,心里浮起一阵羞耻,懊恼地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这里是北方的冬季,屋里开着暖气,居燃站在淋浴头下直接拧开了凉水,把身上浴望的消退全寄托给了这冰凉的洗澡水。居燃再次闭上了眼睛,那次凌乱的吻结束的时候,危亦明对这个吻的评价,又跃到了他的脑海里。“居燃,你嘴真甜,以后你女朋友有福了!”危亦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在笑,笑得很舒畅。居燃在冰凉的水中皱起眉角。那次的场景有多乱?反正就是很乱。凌晨十二点,他穿着危亦明的拖鞋根本没心思去门口换鞋,不顾危亦明的挽留,逃也似得奔回了家,用被子蒙住头,浑身颤抖。危亦明是他的邻居,是他的发小,是他的好哥们,而他俩却在做这种事!!!居燃深深地记得,危亦明和他一样都喜欢设计,大学打算报一个大学一个专业。可是那次之后,他们两个明明同一个专业,却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危亦明大学上完之后又出国留学,两人分别七载,竟是一面也没有再见过。而这七年里,这场梦就像每月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