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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暗中较劲儿,场面有点滑稽。居燃有点愣,他还在纠结危亦明握着他的手。现在这家伙又握住了别人的手,这是准备唱哪一出?这时候,在下面坐完按摩椅的老赵终于上来了,伸了伸筋骨,正舒服着,却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委实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他刚才就不上来了。贺砾喜欢居燃,老赵从去年就看出来了。去年的情人节的时候,集体聚餐,居燃没去,说是走路太急了,把人家奔驰的倒车镜给撞掉了,正等着车主回来赔偿呢。这个大奔驰的车主就是贺砾。贺砾没让居燃赔钱,聊了半天,发现居燃做室内设计,就让他帮忙把自己的一套公寓让居燃设计了,说是可以抵消修车钱。公寓设计好了,居燃在理论上跟贺砾没啥关系了。但是贺砾紧追不舍呀,有了居燃的手机号,也知道了他的工作室,三天两头往工作室跑,把交际圈里的朋友同事谁装修房子的单子都往他们工作室拉。老赵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他知道贺老板这号人物看着这么精明,是不会做只赔不赚的生意的。观察数月,这贺砾真正想要的还真是他们家的居燃。但是居燃的心压根没放在贺砾身上,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意识到,不管人家贺砾再怎么对他好,他始终能够恰如其分地还回去,他的大门对于贺砾始终是关着的。贺砾在商场上也算是小有纵横,习惯性的野心让他想撬开居燃的心门。但是居燃的心里边已经满当当地装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满载他回忆的人。以前老赵不知道这人是谁,也是在今年知道,这人是危亦明。现在他面前两个金主和一棵摇钱树正在斗法,说实话!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虚实峥嵘的博弈感,这局要怎么解,貌似是死局啊!真他娘坑!危亦明看了一眼老赵,忽然想起工作室的一个不成文制度,“谁值班,谁招待客户”。他心中一丝畅快,使了眼色给老赵,“老赵,新客户先交给你了。”说罢,就拉着居燃下楼了。老赵脸上一派清晰的尴尬,朝着两个离去的背影吆喝了一声,“两点半到班啊!”回过头,又连忙笑眯眯地拍着贺砾的肩,“贺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上次去日本学习的时候采到的新风格。”贺砾的眼神追着离去的二人,方才卷着风云的眼神已经刮起了龙卷风。老赵举着一本大书,踮着脚举到贺砾面前,“你看看!新风格!”贺砾的牙齿碾了碾,从新绽放一个英俊的笑脸。表情这种东西,他向来收放自如,刚才是个意外。他笑眯眯地看着老赵,温柔问道“什么风格?”“地中海、”“刚才不是说日式日式吗?”“说错了、日式、日式!”老赵根本就没去日本,他开始信嘴瞎胡扯。而另外一边——危亦明扯着居燃来到了电梯井旁的救生楼梯道里。这里平常没人来,没人能打扰他们对话。居燃从出门那一刻就开始挣扎,但是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跟谁较劲儿,应该不是在跟他的手,可是真的把他的手抓疼了。“你弄疼我了!”居燃蹙眉抽手。危亦明松开了手。居燃揉了揉被弄红的手,还没回神就被推到墙上,猛然惊呼,“你干什么!……”危亦明没说话,把他下边要说的全堵进了嘴里。又是一惯侵略的气息闯入口腔,轻而易举地就把居燃逼在了劣势。居燃准备伸手推开他,那人却先他一步松开了口,留下居燃眼前一阵迷茫。“你!”“居燃……燃燃?我也想这么叫你、但是觉得太矫情了。你是居燃,我的居燃。对吗?”低磁的声音响在耳畔,居燃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危亦明,你疯了,你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那是一双澄明的双眼,在这样光线低迷的地方依旧散发着一样的光彩。楼道里很安静,危亦明说,“我后悔了!”“什么?!你说……什么?!”居燃去挣开那个危险的怀抱,而那个怀抱却越箍越紧。“我说,我后悔了。之前你说的,我都没忘,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居燃皱眉:“你!”他又想那样了吗?危亦明道:“我看不下去别的男人对你有任何企图,除非你是我的人,即使你是我的人,我也看不下去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居燃明白了,原来是吃醋了。“我跟贺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你?!”危亦明的语气里满是酸意。居燃觉得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跟他解释。误会就误会,他们之间不是还有赵钰这个大误会吗?但是鬼使神差他还是解释了。“别人用什么眼神看我,是别人的事。我又没用那种眼神看他。”“那你有用那种眼神看赵钰吗?”楼道很安静,危亦明反问。通过这么久的观察,他觉得赵钰跟居燃压根就不像高分情侣,甚至连及格都不算。“你管我?!”尽管迟早都会被猜出来,居燃的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慌张。不是慌张被识破关系,是在怕别的。别的什么呢?!居燃还没拎清,危亦明的话就紧追不舍地上来了。“所以你不敢看我!对吗?!所以你躲我、对吗?!因为你喜欢我,是不是”“不是!”居燃回答。是的、被猜对了!他就是在慌张这个,有一种一招被击中的感觉。从危亦明回来,他就在遮掩,仿佛被这人看到自己的心意,就代表自己要栽了。“不是吗?”危亦明抬起居燃的下巴,追逐着他闪躲的眼神,再次把嘴唇覆了上去。世界崩塌的感觉,节节败退的感觉,居燃半睁着眼睛,流露的情绪里多半是无奈。第16章第16章危亦明霸道地箍着居燃的后脑勺,唇上的动作却开始越来越温柔,一点一点亲。这个人喜欢温柔,他就给他温柔。要不就干脆让他掉进温柔的深渊里,让他知道唯一能救赎他的人只有自己。危亦明想得很完美,只是怀里的人并不怎么接受,推搡着要从中出来。“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居燃夺得一丝呼吸,喘着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