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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些气喘吁吁的,他问:“郁哥你怎么过去的?把车停在哪里了?”来的时候,在方春野的提醒下关郁是从另一个门进去的,没走维修的路段。他总算想起来自己有什么没交代给陈凫的了,然而现在说都晚了,关郁道:“你快点,我下楼等你。11栋,进小区后自己找下。”陈凫:“我知道的。”关郁:“到了吗?”陈凫:“……”他又不是超人。陈凫:“我已经尽快了,跑起来了,你别着急。”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趁着醉酒发泄,关郁继续道:“你怎么这么慢啊,蜗牛都比你快。”陈凫:“但是我能来接你呀,蜗牛不能。”关郁:“谁说的!它也能!”陈凫小心翼翼地问:“……郁哥你喝了很多酒吗?”关郁:“我没有,我是在告诉你事实。蜗牛是可以来接我的,和你一样,不,比你强。”陈凫:“是是是我知道,蜗牛比我厉害,我和它一起去接你,你下楼了吗?不用急,我还没到。”关郁:“你真是太慢了,十秒钟内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就上蜗牛的车。”陈凫都想把这对话录下来了,等关郁清醒时放给他听,他一边笑着一边赶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围栏,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飞去。在手机里传出一连串的响声后,关郁皱眉问:“陈凫,你怎么了?”“……”“……”“……”没有人回应。关郁又叫了几声,这时,传出了嘈杂的男声,随后才是陈凫的声音。“我、没事,但我可能,一时还过不去,我,我在小区门口了。”五分钟后,关郁见到了路边坐着的陈凫,他用不知道从哪弄的毛巾捂着脸,衣服也破了,整个人都有些脏兮兮的。“摔到哪儿了?”关郁从挂了电话起就已经开始醒酒,现在已经全然清醒了,他蹲下来看陈凫,把他握着毛巾的手挪开,看到了一块明显的擦伤,还有一道看起来有点深的伤口,可能是石头割破的。血流了不少,毛巾染红了一块。“……”深吸了一口气,关郁问:“你不会看路吗?出门把眼睛扔家了?走走路摔沟里了?”“……对不起。”陈凫小声道。关郁气得快要晕厥,起来问:“胳膊腿摔到了没有,还能走吗?”“能。”陈凫在关郁的搀扶下站起来,按原路返回,打车到了医院。关郁本来想找修路的负责人,追究责任,可陈凫说当时他摔进沟里有工人去救,还给他买了水和干净毛巾,其实是他自己没看路。有醒目提醒,并非他们的责任。“人怎么能这么蠢呢?”关郁看着一旁处理伤口的陈凫,十分费解。陈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记得飞出去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直到脑袋嗡的一声,亲切拥抱地面。确实是蠢。陈凫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再跟我说这个。”关郁已经快没耐心了,他担心地跑着去看陈凫,却三番五次收到他的道歉,他不想听见这三个字。陈凫张了张嘴,也没再说话。在关郁要求下,陈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圈,除了脸上的明显外伤,软组织挫伤以外,还造成了脑震荡,这一下着实摔得不轻。关郁怒气未消,还是联系律师决定要告负责修路的单位,陈凫都受伤了,总要找个出气筒。“来让我看看摔成什么样了。”当天晚饭时间听到消息的许乐就赶到了关郁家,进门却没看见人。“在卧室躺着。”关郁一手锅铲,一手料酒,看来正在尝试自己煮饭。“我真是听你说完后要笑死了,他怎么这么惨啊。”许乐道:“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关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许乐闭上嘴,摆出一个“OK”的手势,进门去看陈凫。陈凫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许乐一开始说了几句话,见他实在没有反应,就退了出来,到厨房去烦关郁。“睡着了。”他说:“摔得真挺严重,我看都肿了,骨头没事儿吧?”关郁:“没有。”许乐靠在厨房门口看他,仿佛在想什么事。关郁沉声道:“没事做就过来搭把手。”站着等吃饭是什么道理。“我是想说,第一次看你这么关心别人。”许乐脱衣服挂在衣架上,回来撸起袖子帮忙,拿着一根胡萝卜道:“切块儿?”“嗯。”关郁想了想,还是没搭他前面那句话。“我看陈凫真是挺真诚的一个孩子。”许乐说到这,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对了,你还记得上次他在创意园和他学妹吃饭吗?要么我们采取迂回路线,我先认识小学妹,再通过学妹调查下陈凫,毕竟我看他们能一起吃饭关系应该不错,陈凫不像是随便就能约出来的。”关郁:“不如你把泡妞说得再清新脱俗些呢?”许乐举起刀,言辞凿凿地道:“泡妞事小,兄弟感□□大,为了你,我愿意牺牲我的美色,成全你这份纯粹的爱情。”关郁感动地道:“你可别在这恶心我了,谢谢。”有了许乐的帮忙,做饭时间延长了一倍。许乐看着餐桌上的六菜一汤,十分有成就感,“快给陈凫叫醒,我都饿了!”关郁走进陈凫卧室,房间太昏暗了,他开了灯,看陈凫仍旧在睡。伤口已经结痂,但颧骨处还是肿的,好好的一张脸成了这样,谁也不想看到。“起来了。”关郁问:“吃饭么?”他也不强求陈凫,只是担心他中午也没来得及吃,家里都没有开火痕迹。陈凫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单身近三十年,关郁以为自己很难对第二个人温柔,这是想象中不会存在的。而此时他的心没来由的柔软下来,大部分人在受伤时确实脆弱,他在领陈凫回家的路上看见他眼圈泛红。涓涓细流将关郁包裹,日夜相处制造出温馨又和谐的假象,他还是需要自己的,关郁心里下了结论,说不定陈凫故意和杜风走近是看自己会不会为他吃醋。“心机这么深。”关郁戳了下陈凫的头,冷哼一声。自己才不会每次都让这家伙得逞。“饿了就起来。”关郁又不厌其烦地说了遍,去握陈凫的手。陈凫也握住了他的,随后便不肯放开,哼唧了两声还在睡。敲门声响,许乐倚在门框上看两个人的互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才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谈恋爱,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他眼睛快被关郁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