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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认识。咦——你的修为?”“是苏玉檀。”方云溪道,“是他让所有芒天界的人都忘了我,还伤了我丹田。其实原本丹田被毁倒没什么……”岳清君震惊,“苏峰主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娇个鬼。随后岳清君意识到自己的说法虽然准确却不适用于此情此景,便道:“那你的朋友们不都不记得你了吗?苏峰主这样未免太过分了。”“你知道阴鬼界怎么去吗?”方云溪道。“啊?”正准备义愤填膺骂苏玉檀一顿的岳清君愣住,“我……我大概知道。”“大概?”“毕竟没人会想着去那儿。”岳清君思索一番,“也只有大能才敢去吧。听说是在海州界某处有入口。”——海州界?方云溪呆住,“是那个海面上都是大船的地方吗?”“对。那里每艘船属于不同的势力。”岳清君道,“不过那儿的驻守实力倒不是很强,恶鬼通常也不会从那儿出去。说来也怪,进阴鬼界的入口只有一个,出来的却有很多很多个。”“这样……”方云溪又问,“你知道该怎么出这芒天界吗?”“从那个通道呀。”岳清君道,“不过你应该是出不去了。”“没有能够开辟空间裂缝的东西吗。”“哦——我听闻你们这里的灵云寺有一僧人能做到这一点。”岳清君缓缓道,“好像是叫无妄僧。”“灵云寺。”方云溪喃喃,“我知道了,告辞。”岳清君几番犹豫后还是说道:“最好还是不要违背苏峰主的意思吧,你会后悔的。”“可那样,我就出不去了。”“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来,把他哄开心了自然什么都依你。”“你是要我以色侍人?”方云溪的声音冷得可怕,“那样我和炉鼎有什么区别!”“道侣和炉鼎还是不一样的。”岳清君弱弱道。“一个对另一方百依百顺毫无反抗之力的道侣?”方云溪冷哼一声,“我宁可被他杀死都不会去讨好他。”岳清君摸摸下巴,“可苏峰主不会杀你。你们也没那么大仇恨吧?你自己也说了,丹田于你用处不大。”“季行风。”“……”岳清君沉默一瞬,“我只能说,恶鬼之子真的比你想象的要可怕。”“我可以在他身边陪着他。”“所以你是自愿被季行风束缚,不愿被苏峰主控制吗?”“他没有束缚我。”“哈。”岳清君神色晦暗不明,“你是不知道,季行风他和苏峰主可没多大差别。在暗地里,他对你的那些爱慕者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方云溪皱眉,很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岳清君看他一眼继续道:“要不是他没有苏峰主的力量,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和你做什么好朋友?”“季行风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方云溪神色冷淡,“够了,多谢你的好意。”岳清君呵呵笑了声,“我劝你别去找季行风了,给自己留点幻想吧。”作者有话要说: 方云溪:你像个宠物苏玉檀【突然生气】:别闹实则内心——做宠物岂不是没得rou吃了???☆、云溪云枯虽然口头上说着不信岳清君的鬼话,但方云溪还是把它记在心里,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在意,或许是岳清君说起时太过笃定。方云溪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迷迷糊糊间竟然到了从前住的小院附近。那里三年前就换了主人,由一个各方面都十分普通的弟子住着。方云溪也没多注意那院子,他就是看了眼庭中的树。他知道树下有一套石桌石椅,他们常在那里谈天说地,或者只是单纯地发呆。偶尔,还会有几句争执。……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来着,好像不怎么重要。“这位师兄,这里是剑峰弟子的居住区,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姗姗来迟的剑峰纪律弟子充满歉意道。“嗯。抱歉,不小心就走过来了。”方云溪笑笑,“我这就走。”“真、真的对不起!”这个弟子竟然真的道歉,明明不是他的错。方云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往白鹤处走去。他身后,围墙后,那株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那树叶的绿色又浓郁了几分。方云溪忽然就想到这云枯山脉,每一个他去过的角落看看。自从季行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就渐渐与记忆中不同。方云溪噙着淡淡的笑,走过云枯山脉罕有人烟却意外好看或有趣的地方。任务堂后头有两棵树,树干相依,树枝纠缠,绿叶掺杂在一起。很多弟子都以为,那是一棵树。那时,季行风还试图把它们给扭开。傻子一样。再次从任务堂前面走过时,他看到堂里熟悉的忙碌身影,笑了笑。“——王君你这家伙不要再偷懒了!!!”“我真的没有偷懒啊?!”男子急忙抓住木牌,他可不想头被砸个坑。真是多年如一日呢。方云溪在白鹤处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往回生峰去。其实,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灵璧师姐也忘了他。温柔又善良的灵璧师姐是他少年时期的理想型。是这虚假空洞的世界上,最真实的存在。就是这样啊,虚妄的修道。修道,我修的到底是个什么道。根本就只是比禽兽还要禽兽,暴力的再进化。还没有自由,更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逍遥恣意。但是,除了走下去,他别无选择。就算……和他想象过的一点都不一样。回生峰的小孩子们已经换了一波,灵璧师姐却没有变过。她还和几年前一样,温婉大方的衣着,亲和温柔的笑容。灵璧师姐真的很合方云溪的心意。此时,她缓缓向他走来,婷婷袅袅的身姿,温顺的眉眼,眼波盈盈。方云溪神情恍然,微动了动嘴唇,“灵璧师姐。”女子柔柔一笑,“这位师弟,请问你是——?”这是问做什么来的。“我……我来找灵璧师姐。”方云溪顿了顿,注意到师姐瞬间的神情变化,突然就升起希望。他继续道:“她是在这里吗?”“我就是灵璧。”女子稍显诧异,“有什么事吗?”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呃!”方云溪刚一张嘴,就眼前一花,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模糊的视线中,女子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十分痛苦似的。方云溪忍着脑中钝痛接近她几步,谁知她的脸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