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他没戴帽子口罩,那张脸被人一眼就能认出,抵达医院,行走间就能听到身边人兴奋的议论声,温念却无暇顾及。他在医院门口看到了等待着他的助理,温念朝他走去,对方看到温念的脸微微一愣。“林先生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就在楼上病房里,温先生我带你去见他吧。”助理说着朝电梯走去,温念跟在他身后,进入电梯,助理按了六楼,温念盯着那向上跳动的楼层数字,心里是一团乱麻。到达六楼,助理突然停顿下脚步,他看向温念,对他说:“温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李沐先生也来看林总了,现在就在房间里谈话。”温念愣住了,腿上像是绑了千吨重的秤砣,缓慢跟从在助理身后,抵达一间病房,助理没有推开门,他侧头看向温念,轻声说:“李先生正在里面和林总说话,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先等等。”温念抿白了唇,心里生出一丝恼意,他说:“不要。”随后手抵在门上,即将要推开时,却听里面李沐的声音,似乎有意拔高,刺耳传来,李沐说:“林先生,我和温崤念长得难道不像吗?我这一年还去做了微调,就是为了和他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温念?他和温崤念虽然就差一个字,可外貌却是天差地别,为什么?你不看看我?”林岁温说:“你也配?”“呵,我不配,我的确不配,那温念又算什么?你把温崤念的照片一直带在身边,每年都要去寺庙烧香,我看啊,这些都是假的,温崤念也不过是你随意可以丢弃忘记的一个玩意儿,只要是个人都能把他从你心里抹开住进去,对不对?”面对李沐的质问,林岁稳皱起眉,停顿了几秒,他说,“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李沐听到此话,露出满意的笑,林岁稳皱起眉,心里一紧,突然质问道:“是谁让你进来的?”李沐不语,视线瞥向门口。门外温念呆滞站着,助理的目光投向他,轻声问:“温先生,您还进去吗?”温念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捂着胸口,他慢吞吞摇头,很缓慢,很僵硬。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缩回了抵在门板上的手,他说:“算了吧。”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分手第二十章从医院出来,外面竟然下起了雨,那雨不像是自然天气,反倒似温念心里的眼泪。可他没哭,只是狠狠的揉搓眼睛发至通红,他吸着酸胀的鼻子,用力按住心口,费力的呼吸着。他低着头,站在医院门口的角落里滞留了几分钟,当鼻息顺畅,猛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理智像是落入海水中的雨滴,逐渐汇聚,重新跌入了他的脑中。太过巧合了。把他带到楼上的助理,故意让他留在门口,听到李沐的话。一切行程都似按部就班照着剧本演着,温念猛地抬头,心里跌出几簇期冀似喜悦。如果一切都是凑巧,一切都是假的,那李沐和林岁稳的话就根本不算什么,这只是个套,挑拨和他林岁稳之间的关系。思及如此,温念猛然抬头,再也顾不得其他,原路返回。电梯抵达六楼,温念快步走出,来到那扇门前,再也没有犹豫,推开门去。窗外落雨,房内开了灯,白色的灯光扑簌而下,伴着雨声和一室的凉意,温念打了个哆嗦。林岁稳靠坐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听见声音,回头去看温念,温念朝他走来。他站在床边,伸手轻轻拉住林岁稳的手,他眼眶泛红,低下头说:“腿疼吗?”“有一些。”温念抿着嘴唇,又说:“我刚才来过一次,就在外面,听到你和李沐说话,你的助理不让我进来,林先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什么话?”林岁稳问他。温念皱起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你说,没有人能和温崤念相提并论,是不是?你是真的喜欢他,除了他,再也没人能被你这么喜欢了吗?”林岁稳微微昂起头,又轻轻磕下,他说:“的确是这样。”“可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只喜欢我,只爱我,我对于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特殊的。”温念快要哭出来了,他越说越急,蜷握拳头,指甲嵌入掌心rou里。“温念,你走吧。”“你在说什么?”温念一震。林岁稳低下头,不再看他,他从枕头下拿出那本蓝色日记,对温念说:“我一直以为都很喜欢温崤念,以前喜欢,现在也是。我原本以为我能忘了他,可当看了他的日记后,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林岁稳顿了顿,看着温念,目及他脸上痛苦崩溃神情,他撇开眼,喉咙发酸发疼。可林岁稳仿佛才是演技最好最入目三分的演员,他面无表情不为所动道:“我不想骗你,我还是爱着他,所以……温念,我们分手吧。”“林岁稳,分手这两个字不能随便说的。”“我知道,我是认真的。”林岁稳闭上了眼,似乎很疲倦,身体朝后躺去。便在这时,他的助理从门外进来,温念看到他,便激动地喊道:“是他,林岁稳你的助理有问题,是他刚才让我等在门外,故意来听你和李沐的谈话。”“我知道,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我原以为你会离开,我便不用再和你说这些了。”林岁稳好似真的冷酷无情,他的那些话,凿进了温念的心里,几乎要把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凿烂,破开洞,溢出血,温念呆滞地看着他。最后,林岁稳说:“你走吧。”就算旁人如何挑拨,温念都不相信,都选择站在林岁稳这边,可这些话是由林岁稳亲口述出,由他亲耳听见。像是从高山坠落,跌进了深渊里,粉身碎骨。温念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或者说,他根本没离开,而是死在了他的林先生身前。他只是走到了房间外,挪动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跪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用手捂住脸,温念咬着下唇,终究是忍不住,失声哭了。病房内,林岁稳陷入那片沉暗的冷光里,助理走到他身前,轻声说:“林总,温先生没有走远,他跪在外面的地上哭着。”林岁稳睫毛轻颤,没有说话,助理顿了顿,又道:“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了,媒体已经在写稿,一个小时后就会把李沐勒索你的新闻发出去。”“嗯。”林岁稳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短促的颤音。助理从未看过林岁稳这模样,他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林总,您明明是喜欢温先生的,可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