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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祝归宁朝卖饭的阿叔露出来一个笑,三两下就点好了套餐,因为长得好,卖饭阿叔还偷偷往餐盘里面多添了两块rou。师傅打饭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四份冒着热气的烧腊套餐便从窗口里面递了出来。两个人端着四份烧腊回去,殷山越把其中一个餐盘推给吕庆。吕庆也是个实在人,心眼不坏,朝着祝归宁大大方方地道了一声谢,紧接着便乐颠颠地接过套餐,还回头劝殷山越:“老大你也吃,这家烧腊可有名了,就是忒贵,我总是舍不得买。”郎申莉夹了一块烧鸭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祝归宁拉着殷山越坐下来,四个人纷纷动筷,开始解决自己的午饭。他们来得晚,吃得慢。等到祝归宁放下筷子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食堂里的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就连原先嘈杂的交流声都减弱了很多。郎申莉比吕庆要有眼色,知道殷山越和祝归宁的关系恐怕不简单,风卷残云地把烧腊饭吃完以后便强行将吕庆一起从餐桌前面拖走了,顺便还冲着小祝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祝他用餐愉快。此时食堂里剩下来的人也不多,祝归宁面前放着一碗冰糖莲子,右手架在碗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脸上少见地露出来一些不耐烦的神色。冰糖莲子是殷山越帮他买的,没买回来之前祝归宁直嚷嚷烧腊太咸要吃甜品,结果现在莲子羹就在眼前,他的全部注意力反而放在了手机上,勺子里盛着三两颗莲子,久久不往嘴里塞。殷山越看得有些气闷,故意把莲子羹从祝归宁眼前拖过来:“你不吃我吃了。”祝归宁居然只是恹恹地挥挥手,并没有和他闹。很快,祝归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接起电话,只听了两三句便站起身,跟殷山越做了个手势示意,紧接着就朝着食堂门口迈开步子,动作很是急促。殷山越貌似无所谓地低下头,三两口解决了一碗冰糖莲子羹,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祝归宁之前少有的燥郁神色,一时间有一些出神……“真巧啊。”——忽然,从餐桌的正前方响起一道男声。殷山越放下手里的塑料碗,刚刚抬头,便看见冯顺把原本属于祝归宁那个座位上的椅子往后拉了几下,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左手放在台面上,几根手指轮流敲击着餐桌。冯家兄弟和殷山越在高一的时候是一个班里的,只不过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算很熟。冯顺盯着殷山越紧皱的眉,脸上露出来一个笑,咧着嘴道:“殷哥,赏个脸呗,咱们聊聊?”殷山越不知道他和冯顺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淡,不置可否。“我知道,城东的老大看不起我们这些给人家当马仔的。”冯顺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牙缝,忍不住去猜自己接下来的话能引爆出来怎样的效果,整个人兴奋得快要忍不住颤抖。他扯动自己的嘴角,尽量让语气变得更加自然一些,状似无谓道:“我今天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和殷老大交流交流,那个小**的味道,应该还不错吧?”一边说,冯顺一边伸出手,生怕自己暗示地不够明显,指了指刚刚祝归宁走出去的方向。提及祝归宁,殷山越一下子调动了十二万分的警觉性,捕捉到了冯顺眼底的嘲弄和讽刺,冷声道:“……你什么意思?”“刚分班,殷哥您肯定不知道吧?”冯顺咧开嘴,露出被烟草熏得有些发黄的牙:“祝归宁就是个浪货,是个死基佬,跟谁都能搞到床上去,后面早就被人玩烂了。”冯顺的话音顿了顿,盯着殷山越明显变得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阵暗爽,随即补充道:“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和我弟欺负他来着?您可千万别信这小浪蹄子撒的谎哈。他就是跟我们兄弟两个玩腻了,想把我们踹了,找您尝个鲜儿而已。”“那天在天台,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教训教训他,让他收收心。”冯顺的话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用词粗俗,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不过您要是真想要他,兄弟也不会不给,一个不知道转了几手的货色,我和我弟让就让了,也算……咱们结个交情?”作者有话说上一章的黄毛就是二冯一开始带的两个小弟之一,去跟冯顺告密了冯顺跟殷大爷说的全是自己瞎胡逼编的,是假的第十三章殷山越脸色变得很差,喉结上下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看着冯顺的眼神阴冷又可怕,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珠子,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滚”。冯顺见状,不甘心地咬咬牙,腮帮子的筋鼓出来一块。他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支手机,一边用食指在屏幕上划拉一边想,这可是你逼我的。很快,冯顺就从手机相册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殷哥,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那些料你多半是不信的,”他冒险把手一伸,将屏幕递到殷山越眼前:“小弟我也不强求,只是手头上刚好有点东西,给您过个目,之后再下决定也不迟。”冯顺他爸是县长,在灵海这块地头上面最大的官,总归不是什么很清廉的做派,于是家里面两个儿子,吃穿用度也是很好的。他的手机屏幕很大,是某个品牌的最新款,像素很高,连带着照片也比殷山越手里面那台破烂机子清晰多了。即使照片上面周围的环境昏暗,也能把最角落里面的细节都展露无遗。照片的主体是个人,跌坐在体育器材室里面的海绵垫上,身上衣裳大敞,露出来底下单薄孱弱的胸膛,胸口前两点嫩粉色极其惹眼,整个人白得发光,跟阴暗湿冷的器材室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少年低着头,散碎的刘海落下来,遮掩住了他的眼神和表情,只露出来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因为充血,那抹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面显得格外靡丽妖冶。少年的裤链半开着,底下白皙平坦的小腹以及半根性/器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面,就跟,就跟……殷山越深吸一口气,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染上了大片的阴骘和晦暗不明的光。——就跟昨天晚上,祝归宁跪坐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那些风情,一模一样。冯顺自从把照片调出来递到殷山越面前就一直在密切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恨不得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他们两兄弟跟祝家有死仇,之前也没少让祝归宁吃苦头,什么时候心气不顺了就把人捉过来揍一顿,撒撒气。以往祝归宁从不反抗,知道自己反抗了也没用,即使报警,警察局里面的一把手跟他爹冯县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