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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但是只要一想到幕刑离他而去,心里便一阵酸涩的疼,在他自己都不存在的过去,伴侣之间的感应也没有了,这种疼,细细密密的,不剧烈,却让人难以呼吸。比弦织当初消失在时空乱流里还要难过。弦织消失了,然后湮昧带着一身伤回来了。那幕刑呢,他在这个步履维艰的神界,又该何处去寻?若判将视线移到了一旁满是关切的临蛰身上。“我帮你寻到了你的弟弟,你也要帮我找一个人。”第14章第十四章窗外清风徐徐,仙云袅袅,屋内阴风习习,黑云压阵。“这是当然。”见临蛰点头,若判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算了,你帮我忙就是了。”他变成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临蛰,“你也知晓我是魔族,天界的神灵之气能够压制我的力量,在天界中举步维艰,你也不想我哪天出个门就被人除魔卫道了吧。”“这一点我或许可以帮你。”临蛰说着,从腕上解下来一条链子,有一颗颗淡银色小珠子串成,珠子是带着朦胧的华光,像是陇上了月的清辉,“它叫将月。”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神王沧无与星浮神君的定情之物——将月,传说中的极品幻器。“我将它给你,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天界中行走无异,神灵之气入体之时自会转化为魔气,而你使用力量的时候,它也能够伪装成仙气。”若判神色复杂的摩挲着腕上被临蛰带上的链子,“就当我借你的,今日之恩,日后必当相报。”大战的时候我就不揍你了。“不用这么见外,你是我捡到的,我自会负责。”见若判一时无言,临蛰主动接过了话茬,“我应当如何助你?”若判神秘一笑,“你可知之隙?”临蛰不解,“可是之战的战场?”若判挑眉,这可是几百年后才被人们发现的,你这个老古董当然不知道了,虽是这样,他也不能直说,只能另做解释,“自万年前两界混战开始,为了防止互相偷袭,两界通道尽数被毁,唯有之战的战场,能够贯通两界,战场守卫众多,我若要是回魔界,此路定然不通,但是之隙,却是在战场之外的另一通道,只要找到这个地方,我就能够回去。”他能够想到,作为同样来自后世的幕刑也定然能够想到,到时候只要在之隙等着,他们就可以再见面了。虽然一开始还痛苦于来到了过去这么久,现在想来,等一千年后见到湮昧,多了一千年修为的他,岂不是能够揍得湮昧满地找牙,还有弦织,他就能救他了。“我自当尽我所能。”临蛰答应,“可是我对于这之隙闻所未闻,却不知该如何寻找。”“每年三月初三日,通道便会打开,打开之时方圆百里都充斥着雷光。”“雷光?”临蛰一愣,继而摇摇头,“我从未听说何地有此等光景?”若判纳闷,难道说这个时候之隙还没有出现?算了,不管怎么样,找找再说。“不过距离三月初三,不过半月了,我身具雷灵,若是何地雷光冲天,我自会有感应,到时候我带你过去就是了。”若判点头,幕刑也是雷系,也能感受到的,到时候赶过去也定能相见,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能等,再说,不定半月之内他就将他找到了呢。临蛰正欲再言,却听得门外脚步声传来,慌忙朝床上看去,却见若判又成了初见时毛绒绒的小狐狸样子,临蛰松了口气,撤去禁制,后才打开了门。神色委顿的小孩闻得开门声,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哥哥!”临蛰展开手接住飞扑向自己的小孩,眉眼瞬间温柔了下去,“没事了?”临深点点头,接着又摇头,“一切都好,就是有个没良心的将我放在冷冰冰的地上,有些不适,许是受了凉。”临蛰一巴掌薅上临深的头,“净是胡言,你房中寒水玉不知冷上千万倍,你日夜就寝怎么不见有受凉。”临深自知被拆穿,也不反驳,只是在哥哥的怀中撒娇地蹭蹭,临蛰也不提今日之事,只是叫他对那小狐狸道谢,说是它救了他。临深见到小狐狸的瞬间眼睛就亮了,若判挥挥爪子表示不必,然他也是个懂事的,向若判郑重的道谢,不因为他是一只小狐狸而看清他。白净的面孔可真是个小仙童,这么懂礼貌,还是不告诉他之前他哭得鼻涕泡都出来的样子被他看到了。临深道完谢才期期艾艾的看向兄长,深吸一口气,“今日是我不小心了。”“哦?”临深将脸埋在了临蛰的怀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在练习娘交给我的新阵法时,不慎将灵石摆错了位,所以把自己困了起来。”“如此,那下次定要小心,这次可是把爹娘给急坏了。”临蛰轻声的安抚,与语气不同的是,脸上的神色却是渐渐冷了下来。若判看好戏似的看着两兄弟言不由衷的对话,若说谁对事情真相了解的清楚,非若判莫属,当时他就隐匿身形在一旁,将事情的发展经过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两兄弟分明对于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却偏要口不对心的来这一出,他也不好说什么。“最是焦急的是哥哥你吧!”临深调皮一笑,抱住了临蛰的腰。“日后可不要如此莽撞,在未看清阵型便进行实践,就是实践也一定要有旁人守着才行。”临蛰叹了口气,又是一副好好兄长的样子,“现已耽误了不少时间,天帝寿宴早已开始,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临深点点头,离开临蛰的怀中,扬起了灿烂的笑。“不必。”若判跟着二人转头,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美貌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她的身边,站着一位高大俊秀的男子。这就是临蛰与临深的父母,震回神君慕迟与含光仙君临译。第15章第十五章“爹,娘。”“娘。”临深飞快得看了一眼身旁的临蛰,极不情愿地开了口,“……爹。”若判看得分明,这小子分明是因为他爹被小伙伴排挤了,心里有怨呢。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眼角眉梢处的温柔与临蛰如出一辙,他走到临深跟前,蹲下身与他平视,“小临深今天这是怎么了?”“没怎么。”临深嘟囔。“没怎么?”男子眉头微皱,故作烦恼,“可是小临深今天见到爹爹一点都不热情。”“我什么时候对你热情了!”临深大声反驳。男子哈哈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可爱,我的宝贝儿子。”“谁要做你儿子了!”脱口而出的话让整个房间为之一静,临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圈却忍不住红了。男子不着痕迹的与白衣女子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这时,临蛰忽然开了口,“爹,许是临蛰累了,不妨让他回房歇息。”男子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