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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四口,今天要不是撞上她,王家儿媳也难逃横死的结局,都是两人死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池西躺在床上,和符兵互换过来,她没有入睡,而是很快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灵魂似是出窍也没有出窍。她看到自己现身在一片森林之中。周围树林茂密,长满了参天大树,从山下望下去还能看到底下是村庄。但“她”不停地跑路,想要甩开后面紧跟着的虫潮,情绪异常惊恐,整颗心都在噗通噗通地跳着,眼看虫潮怎么都没法甩开,甚至距离也越来越近,她几度想要放弃,但忍不住摸向小肚。梦里面,她肚子平坦,但这种举动是下意识的。池西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崩溃,直接冒出头,接管了对方的身体,她喘了两口气,这具身体已经跑到快要突破极限,再这么跑下去,就算没有被虫潮追上,说不定也就猝死过去了。面对越来越近的虫潮,池西完全不觉得害怕。她双手掐诀,御火诀从她手上快速施展,身前凝聚出一个庞大的火球,直接就把虫潮给全部吞噬。随着虫潮在火球中消失殆尽。池西清晰的感觉到肚子一阵钝痛。不对,是她控制着这个人的身体传来的反应。池西猛地从她梦境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对上了两双担忧又苍老的眼睛。池西的魂体从年轻女人身上脱离出来,后者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肚子里传来清楚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我、我的孩子……”池西虽然是魂体状态,但他们三个人却都能看到她。“大师,”年轻女人眼睛含泪,面露哀求,“大师,救救,救救我的孩子!”肚子的疼痛感骤然变得剧烈,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池西看着她这样子,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她触摸过的地方,肚子里面的东西被强烈的危机感震慑,完全不敢动弹,疼痛逐渐地消失。池西对上女人含泪的眼睛,心里生出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开口,“你怀的不是王五的孩子。”女人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旁边王五的父母也是一脸震惊,但两人还是说道,“不可能,我儿媳的人品我们都知道,她不可能去外面偷人!”池西:“我不是指她偷人。”不是偷人,那还能是什么?儿媳妇怀孕怎么就怀的不是王五的孩子?女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身体颤动了一下,想到了在梦里的时候那种惊恐感,每一次,那群虫潮虽然在追她,但有时候,她又感觉对方并不是在追她。难道说……池西看她自己也有所猜测,直接把手覆在她的肚皮上,里面的东西察觉到池西的态度变化,隐隐想要挣扎,却被池西强行镇压下去。女人脸上又闪过一丝痛苦。池西见状,知道她肚子里的东西不能再拖。她一直在想,王家活着的三个人里面,就要被虫子追上的是王五的父亲,为什么他的妻子却是死气最重的一个,离开家,死气越重,反而回来后,她脸上的死气逐渐消失。直到她入梦后,她才知道是为什么。女人以为自己怀孕,实际上却成了虫子的寄体,这种不知名的虫子靠吸食人的阳气为食。阳气被吞食,人体内的阴阳失去平衡,死气就会逐渐占据上风。在家里,王五的父母都在做被虫子追逐的梦,他们的阳气也会一点一点被虫子吸食。女人肚子里的虫子得到充足的阳气,她就能够平安无事,一直到虫子孵化出来的那天,一旦他们不在家里,没有人开始做梦时,虫子就无法从梦里吸食他们的阳气。女人的性命就变得危险起来。至于卫家,那虫子之前应该就寄生在卫旺身上,所以死的人是卫常在。卫家人比王家更早发现在外面不会做梦的事情,他们天天半夜都跑到外面去睡觉,导致卫旺体内的虫子无法吸收足够的阳气,所以对自己寄生的人下手,卫旺直接死在了楼梯上,整个人精神恍惚间摔下楼梯,被人误以为是摔死了。所以他身上的死气才会飘飘荡荡的,他体内阴阳失衡,几乎没有阳气,死气也无法依托在他的身体上。池西手掌心释放出鬼气,逐渐的渗透到女人的肚皮下面。女人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感觉侵入身体中,她直挺挺打了一个哆嗦,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惊疑不定地看着池西,但很快,她就感觉到这股莫名的冷意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似乎,只是盘踞在肚子附近。池西控制着鬼气,悄然将肚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包裹起来,即便里面的东西再想要挣扎的时候,为时已晚,它们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再怎么挣扎也不会让女人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她又取出一张黄纸。黄纸在她手上转了一圈,再出现时依然变成另一把小刀的模样。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眼花了,却见池西面不改色的下刀,直接将女人的肚皮剖开。女人只能感受到池西的动作以及她肚皮上传来的触感,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这一切,池西已经在两人之外布置了障眼法,没有直接让王五的父母看到,不然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饶是她,在这会儿也得集中精神,才能控制住手上的力量,不让自身的力量伤害到对方脆弱的生命。女人的肚皮只剩下薄薄一层,里面的血rou几乎都已经被虫子吞食,在剖开的那一瞬间,无数只虫子化为虫潮就想要冲出来,但它们都被牢牢包裹在了鬼气之中,一只都没有逃出来。池西控制着鬼气把虫子牢牢固定在边上,认真看向女人的伤口下面,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再次掏出符纸来,每每捏一张纸就能变幻为女人身体里被虫子啃噬掉的那一部分。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女人的肚子里面全都被填满。池西舒了一口气,掏出另一张符纸,符纸瞬间化为针线,她小心翼翼的将其缝合起来。鬼气附着在针线上,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