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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还征求袁雨的意见,袁雨点头说好,又在一旁走神了半天,想想自己的未来,却是一片迷雾。又等了半个月后,高考成绩放榜那天,靳来从家赶到学校去看录取通知,在学校张贴的大字光荣榜首页顺利找到自己的名字,“靳来Q大”!靳来的激动心情无法言说,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他终如愿考上名校,给全家争了口气,也给所有瞧不起他的人一记响亮耳光。袁雨从人群后方气喘吁吁跑过来,晶亮的眼睛看见光荣榜的大字,再看看一旁的靳来,眼角弯弯的笑着,准备和靳来来个拥抱,又觉得不妥,改为握手,“你太厉害了。”“那是,”靳来也用力回握他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在当地找工作了吗?”袁雨愣了会儿,支支吾吾说没找,说自己也想去北京。靳来问,“也去北京?找工作?”袁雨听见他这么发问,更确定的点头,“我去北京,先找零活干,我是想……想离你近点。”靳来的脸色突然很难看,“你不用为了我搭上自己的前程,你爸那么有本事,没给你找个闲职干干?要真有这种职位可别放弃。”袁雨恨对方太聪明,一下子就猜到自己的情况。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赌气道,“给我安排职位也没用,我不去,我就想跟着你。”“你,”靳来看现在地方人多眼杂,只好让他跟过来,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始教育他,“别耍任性小脾气,你爸那是对你好,给你以后铺好路。跟着我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就跟着你,”袁雨双肩抖动,这两年他根本没怎么长个头,与靳来的身高差距越来越大,此时还要四十五度角仰视着,“我打工挣钱,给你挣学费生活费让你花,不用你再花家里血汗钱供你,咱们还能经常见面,这多好的事儿啊。”“你是不是傻?图什么?”靳来恼火抓抓自己头发。“我别的都不图!就图你这个人,我要真图别的,用得着高中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我脑子进水了,脑子被门挤了,行了吧!”袁雨红着脖子吼了一通,发泄完后才安静下来,一字一句道,“你别管我想做什么,钱的事不用cao心,让你家别凑了,你二姐得准备嫁妆,小弟也上初中,家里紧巴,我这里还有八百块钱,就当先借给你的,肯定够交Q大学费了。”靳来眼眶有些红,背过身扬起头,把眼泪忍回去。“你这么做不值得,再说我们,不是一类人,走不到一起。”袁雨的眼眶也泛红,“是啊,不是一类人,你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人人都夸有出息。我只是高中毕业穷打工的,高攀不上你。我给你钱你都嫌烫手,我倒贴着让你花钱都送不出去……”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贱的可以,之后便像只受伤的动物般红着眼圈跑走。靳来始终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该只一条主线,那就是考上名校出人头地,其他的一切都是辅助。所以他活的很淡漠,这种淡漠不止表现在与周围人的交谈中,也表现在对待感情的淡漠。否则不会有袁雨对他这么死皮赖脸穷追不舍,他还能临危不乱,高考照样超常发挥考上理工排名第一的Q大,他的心始终平静着,也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但是今天,靳来却感到吃力,他害怕袁雨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他也真没想到袁雨能这么执着,所以他拔腿朝袁雨的方向追了过去☆、第6章靳来跑去追袁雨,但是晚了一步,袁雨跑的太快,或是在有意躲他,一出学校巷子口便没了踪影。靳来漫无目的寻找十几条街,还是一无所获。他找了两个小时,最后心情低落的走回学校,去感谢班主任及老师的栽培,之后拿到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看着通知书上鲜艳的红色封皮,书写Q大字样,闭上眼睛笑笑,内心却很落寞。他在不少同学的注目礼下走出校门,背后的声音再也不是诋毁,而是一声声夸赞,“他就是咱们学校的状元,考上了Q大。”“很厉害的,次次拿年级第一的宝座。”“听说咱们学校看在他中考第一的份上特例招来的,果然有出息。”靳来站在学校和回家的分岔口,没有挪动脚步。他想他应该再找找袁雨,当初本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况且把对方气跑了,以后还能再见面吗?靳来转身往回走,决定找福校长问清楚情况,关于是否有给袁雨安排工作的事情。刚走到副校长办公室门口,他看到门内一位中年女人正在和副校长谈话,靳来只听清了几句,大致判断这位中年女人就是袁雨的后妈。等女人离开后,靳来犹豫着走进去,本来还很顾虑副校长会不会骂他和袁雨牵扯不清的事。但接下来的情况却出乎意料,副校长见他后很热情,让他落座,并祝贺靳来金榜题名,考上Q大为一中争得的荣耀,却对流传很广的袁雨和靳来的事只字不提。聊了半小时后靳来感觉副校长还算平易近人,位高权重却没有架子。便试探着打听关于袁雨接下来的打算。副校长抽了口烟,缓缓道,“我给他安排了个闲职在林业局,挺好的差事,可这小子犟,跟我顶了几句嘴,五六天也没再见着人影,准是又跟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去了。”靳来沉默无话,副校长抬眼看了看他,“不像你,懂事有刻苦,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听话,我就心满意足了~”靳来慌忙抬头,“副校长,别这么说,我…我除了读书强点外哪儿也比不上袁雨。如果您见着他,还是多劝劝他去林业局,那个是……挺好的机会。”副校长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揉揉太阳xue长叹口气,“我知道,给他铺好路就指望他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多的都不去指望——可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好说歹说听不进一点劝,性子直的跟他妈一个样,认准一件事死磕南墙。哎,靳来,这话我一般也不跟外人提,他从小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里挺孤僻的,他妈走得早,自打我二婚后,多少年了袁雨都没再开口叫过我一声爸,也没再进过这个家。”靳来记不清那天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只记得耳边重复的副校长那些话,“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不是我不想管,是不敢管,那时候插手肯定起反作用。这件事的影响固然恶劣,我站在一个宽容的长者角度,不去怪你,也不骂小雨。现在你们都毕业了,你如果真为小雨好,我建议以后别再见面,冷处理这段关系。以小雨的性子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就忘了。你们都还是校友,谁也不会再难堪。”靳来再次站定在一如既往热闹的校门口,深呼着气,努力平静下来。他欠了袁雨很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