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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个一直看我一直让我不舒服的江某人,就让我有点伤脑筋了。如果我跟他说,让他别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话。在这儿的时间很无聊。这地方好象坐落在某座山上,山顶的云雾遮蔽了阳光,我晒不到太阳,虽然有炎玉驱寒,可这不是晒太阳的乐趣可比拟的。江某人好象平时不干什么事,也不玩什么游戏,除了必备的日常用具外,这儿的零物可谓少之又少,没得玩,我睡觉总可以了吧。可是那张据狄蓝声称由可遇不可求的万年寒冰整块雕琢而成的极冻床,愣是硬得我辗转不成眠,铺再多棉絮都没用。所幸的是,这儿最多停留一日夜。我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坐在大门门槛上,等着那个该来却还不来的人。狄蓝端着一碗饭一碗菜来到我身边坐下,把饭递给我后便跟我一起盯着屋前的小路看着。“还不来。”我说着开始扒饭,还好狄蓝本事高,能从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变出热食来,我真佩服他。怪不得春儿对他的崇拜景仰多得数不清,连我都快要对他产生这种情绪了。“零儿很闷。”他笑出声来,“上尘这儿什么都好,这种环境对追求武学的人来说十分难得,却少了人气,少了乐子,想必会闷坏我的零儿吧!”他话才落,我就感觉身后那块移动冰山正用那从来都没让我习惯的眼神瞪着我的头顶,让我顿觉头皮发麻。却也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三两个跳跃从远处由小到大。眨眼间,一个人就落在了门口。这难道就是轻功?我呆呆盯着来人看。“零儿?”狄蓝唤了我一声。“厉害!”我说,却见那人在听了之后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我以为他不喜欢别人夸他,却没想到是身后江某人阴鸷的神色让他冷汗涔涔。“零儿喜欢以后大哥带你飞。”话锋一转,“零儿想待在这吗?”想来是他们有话要谈,我摇摇头,接过狄蓝手里的菜碗,起身出了屋子。篱笆外有一棵松树,我想我可以学菩提老祖,不过人家是在菩提树下,我就只能将就一下松柏,坐那下面细嚼慢咽,在外人眼里,是不是得到高僧在念经的画面?不过爷爷允许我不用再习八无了,自然不必再学僧人那种清心寡欲的生活,但偶尔拿来玩玩,也未尝不可。嗯嗯,这饭真香,这菜真好,最开心的是,就快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当我碗里的饭菜所剩不多时,三个人从屋里出来了。那个人走出围栏,在经过我身边时特意看了我一眼,才提气纵身离开,而狄蓝则马上走过来,似乎认为很对不起我的样子。“零儿,你怎么在这儿?”“菩提老祖。”我的意思是我在效仿他老人家。可这话纵使狄蓝再如何会解读我的第三世界语言,也是不可能明白的。他懵懂的问了句:“他是谁?”我才想到,这个世界肯定没有这号人物,就不再理他继续把饭吃光。狄蓝很识趣的没再追问,只示意我过会儿就上路。离开的时候,还是狄蓝驾车,我和江某人在车里端坐。感觉不是那么冷了,我把怀里的炎玉掏出来,朝坐在我对面的人递去。“谢谢。”我可不是他,基本的礼貌还是懂的。“送你。”他把我的手推了回来。我本来很坚持要还他,但想到冬天快来了,便思量着预计等过了冬再还他不迟,于是心安理得地把玉重新揣回怀里。和江某人没话可说,此刻又没心思睡觉,我就掀起窗帘,把下巴搁在窗框上,浏览着沿途的风景。这显然是一条山路,蜿蜒而狭小,望出去除了树还是树,分别就只在于有灌木有乔木,没啥看头。可我不想回头去看江某人的脸,虽然他的脸真的很美,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双眼睛,我就浑身发毛。“上尘。”突闻身后的声音,我诧异。他干吗自己叫自己啊,真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在我本不打算理会,继续看着树啊木啊的当儿,落入了他的钳制。我低头看见他穿过我胳膊横在我胸前的手,不悦的想掰开,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也搂了过来,想锁一般紧紧扣住。好了,这下我可成了瓮中之鳖了。“上尘,叫我上尘。”他在我耳边如是说着。我含糊嘟哝抗议着,语焉不详。连狄蓝我都没喊过,凭什么要喊一个谈不上熟悉还让我感觉不适的人的名字,还是如此亲昵的称呼。见我不理他一经沉默,他只是在我耳边问了句为什么,便只搂住我,不再说话。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这人果然奇怪。下了山后,狄蓝把马车驾到一个小镇上,说是过了这儿只要再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京,但中途没有投宿的地方,所以要在这儿采买点东西。因为一直在马车里,我的方向感紊乱了,狄府在哪个方向,京都在哪,这又是哪,我压根分不清,只能根据狄蓝的指示行事。办完事后,我们连夜赶路,由于走的是官道,很平稳,晚上我照样香甜美满,排除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江上尘的俊脸大特写,让我吓了一跳外,更让我感觉恐怖的是,我居然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他居然就躺在我旁边!我安慰自己这是非常时期,计较不了那么多!可我不喜欢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他搂在怀里睡觉。他就不能安分点,手就摆在手的位置,脚就放在脚的地方么!我又和他两眼巴巴的干瞪了大半天,才见狄蓝停了马车。我下车一看,一个池子!哇!我连着好几天没净身了,非常不舒服,见了池子就想往里跳。狄蓝见状连忙拦下我,示意我先用了晚饭再沐浴不迟。我有点不情愿,却也不忍忤逆他。因为接触的环境使然,净身对我这类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rou身的污秽直接点可能会影响到精神,从小到大,我一直坚持一天两浴。以前在狄府,久了别人也见怪不怪,可出门这段日子,除了在江某人家里草草洗了个差点冻死人的澡外,我基本上都是应付了事,真是苦煞了从小爱干净的我。现在见到水,能不高兴么!坐立不安的等狄蓝铺了布巾拿出打包的菜肴,我三口两口吃了个满嘴油腻,然后也不管他们不甚赞同的眼光,一抹嘴就朝池子跑去,边跑边脱衣服,路上尾巴一截一截。等我站在池沿时,身上已是赤条条的了。一跃,扑通一声扎入水里,先润润身,再仔细搓个干净吧。可惜这儿没有香皂浴乳。池子不深,我站起来有半个上身暴露在空气里。等我从水里钻出来时,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的那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不太自在。“皂角。”我望向狄蓝,说道。见他摇头,我丧气的低下头开始用手揉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