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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身后脚步声渐近,秦熠穿着黑色的居家裤从电梯里走出来。“伤怎么样?”霍知行瞥了眼他胸口的敷料。“皮外伤而已,倒是你,弄成这样怎么说?”秦熠说的是他胳膊上的枪伤。在秦家待过一些时日,他对霍正歧和乔婉宁夫妻俩的性格很了解,他们看到儿子受伤不把事情问个彻底是不会罢休的。对他来说就是被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多受几个白眼而已,但兄妹俩则会被说教好久,也会让人家父母更担心女儿。“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念念呢?”霍知行摆摆手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她怎么没跟着一同下楼。男人不久前把人家meimei折腾的不轻,现在依然面不改色。“熬了一夜,还在睡。”乔知念的身体本来就不能和几个大男人比。霍知行不疑有他的点头,继续喝咖啡。“我打算带念念去Z国办婚礼,方便吗?”秦熠的询问亦是尊重,乔知念的年龄小,霍家人的身份又非比寻常,免不了会在意被人言说猜忌。“真的?”霍知行倒是有点惊喜。“对外可以说是订婚。”他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给秦熠加个什么可以公开的身份。“我会给你找个合理身份,念念的婚礼上肯定要去很多我和我父母的朋友。”......秦晟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秦熠在餐厅里坐着。扫了眼旁边的男人,思量再三还是走上前。“秦爷,尸体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是.....”秦熠放下杯子,“直接说。”“孟旭要怎么办?”男人闻言眉头轻皱,下颚绷了起来。宋淮谨的态度在他让人好好带回孟旭的时候就已经表明,现在只看他一个人的想法。“他人在哪?”“在副楼。”秦熠站起身,“去见他。”秦晟听闻面露难色,“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没办法和您谈出什么。”男人眼睛眯缝着看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会儿如果念念出来了就告诉她我在副楼,没有离开,让她不要着急。”和霍知行吩咐完,秦熠长腿一迈离开了餐厅。留下霍知行在桌旁淡然微笑。这位桀骜不驯的秦爷,也有去哪里都要汇报的人了。-男人抱着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偶尔飞过一只鸟或者一只飞虫,他的眼神才会跟着移动的生命体转动。他的眼神里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周围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会,仿佛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了自己是谁。秦熠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他来到这里初看到孟旭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医生询问他是否是真的精神失常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孟旭跟在他身边两年,各方面素质都是过硬的,否则秦熠也不会让他做自己的助手。一夕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他自然是觉得震惊。“医生说他是因为向程森开的那一枪才会这样。”想起自己的手臂,他又补充道,“而且非常没有安全感。”秦晟小臂接近手腕的地方,有一点青紫色的痕迹,是送孟旭回来的时候被他撞的。他的防御心理极强,对任何人的靠近都会有本能的攻击反应。“程旭。”秦熠冷不防的出声,床上抱坐的人对这个名字明显有反应,虽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但身体却动了一下。他往房间里走,每走一步便说一句。“你是帮佣的儿子。”“你mama很辛苦的供养你和你弟弟。”男人的声音比脚步声更沉重。“然后她死了。”“再然后你开始帮你的仇人做事。”秦熠站到他旁边,看到他已经惊慌失措的双眼。“你伤了你弟弟,但是他没死。”这句话说完,孟旭眼里平静了些许,随后又继续看着窗外。秦熠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了房间。“程森醒了吗?”“还没有。”“等他醒了我要见他。”“让他带他哥哥走吧。”跟在后面的秦晟一愣,赶紧答道,“好。”秦熠倏地停住脚步,回头仔细看秦晟。“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方妮随我多年,我都能杀的毫不留情,可孟旭我却放了他。”秦晟又是一愣,随后默认。面对秦熠凌厉的眼神,他说不出假话。“方妮背叛我,而他不存在背叛。”他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后半句话没再说。程森帮他救了他女人和孩子的命。如果诺克鱼死网破杀了他的念念,这个结果他想也不敢想。秦家从不欠人情债,欠了就要还。“几点了?”“两点半。”他该回去了。74、“只对你温柔。”“唔......”床上的人醒来,伸了个懒腰之后用带有朦胧睡意的眼睛环视屋内。确认了秦熠不在。一双白净莹润的小脚穿上浅粉色的拖鞋,进到卫生间里收拾好自己,再出来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念念,午觉刚醒吗?刚刚我打了几个视频你都没接。”“嗯。”她有点心虚。欢爱之后睡的太沉,手机的声音居然都没听到。“这两天陪你哥哥玩的好吗?”“好啊......可好了。”她不擅长撒谎,也不能让乔婉宁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好不容易找借口挂了电话,一回头,离开了一会儿的男人已经回来,正抱着手臂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算着时间,并没在下面待多久,一开门就看到小姑娘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没一句实话。有被抓包的感觉,乔知念跑过去揽住他的脖子,温言软语的撒娇。“我是怕他们担心才说谎的。”“我知道。”他托住她两个浑圆的臀瓣,将人带到床边坐下,然后抽出手来给她揉腰。秦熠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孟旭的事告诉她。乔知念作为女主人,理应知道秦家的所有事。“孟旭精神出了点问题,之后我会让程森带走他。”她忽地睁大眼睛,“精神问题?”女人眼神颤动,同样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把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和她印象里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是因为他伤了程森吗?”男人点下头,长睫垂下,眼底深不可测。“两年前诺克离开的时候,杀了庄园里的所有人,里面就有他们的母亲。”“他太想要权势地位,所以为仇人做事。执念太深的人往往内心不堪一击,一旦失败就会变得疯狂,陷进沼泽再出不来。”提到诺克,乔知念小心翼翼的问:“他已经死了吧?”“嗯。”秦熠应声,知道她说的是谁,即刻音量小了些,像是宽慰。“不是你杀的,是我。”她摇摇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纤长手指和他有力的指节相扣,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怎么样都比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