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
柳生君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新的、像柠檬马鞭草的气味儿她晃了晃头,想把脑海里的绮念晃出去。“在想什么?”惠理一扭头,就看到幸村精市站在她的侧后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她低下头去,却仍能感到那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自在的回道:“什么都没有。”幸村精市的眼眸暗了暗,她脸颊上的红晕都尚未褪去,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但想到她还生着他的气,仍是浅笑吟吟的对她说:“之前你说想看的那部电影我已经买了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幸村精市早就料到她会拒绝,拉住她的手腕,把电影票径直塞进了她的手心里:“这两张票是送给你的,你可以带朋友一起去”。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那人却已经走远了。*这是系列的最新一部,看这场电影的人格外的多,惠理和小松彩夏进场的时候座位基本就快坐满了,好在她们的座位就在过道旁,并不是很难找。电影开场以后,黑暗中她感觉到身边的女孩靠了过来,接着把她的手臂抱在了怀里。从对方皮肤传来的震颤感实在太过明显,她有些无奈地凑近彩夏小声地说:“你要是实在害怕,我们就不看了吧”。“我、我才没有害怕!我就是想上厕所了”,小松彩夏松开她的手,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身旁的座位又有人坐下了,对方的手轻轻地缠了上来,她也没在意,只有那么一瞬觉得女孩挨着她手臂的肌肤似乎没有之前细腻柔软,大概是她的错觉吧。小松似乎比之前更害怕了,耳边传来的呼吸声粗重,她忍不住转头想问问她还好么,没想到嘴唇却碰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什,这意想不到的触感让她瞬间愣住了,但比这更让她吃惊的是,对方的舌头竟然还伸出来在她的嘴唇上舔了舔。她她她她跟女生接吻了?!“呜”,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推了推对方的身体,然后她就感觉到她的手似乎被人握在手心里,少年轻柔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意识到是幸村精市以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些别扭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小松桑她肚子疼所以先回家了,走之前拜托我来陪着你”,幸村精市边说着边推开了两人座椅之间的把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说话的时候嘴唇时不时地擦过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耳洞里钻,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蔓延到了全身。她正了正身子,把他不安分的手从肩膀上拎开,幸村精市居然也没有再缠上来,似乎是剧情格外的合他口味,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他专注的侧脸倒有些迷人,她只看了一眼便心慌的厉害,连忙把目光转向荧幕上,只是故事的发展她早就跟不上了。疑虑“惠理酱,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昨天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就先走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小松彩夏拉着惠理的手轻轻摇晃,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惠理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作安抚,“我没事啦,倒是你,身体好些了吗?”小松彩夏对她露出一个元气的笑容,“嗯嗯,好多了哟”。“那就好”,惠理微微顿了一下,“对了彩夏,我想问问你是在哪里遇见幸村君的呢?”“呜哇难得听见你用姓氏称呼幸村君,你们是吵架了吗?”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样子,小松果断按捺下好奇心,“说起这个嘛,我们去的电影院不是就在学校附近嘛,我出来后正好碰见大概是刚训练结束的幸村君,想着电影结束后天色会有点晚,情节又那么恐怖,就拜托幸村君能不能电影结束后送你回家,他很轻松地就应下了,只是”,小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只是我不知道你们闹矛盾了,原来你是因为生幸村君的气了所以要退出网球部的吗?真是对不起呀惠理,都怪我多此一举”。惠理看着彩夏的表情不似作伪,心中本来生起的那一点疑虑也随之消弭了。她垂下眼帘:“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在网球部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还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所以就想退出了”。“怎么会!!!”小松彩夏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要这么想嘛”。惠理浅浅的笑了笑,“彩夏,我先去图书馆还书了,回头见”。其实她很清楚,网球部并不需要一个经理,就拿制定训练计划来说,柳君就比她专业不少,所以当仁王雅治假扮的柳生比吕士对她说出“柳君也和我说过和长谷川桑共事很愉快”这种话时,她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倒觉得是自己给柳君添了麻烦,因为本来他只需要制定训练计划就好,自从她入部以后,还得花时间指导她,虽然柳君从来没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模样,但想必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疲倦吧。她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从楼梯拐角走上来的人,怀里抱着的书在撞到对方后洒了一地。她不住地道歉,按住裙摆蹲下想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没想到对方比她更快地拾起几本书递给了她。“长谷川桑”,是柳莲二清冷的声音。*“忍足君、向日君,真的辛苦你们了,特地从东京过来神奈川”,她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轻轻放下茶杯,然后在沙发的另一角坐下。忍足侑士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徐徐地开口:“准确的说,是岳人很担心你,所以拜托我一定要带他来神奈川”。有一头耀眼红发的少年立马涨红了脸,羞恼的瞪了一眼忍足,“别说成那个样子啊,真是的,还不是因为你说她病得很重,走路都吃力,我才”,向日岳人突然顿住,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就好了,就知道忍足这家伙又耍我”。忍足侑士推了推镜框,视线透过指尖的缝隙在少女的腿上停留了一瞬。他确实没有骗人,原本她的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骇人,只是不知道她是用化妆品遮去了还是怎么,现在那里的肌肤又恢复成了一片莹白色。羁绊(微h)少女侧头听着岳人讲他最近碰到的好玩的事情,忍足侑士坐的离她要远一些,看着她眉眼温柔笑意盈盈的模样,渐渐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梦境。梦里,她侧过脸的角度和现在几乎没有差别,不同的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身上明显穿的是男孩儿的衣服,他可能会以为长得这么秀气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忍足侑士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和那孩子玩耍,越看越觉得他的神态和气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迹部的孩子吧,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这么下了定论。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意识到有哪里出现了偏差。那个小男孩正和mama一起玩皮球,突然像见到了什么一般兴奋地小跑着扑向了一角,大概是要摔倒了,他叹了口气默默地别开头,等他再看回去的时候,先前还是一片雾般的地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小男孩在他的怀里笑得开心。跟在男孩后面过来的年轻女人佯装不悦地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幽怨:“小拓,看到爸爸回来了就不要mama了吗?”。那孩子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我最喜欢mama了!”看了眼自家吃醋的妻子,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上次拓也在乐高店的时候不是说最喜欢爸爸了吗?算算时间也才过了十几天而已呢”这声线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忍足侑士震惊地打量着那男人,对方似乎若有所觉,偏头看向他所在的地方,他得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对方的脸——大概就是成年后的他会有的模样。梦境蓦地一变,再入目的便是年轻女人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潋滟的双眸闪着水泽,红唇微张,似有无限情意的唤着他的名字,他的喉头一紧,身体已经形成惯性般的扑了上去,就像是做了千百次般,在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熟练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顶入幽谷的利器撞得一下比一下猛烈,细碎的呻吟从女人的樱唇流出:“啊侑士慢慢点,要是吵醒了拓也嗯他又要跑过来问爸爸mama在干什么了”。男人的动作却愈发凶猛,笑着回应:“就当是现场教授好了”。“哪有唔教孩子这种东西的呀”梦里春色无边,醒来后的忍足侑士人却不太好。他靠在床头脑袋一阵阵的发懵,以前只听说过所思所想会体现在梦境里,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如此真实。梦里的女人长着和长谷川小姐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和她结婚的对象却是成年版的自己,他们甚至还有了孩子,就连那孩子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很对不起迹部,但他似乎再也没有办法把目光从长谷川小姐身上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