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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她为妻,所以臣希望苏家能被洗白。”嬴煜一听,顿时一声笑。“好,好啊!”蒋卓无疑更慌,他心跳的更快,浑身上下可谓一会儿冷汗一会儿热汗,此时人也抬了头,显然更是紧张了。“陛下,臣对陛下绝无二心,事情纯属阴差阳错,纯属意外。臣断不敢算计陛下,断不敢妄图用那苏家三小姐行媚君之事。臣是送苏家三小姐入宫在先,认识那苏定远的小姨子在后。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平阳侯越说越激动,人朝着君主的方向微动了两下,可谓句句真言,接着又道:“臣自十五岁追随太-祖皇帝,为今二十三年。臣甘愿为陛下死,断不会算计,背叛陛下。那苏定远要是罪大恶极,臣不论如何也不会心存着为苏家洗白之心。苏定远其人确实是高傲张扬,盛气凌人,且油盐不进,极不讨喜,但他为人正直,光明磊落,曾七平南蛮外族,保家卫国,更是前朝第一个敢站出来反对文德帝昏庸统治之人。他要的,只是一个国泰民安的天下,如今,臣愿拿性命担保,他绝无反叛之心,更是早有归降陛下之意,只是没机会,陛下!”那平阳侯几近是一口气说完,倒是句句发自肺腑。他看着那九五至尊冷沉着脸,说不怕肯定是假的。皇上就是皇上。臣子就是臣子。他虽战功无数,也可谓皇上身边儿的红人,但眼下有所隐瞒,有罪便是有罪。适才打的那一下子,不可能消了那帝王心中的气焰,果不其然,嬴煜开了口。“朕看你是胆大包天!活腻了!朕凭什么信你是先送了那苏蓁蓁,后看上了苏定远的妻妹!朕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你这美人计用的妙啊,朕服了!来人,把蒋卓押入天牢!”他一声令下,顿时便有护卫进来带走了那蒋卓。蒋卓倒是一声冤都未喊,始终虔诚诚恳。嬴煜当然气坏了,气那蒋卓也气那苏定远!他此番派人去探那苏定远,打的主意其实也和那蒋卓所差无几,让苏定远公开和裴玄承划分界限不过是给那苏定远一个台阶。可这老不死的当初竟然拒绝了蒋卓的提议!他就那么喜欢裴玄承?!公开和裴玄承一拍两散就那么难?!嬴煜生气,脸色极沉。“传令,秘密带回苏定远!”“是!”那奉命之人即刻便飞鸽传书去了兖州。兖州处得令,快马加鞭十多天便把人秘密押回了帝京,带入了宫中,见了嬴煜。************************************大殿之上,靖国公被带了进来。他的腿已几近复原,可脱离了拐杖,只是还略微有些不利索。但苏定远其人出身高贵,又大权在握半生,傲了一世,可谓从没在人面前失过面子,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性子,是以即便他此时有些跛脚,从他身上散发的也是那股融入了骨子里的贵气和傲气。他进来停的很远,参拜了那御座之上的君主,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谄媚奉承之态。苏定远自是看清了嬴煜。那君主年轻的很,二十二三岁而已,生的仪表堂堂,人中龙凤,可谓是这世间难寻的美男,但身上带着一股子野性和侵略之感,瞧着的确如传言一样,狠辣无情,不近人意,给人一种很野的感觉。嬴煜居高临下,很是悠闲地倚靠在龙椅之上,眯着那苏定远,瞧着并不十分重视。但见他人来了,他也便开门见山地开了口。“苏定远,朕知道你心中想着朕押你回来的目的是要逼你出卖裴玄承,钓他现身。朕也知道你不愿意。本如此法子不过是给你,给你苏家一个台阶,给天下人一个理由,一个交待。但既然你不愿,便算了,朕也不喜欢勉强于人。眼下南蛮外族近两年来欲渐猖狂,阳奉阴违,居心叵测。你既然彼时曾七胜南蛮,令南蛮人闻风丧胆,此事朕便交于你,交于你领兵七万,七日后出征。”“陛下......!!”苏定远万万没想到,瞬时听傻了。不错,他是以为嬴煜此次直接把他押回,是因为两次派人说服他无果,没了耐心,要逼迫于他,但万万没想到,适才嬴煜竟然说......“陛下.......”苏定远顿时脑中可谓“轰”地一声,不敢相信。新朝建立,皇帝是武将出身,这天下是马上打来的。江东旧臣之中骁勇善战之人不再少数,区区南蛮作祟不足为惧,可谓有的是人行,有的是人可,然,嬴煜却偏偏要他领兵围剿,其真实意思.......苏定远不敢相信,情绪骤然受触,有些激动。这是明晃晃地要给他记功,要与他冰释前嫌,要帮他!且对方前头关于前太子的话........苏定远心潮汹涌彭拜,瞬时竟是眼中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来便说不出来,嬴煜也没等他说什么,开口便很是无所谓地道:“你不用感激朕,朕不是为了你,朕为的是你的女儿,只凭你和朕往日的关系,你死了才好,朕根本不会管你苏家的死活,苏定远.......”嬴煜话说到此,这时站起了身,负手在后,居高临下,缓缓朝下走来。“朕不管你有多喜欢他,又到底有多厌恶朕,朕现在是这天下之主,这天下唯一的主。起先朕怎么对你女儿,是看你,往后,朕怎么对你女儿还是看你。纵使朕如何喜欢你女儿,也断不会让他有一个心存谋逆之心的爹。”苏定远是聪明人,嬴煜的话更非常清楚,他没什么不明白。嬴煜把机会送到了他眼前,他拒绝。然后他便又送了一次。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何德何能?这天下之间,哪个女人皇上得不到,他女儿又何德何能?苏定远心中波涛汹涌,顿时老泪纵横。他缓缓地叩拜了下去。“陛下放心,臣定万死不辞。嬴煜听着瞧着,唇角微动,这时悄然露了笑。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那苏定远身旁,看到苏定远眼中滚动的泪水,说道:“传言靖国公重情义,瞧着倒是确实如此。”他说着微微直了直身子,背手而立,看向了别处,也便缓和了语气。“行了,国公爷沿途奔波劳苦,家还未回,夫人也尚且未见,今日便就这样,早些退下吧。”“是。”靖国公躬下了身子,谢了隆恩,心绪当然久久难以抚平。人走了,那太监张忠连终是擦了把汗,不紧张了。嬴煜瞧着苏定远的背影,唇角微扬,自是心情大好。